我的jiejie是大女主 第11節(jié)
承明真君看見姜秋霜,眉眼柔和了些:“雙雙啊,你王師兄又惹你生氣了?” 承明真君說著,將一塊通體湛藍(lán)的寶石遞給姜秋霜:“這是之前無意中得到的一塊水靈晶,改天讓器峰那個鐵公雞給你嵌在八寶傘上。” 姜秋霜有些遲疑。正法堂的修士說實話,用的都是好東西,可是啊,那都是屬于正法堂的供給,他們自己很少能得到點(diǎn)獨(dú)屬于自己的好東西。 “承明師叔還是自己收著吧,以后要是收水靈根的師弟師妹,好給他們打造法器。”姜秋霜提議。 承明真君板著的臉上多出幾分笑意:“這本來就是給你準(zhǔn)備的。你現(xiàn)在不要,等你生辰到了,我也要送給你。之前云殊那事確實太不地道?!?/br> “王師兄他又沒騙到我?!苯锼樣槨?/br> 兩年前王云殊渣屬性初顯,找了幾個女修練手之后,就看中了整個乾元宗最豪橫的小女修姜秋霜。今兒一捧薔薇、明兒一籃果子。幾峰長輩還以為師兄師妹青梅竹馬,將來乾元峰和劍峰說不得能聯(lián)姻。 然而沒過兩天,就有人找到承凌真君告狀,不僅有人拐他女兒,那人還是個腳踏幾條船的渣渣。承凌真君不信,守了幾天把人逮了個正著。承凌真君直接揪著人到乾元峰要說法。承明真君也是狠,知道來龍去脈,折了根柳條把人打得半死,就扔到千里之外的一處礦山挖礦。 承明真君輕嘆一聲,把水靈晶塞姜秋霜懷里:“你那八寶傘需要的水靈晶不少,這種品質(zhì)的不好找。就收下吧。” 承明真君說完,看向王云殊:“放你回來的時候,你是怎么說的?” 王云殊低下頭,硬扛著不說話。 承明真君雙手背在身后,看向昭睿:“他這性子,不適合正法堂?!?/br> 王云殊猛地抬頭,聲音顫抖著大喊:“師父!” 承明真君閉眼:“也是本座不對,本座當(dāng)初應(yīng)該先把他放在外門看顧。昭睿你們把事情查清后,按照門規(guī)來。王云殊,以后便不再是正法堂弟子?!?/br> “承明師叔!”昭睿連忙道,“事情沒有您想的那么嚴(yán)重。只要其他人不追究,王師弟把騙來的錢財還回去,都不算事。” “昭睿,云殊他不適合在正法堂?!背忻髡婢嘈Γ八蘸竽苡惺裁丛旎?,看他自己吧?!?/br> 承明真君看向王云殊,見王云殊整個人仿佛失去神采,心中一痛,閉了閉轉(zhuǎn)身離開。 姜秋霜看著承明真君遠(yuǎn)去的背影,等承明真君的背影消失無蹤,握緊手中的水靈晶,看向王云殊:“王師兄,你現(xiàn)在高興了?日后乾元宗七峰,你想去哪峰去哪峰?!?/br> 姜秋霜說完,瞪了王云殊一眼,轉(zhuǎn)身跑出回音殿。 厲無鞅動了動腳,跟著姜秋霜離開的神識卻看到,出了回音殿的姜秋霜撲在白虎身上,狠狠揉著白虎。 厲無鞅抿著唇,看向王云殊。 王云殊腦中靈光一閃:“是你吧,厲師叔!” 厲無鞅挑眉看著王云殊。 “也只有你,有人有閑有動機(jī)查我?!蓖踉剖夂藓薜乜粗鴧枱o鞅,“你還常去劍峰,那時候承凌師伯也在宗門,你沒少見到他吧!” “是又如何?”厲無鞅突然一笑,“你要是沒有把柄,我查你告你狀有用嗎?” 昭睿嘆息:“王師弟,承凌師叔他們不會讓別有用心的人接近姜師妹。就是小師叔不說,你也得意不了幾天?!?/br> 王云殊頓時無話可說。 厲無鞅最后看了王云殊一眼:“我要是你,我絕不會只聽某些人的片面之言,做出讓先人蒙羞的事?!?/br> 厲無鞅說完,跟著離開回音殿。 昭睿拍了拍王云殊的肩膀,提醒道:“王師弟,你若是還想拿進(jìn)雛鷹秘境的名額,這次宗門小比的成績可別太差?!?/br> 王云殊呆愣在原地。他知道,他師父、不、是承明真君,承明真君一向說到做到。當(dāng)年說扔他去挖礦,就把他扔礦山去,還不許給他優(yōu)待。他好不容易借著宗門小比的機(jī)會回到宗門。如今,承明真君不要他這個徒弟了,就是真的不要了。 王云殊失魂落魄地走出回音殿。 龍小雪在遠(yuǎn)處看見最后走出來的王云殊,心中火氣稍解,不由得對系統(tǒng)道:“姜秋霜挺可惜的。” 長得好看,性格也勉強(qiáng)和她口味,怎么就是個短命鬼呢? 系統(tǒng)呵呵兩聲:“宿主,別忘了你的任務(wù)。你看看你今天干了些啥?!?/br> 龍小雪想了想。今天三場比試的對手實力一般,都贏了。撞見一個海王,跟姐妹把那海王的魚塘給炸了一半。就,系統(tǒng)布置那個任務(wù),完成得馬馬虎虎。 龍小雪只當(dāng)自己沒聽出系統(tǒng)那恨鐵不成鋼的語氣:“我覺得,我可以真試著和姜秋霜交好、如果成了我們就是炮灰聯(lián)盟!就算姜秋霜真短命,我也能借她接近姜秋雨?等我成為姜秋雨身邊的人,什么機(jī)緣搶不到?” 系統(tǒng)順著龍小雪的話想下去,竟然覺得有那么一點(diǎn)道理? “這不是你消極怠工的理由!”系統(tǒng)忿忿。 龍小雪不干了:“你說我傻、說我笨都可以!但是你不能說我消極怠工!你布置的哪個任務(wù)我不是拼了命完成?凡事要講證據(jù)!” 龍小雪顧不得其他,跟系統(tǒng)爭了起來。消極怠工可是大概率要被扣工資的! 另外一邊,姜秋霜把白虎薅得不耐煩地甩著尾巴,忍笑偏頭,看向站在一邊的厲無鞅:“小師叔?!?/br> 厲無鞅輕輕頷首,蹲下身盯著姜秋霜。 姜秋霜疑惑,下意識正了正發(fā)髻:“好了嗎?” 厲無鞅輕笑,把姜秋霜發(fā)間幾縷白絲拈下來,遞至姜秋霜眼前。 姜秋霜尷尬笑笑:“原來白虎也掉毛啊?!?/br> “等宗門小比結(jié)束,我讓昭睿安排幾個獸醫(yī)去靈獸峰看看。”厲無鞅說著,又站起身,“雙雙要到處走走嗎?” 姜秋霜遲疑:“小師叔不忙嗎?” “這兩天情況已經(jīng)穩(wěn)定下來,昭睿一個人就能處理?!眳枱o鞅見姜秋霜起身,就對白虎道,“白錚前輩,等會兒我送雙雙回劍峰,您自便?!?/br> 白虎看向姜秋霜,見姜秋霜點(diǎn)頭,才一步三回頭地離開。 兩人順著回音殿前蜿蜒的青石板路一步步往下。姜秋霜偏頭,感覺自己在云霧上行走,腳下的青石板路似乎也變軟了。 厲無鞅感覺身邊人腳步有點(diǎn)不對,失笑道:“你靠著山崖走,別看下面。” 姜秋霜連忙往里縮了縮,就見厲無鞅移到她外側(cè)。有一道高大的身影擋著,她不注意也看不見盤旋在山峰附近的云霧。 兩人安靜地一步步前行,誰也沒有開口說話。 演武場的看臺上,留意著乾元宗動靜的人見承興真君身后的昭睿匆匆離開一趟又歸來,就知道乾元宗大概是出事了。一群人想著晚些找弟子打聽打聽,也聽聽乾元宗弟子的笑話,一時間倒是沒人不識趣湊上前討嫌。 鑒臨真君一連看了好幾日井井有條的乾元宗,心里憋著一口氣。此時見乾元宗似乎出事,心情好了些,湊近承興真君:“可是出了什么事?要是我能幫上忙的,承興道友盡管開口?!?/br> 承興真君擺擺手:“都是些小事,昭睿自己就能處理?!?/br> 昭睿含笑看著鑒臨真君,語含無奈:“多謝前輩關(guān)心,只是宗內(nèi)弟子調(diào)皮,問清楚罰一頓也就是了,不勞前輩費(fèi)心?!?/br> 鑒臨真君想到前不久還在他面前扯皮的小輩們,隱隱有些心塞:“昭睿也長大了啊,都能獨(dú)當(dāng)一面了?!?/br> 承興真君捋了捋胡須:“是啊,有昭睿在,乾元宗許多事情都不需我費(fèi)心。就是得勞累昭睿。” 昭睿淺笑:“無妨,我那兩個徒兒年紀(jì)雖小,也能管些事。” 鑒臨真君僵笑著夸了兩句,面無表情地轉(zhuǎn)過頭。他只想看乾元宗笑話,并不想知道乾元宗上下有多和諧。 作者有話說: (*  ̄3)(e ̄ *) 第017章 接近 鑄錦真君借著交好的印惺禪師,得了個不錯的座次。鑒臨真君那幾人的話被他聽得一清二楚。看到鑒臨真君吃癟,鑄錦真君差點(diǎn)笑出來。 待鑄錦真君心情平復(fù)之后,想到百寶閣傳的消息,鑄錦頭皮一陣發(fā)麻。 鑒臨真君只是不識趣說錯話,百寶閣那蠢貨可是直接在人家的地盤上,對著人家弟子出手了!他怎么勸去? 印惺禪師感覺身邊的好友似乎變得坐立不安,偏頭看去:“可是出了何事?” 鑄錦真君指了指腰間掛著的一塊玉牌,苦澀一笑。 印惺禪師和鑄錦真君交好多年,聯(lián)系最近在乾元宗發(fā)生的事,也不好在公共場合多言,只念了聲佛號,同情地看了一眼好友。 萬寶宗和百寶閣有千絲萬縷的關(guān)系。最早的百寶閣就是由萬寶宗創(chuàng)建。只是后續(xù)百寶閣吸收外面的煉器師越來越多,又出了幾任極為精通經(jīng)商手段的掌柜,百寶閣就漸漸有失控的趨勢。 早前百寶閣中的好東西都得靠萬寶宗給,萬寶宗便占據(jù)主導(dǎo)位置。可惜后來,百寶閣招攬到的煉器師越來越厲害,甚至到如今,百寶閣的首席煉器師都不是出自萬寶宗的煉器師。萬寶宗在百寶閣的話語權(quán)也就越來越低。 這次百寶閣那個弟子敢在乾元宗鬧事,未嘗不是覺得百寶閣地位水漲船高,天都可以捅一捅。 一日小比結(jié)束,印惺禪師和鑄錦真君相攜離開。 回到住處后,鑄錦真君把收到的玉符拿給印惺禪師看:“印惺你也知道,百寶閣和萬寶宗如今幾乎快成兩個勢力。百寶閣那位首席煉器師來信倒是客氣,可這事我要是不給他們辦,于我個人來說不會有太大影響,可底下弟子的日子就要難過了?!?/br> 印惺禪師打了一聲佛號,語氣平靜:“萬寶宗和百寶閣到底有多年情誼在,出了事你作為長輩,總要關(guān)照幾句?!?/br> “我怎么沒關(guān)照?”鑄錦苦著臉,“出事當(dāng)天,我就把事情原委告訴百寶閣?!?/br> 印惺禪師淺笑:“姜道友家的小姑娘受到驚嚇,總是要賠償些好東西;還有在乾元宗的地盤鬧事,總得按照乾元宗的規(guī)矩來。你問問承興道友,百寶閣那邊需要賠償些什么,那弟子又該怎么罰。再問問百寶閣那邊能否按照乾元宗的要求來。一來一往,乾元宗的小比也結(jié)束了?!?/br> 鑄錦真君眼前一亮。他就知道,隔壁那群天天念經(jīng)的,可比他們這些天天打鐵的有腦子多了。 鑄錦真君樂呵呵地道:“多謝印惺道友!要是沒有你在身邊,我這次又得跟百寶閣那群事兒精吵起來!宗主又得為難?!?/br> 印惺禪師微微蹙眉,總覺得鑄錦的話有哪里不對。可鑄錦就是這樣的直腸子,生氣也是自己憋屈。 “事情解決就好?!庇⌒识U師說完,打了聲佛號閉上眼睛,眼不見為凈。 鑄錦真君見狀,笑呵呵告辭:“回頭你那需要什么法器,盡管找我??!我也就這點(diǎn)用處了?!?/br> 鑄錦真君離開后,印惺禪師睜眼看向門口,眼中是深深的無奈。這家伙倒是真有自知之明。 夜色濃稠,不見星月。精致的走馬燈里,一團(tuán)螢火亂晃。 姜秋霜提起燈,在牛皮紙上點(diǎn)了點(diǎn),燈內(nèi)的螢火好似察覺到什么,一窩蜂擠向那點(diǎn)溫度。 厲無鞅看見在螢火照耀下,額發(fā)微濕的少女露出一抹淺笑,心頭擔(dān)憂散去。 “心情可好些了?”厲無鞅低聲問。 姜秋霜偏頭看向厲無鞅,笑著道:“好多了。其實本來也沒太難過。如果王師兄能早些知道承璽師叔的事,或許不會走到被承明師叔逐出師門的境地?” 姜秋霜說完,就搖搖頭:“當(dāng)然,也可能是更壞的結(jié)果?!?/br> 厲無鞅輕輕頷首。姓王的有什么結(jié)果,他并不擔(dān)心,他只擔(dān)心姓王的事情壞了雙雙的好心情。 “今日太累,雙雙早些休息?!眳枱o鞅知道姜秋霜的習(xí)慣,叮囑道,“休息前記得修煉一兩刻鐘?!?/br> 姜秋霜拖著有些泛酸的腿,點(diǎn)點(diǎn)頭,就在厲無鞅催促的目光中,提著燈,走向遠(yuǎn)處的宅院。 直到纖細(xì)的身影徹底沒入黑暗,厲無鞅這才拿出自己那把黑沉沉的古樸寬劍,御劍回乾元峰。 休息一夜,姜秋霜本以為走了那么長的山路身體會不舒服,沒想到依然神清氣爽。 然而姜秋霜沒高興多久,就想到奇奇怪怪的龍小雪。原本早就沒有去演武場看比試興致的姜秋霜,也顧不得其他,收拾好就叫來白虎,帶她去了演武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