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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的jiejie是大女主 第74節(jié)

    姜一行不緊不慢地接話:“南魔域的九將軍,實(shí)力堪比元嬰巔峰。不用鎖魔環(huán),我能放他在劍峰行動自如?”

    終于有人撐腰,炎酒怒道:“我有行動自如嗎?明明就是天天被困在劍峰,陪你劍峰弟子練劍罷了?!?/br>
    厲無鞅緩緩步入院內(nèi),幽幽看著炎酒:“九將軍,不是劍峰弟子讓你領(lǐng)略劍峰弟子的風(fēng)采嗎?怎么現(xiàn)在聽著,像是承凌師兄把你當(dāng)不花靈石的陪練用了?”

    炎酒看見厲無鞅,臉色一黑:“厲無鞅,你遲早是要回魔域的!”

    厲無鞅幽幽看著炎弈:“其實(shí),我覺得不回魔域也成,趁著我還沒結(jié)丹,碎了魔脈應(yīng)該還來得及?!?/br>
    炎弈深吸一口氣,涼涼地看了厲無鞅一眼,瞪著炎酒:“閉嘴?!?/br>
    炎酒頓時不敢吭聲。這次炎弈比之前暴躁太多,應(yīng)該是前些天事情進(jìn)展不順利。也不知道炎弈在主上那邊是怎么說的,他回魔域后還有沒有好日子過。

    一塊塊石頭壓在心上,弄得炎酒沒了爭辯的心情,悶悶地站在一邊,看著炎弈發(fā)揮。

    沒有炎酒添亂,炎弈心緒平穩(wěn)了很多,直接將一個儲物袋放在桌上:“我們答應(yīng)了配合調(diào)查,儲物袋里便是我們調(diào)查到的結(jié)果。諸位如果確認(rèn)沒問題,我就帶著炎酒離開?!?/br>
    姜一行用神識掃了一眼儲物袋,就看向昭睿:“你看看跟你那邊調(diào)查到的情況有沒有出入?!?/br>
    昭睿應(yīng)了一聲,沉著地一一檢查。

    炎弈冷笑:“慢慢看,我南魔域可不會做出出爾反爾的事。既然答應(yīng)了,就不會在調(diào)查結(jié)果動手腳?!?/br>
    昭睿很快檢查完,沉著地道:“左護(hù)法提供的證據(jù),和我們調(diào)查到的東西大致一樣。只是昭睿有些疑問?!?/br>
    承興笑著道:“有問題就問,左護(hù)法都說了不會在調(diào)查結(jié)果上動手腳,想來也會解答我們的疑問。”

    炎弈冷哼一聲,并沒有多言。

    昭睿便恭敬地看著炎弈:“請問左護(hù)法,以左護(hù)法對魔域的熟悉程度,想必調(diào)查結(jié)果不會連乾元宗的調(diào)查結(jié)果的細(xì)致程度都沒有吧?比如說,近幾十年常在人魔兩域行走的,除了南北魔域的幾位,還有哪些魔域的?”

    炎弈聞言一笑:“我確實(shí)知道,那又如何?”

    姜一行聽得疑惑,看向昭睿。

    昭睿深吸一口氣,繼續(xù)追問:“那煩請左護(hù)法告知,那位和歸一宗一位長老極為相似的魔修出自哪一魔域?!?/br>
    姜一行猛地看向炎弈。

    自從百寶閣和萬寶宗鎖定自家礦脈供給后,市面上流通礦脈變少,乾元宗便通過一些礦主變化,一點(diǎn)點(diǎn)摸到那個嫁禍歸一宗的煉器師的身份。

    可惜的是,最后查來查去,又查到歸一宗一位煉器長老頭上。

    按照如今的進(jìn)展,歸一宗盡可讓那位長老把當(dāng)年禍亂雛鷹秘境的事?lián)聛?,可云水閣那位問櫻真君怕是頭一個就要遷怒歸一宗。

    可如果那位長老是魔域之人,問櫻真君那一眾在雛鷹秘境折損弟子的修士,就能把苗頭一致對準(zhǔn)魔域,而不是耗在和歸一宗的內(nèi)斗上。

    更讓承興一眾人欣喜的是,他們還真發(fā)現(xiàn)了那位長老和魔域隱約有些牽連的事。只是前不久姜一行去過歸一宗一趟,歸一宗那位長老完全沒有入魔的跡象。被問到頭上,那位長老不僅以心魔發(fā)誓絕對沒有勾結(jié)魔修的意思,還愿意接受搜魂以證清白。

    事情就這么卡住。他和承興承明一群人此時會同時守在回音殿,等著炎弈的答案,也是想看看能不能從炎弈手上套出答案來。

    誰知道炎弈給他們來了這么一手,把最關(guān)鍵的信息隱藏了。

    承興閉目片刻,看向炎弈:“道友既然都費(fèi)心查出來,還正好隱瞞了我們最想知道的部分,應(yīng)該不是想涮著我等玩吧?”

    炎弈直白地看著承興和姜一行:“我的目的,從自始至終都只有一個,二位不是很清楚嗎?”

    作者有話說:

    (*  ̄3)(e ̄ *)

    六千完成~

    第071章 溫柔的憐憫

    炎弈滿意地看到, 這句話之后,乾元宗的人臉色都變得難看起來。尤其是為首的承興和姜一行。

    “昭睿,你先出去。”承興深吸一口氣, 吩咐道。

    昭睿遲疑著就要離開。

    “等等?!眳枱o鞅淡淡阻止,“師兄,你把昭睿當(dāng)乾元宗未來宗主培養(yǎng),這種事情,不必避諱他?!?/br>
    炎弈看著厲無鞅的態(tài)度,眸中閃過一道赤色。

    “殿下, 您對乾元宗可真是一片赤誠。”炎弈嘲諷地看著厲無鞅, “然而我南魔域上下,愿意為了迎您回魔域,背叛整個魔道。可您在乾元宗上下眼中,還不如一直跟他們不對付的歸一宗?!?/br>
    承明冷冷地看著炎弈:“你個恨不得天下民不聊生的魔頭知道什么?那不是歸一宗一宗之事!而是涉及天下安危?!?/br>
    “哦?照承明道友這意思,是愿意歸還我魔域的魔子, 換剩下的調(diào)查結(jié)果?”炎弈話是對著承明說的, 眼睛卻緊緊盯著厲無鞅的表情。

    可惜厲無鞅臉上始終沒有任何表情,就好像他們談?wù)摰脑掝},跟他毫無關(guān)系。

    話到此處, 承興三人卻沉默了。

    是, 他們大可以一口應(yīng)承下來。厲無鞅要是不愿意, 他們可以用大義壓厲無鞅、可以直接把人打暈交給炎弈帶走。但是近百年相處, 養(yǎng)條狗都有感情了,何況是一個活生生的人?

    厲無鞅看著承興臉上的糾結(jié),還有姜一行臉上的煩躁, 輕輕笑了。

    “看來, 魔子對南魔域來說也不是很重要?!眳枱o鞅輕聲開口, “只用一點(diǎn)乾元宗稍微再花點(diǎn)代價就能查到的東西就想換到?!?/br>
    “無鞅!”承興不贊同地看著厲無鞅。若是厲無鞅真要回魔域,現(xiàn)在跟南魔域的左護(hù)法鬧太僵,不是個好選擇。

    厲無鞅微微垂眸,并不與承興對視。

    炎弈背在身后的手緊緊握住,另外一只手還要拉住暴怒的炎酒。

    “殿下,您很好!”炎弈咬牙切齒地看著厲無鞅。

    厲無鞅輕笑:“都來談條件了,就來點(diǎn)有誠意的吧。直接說那魔修在哪里,最好直接帶來乾元宗換。不然,我還以為傳說中身俱魔脈的魔子不值錢了?!?/br>
    炎酒瞪著厲無鞅的雙眼里滿是怒火,心中發(fā)出了多年前炎弈第一次見到厲無鞅時的疑問,這樣的魔子,就算帶回魔域,又有什么用?

    可是,這是魔子啊,千萬年不一定能出一個,一出必定顛覆乾坤、無可替代的魔子啊。

    前輩沒遇到的機(jī)遇,被他們遇到了。這等好事,他們要是不嘗試,怎么甘心?

    如果說炎弈和炎酒是憤怒惱恨,那承興和承明心中就滿是激動欣喜。

    之前他們對厲無鞅,心情復(fù)雜居多。就怕一不注意,乾元宗養(yǎng)出一個大魔頭,弄得天下大亂。所以之前明知道厲無鞅被底下弟子欺負(fù),他們也不敢隨意插手。

    后來見厲無鞅性子越來越平和,他們才敢讓厲無鞅接觸宗門事務(wù)。

    幸好,他們的信任沒有白給。

    可既然厲無鞅沒有辜負(fù)他們的信任,他們也不會讓厲無鞅以后的日子太難。

    承興臉上重新帶上溫和的笑容:“說來,咱們之前說的是左護(hù)法帶調(diào)查結(jié)果來,證明九將軍只是被jian人蒙蔽,就能帶九將軍離開。如今左護(hù)法調(diào)查到更多結(jié)果,想換更多東西,總也要給我們考慮的時間不是?”

    炎弈看著承興那一臉比狐貍還jian詐狡猾的笑,嘲諷道:“可以啊,不過我也不知道我的人在調(diào)查的時候有沒有露出什么馬腳。如果承興道友考慮太久,歸一宗可能就要被滿腔怒火的人域修士們圍了。”

    承興也知道事情緊急,招呼昭睿好好待客,就帶走厲無鞅商議。

    剛剛厲無鞅的態(tài)度,明顯讓炎弈和炎酒都心生芥蒂。要不是魔子于魔域來說,堪稱無法替代,那兩人怕是都想直接殺了厲無鞅,帶個假的回魔域了。

    四人在回音殿另一處小院坐定后,承興輕嘆一聲:“最后還是走到這一步?!?/br>
    厲無鞅神色鎮(zhèn)定:“師兄,此時再說其他的也無益。不如好好想想怎么把利益最大化?!?/br>
    姜一行看了厲無鞅一眼,沒有說話。這種事,有承興承明兩人商量就夠了。

    “我和宗主更希望你回魔域以后日子好過點(diǎn)。”承明神色嚴(yán)肅,“這次歸一宗的事情牽扯太大,不解決清楚,很難收場。不過我們會給你你應(yīng)得的好處?!?/br>
    厲無鞅不怎么在意,他想要的,從始至終就只有一人??伤藭r就算把人困在自己身邊,或者自己留在那人身邊,最后可能都是悲劇收場。那他還不如借此一博,說不定還能有個好結(jié)果。

    厲無鞅想著,就想到木玉晴那好似調(diào)侃的話。他會努力做好自己的部分,希望木玉晴也能兌現(xiàn)她的承諾。

    確定好厲無鞅的態(tài)度,接著就是商量怎么盡可能達(dá)到他們的目的,也不影響厲無鞅進(jìn)入魔域后的生活。

    然而當(dāng)炎弈看到乾元宗開的條件,頭皮頓時一炸:“諸位好謀算,怎么不干脆讓我南魔域直接剿了東西兩魔域?”

    承興不緊不慢地道:“凡事可以商量。而且魔域中事,不管是我乾元宗、還是其他宗門,都很難插手。想來離王也不想看到我乾元宗的老祖宗們闖進(jìn)魔域亂殺吧?”

    炎弈一把抓起承興放在桌上的玉簡,幽幽看著厲無鞅:“殿下,只要能讓乾元宗放您回魔域,南魔域什么都能做?!?/br>
    承興錯愕看著轉(zhuǎn)身就要走的炎弈,炎弈這是都不打算再講條件了嗎?

    炎酒看著炎弈的動作,也想跟上去。

    炎弈猛地頓住,看向炎酒,幽幽道:“炎酒,你繼續(xù)在乾元宗,保護(hù)魔子?!?/br>
    炎酒不可置信地指了指自己的鼻尖,又看了看乾元宗眾人:“你不是已經(jīng)用大部分調(diào)查結(jié)果換出我了嗎?他們都答應(yīng)了的。”

    “你現(xiàn)在就跟我回魔域也無妨,只是不知道主上會怎么處罰你。”炎弈淡淡看著炎酒。

    炎酒頓時退縮。如果能把魔子一道帶回魔域,他還能將功補(bǔ)過,現(xiàn)在回去,全是錯。

    炎弈冷哼一聲,身影從眾人面前消失。

    姜一行似笑非笑地看著炎酒:“可能得勞煩九將軍繼續(xù)給我劍峰弟子當(dāng)陪練了?!?/br>
    炎酒看了厲無鞅一眼,沒有反駁。反正,他看明白了,以他的本事,是別想跟炎弈搶功勞了。那還不如安分點(diǎn),等炎弈安排好一切,帶上魔子回魔域。

    不停在樹上跳躍的猛獸驚落一片片花瓣,樹下的人絲毫沒受影響,專注地汲取著玉簡上記錄的知識。

    木玉晴到時,就看著一頭體型龐大的白虎在樹上蹦過去蹦過來,躲避著小青鹮的攻擊。木玉晴食指點(diǎn)了點(diǎn)白虎的眉心:“你啊,就不能消停一會兒?我花谷里這片樹,快被你折騰成禿子了?!?/br>
    白虎斜睨了青鹮一眼,漫不經(jīng)心地?fù)u著尾巴。

    木玉晴輕呵一聲:“小青鹮可不像你那么不懂事,你要不去招惹她,她能追著你跑?!?/br>
    白虎頓時扭過頭,不想搭理木玉晴。

    鶴蘭也知道木玉晴在幫她教訓(xùn)白虎,頓時親昵地蹭過去,連著啾啾好幾聲,還撲騰著翅膀,企圖用自己的術(shù)法,讓附近樹木掉下來的花朵樹葉長回去。

    木玉晴見狀,眼中閃過一道笑意,邊安撫地給鶴蘭順毛,邊威脅地看著白虎:“我知道你在鬧騰什么,可你要是把我的花谷折騰禿了,別怪我不客氣。想來靈獸峰上下都想看看你掉毛后長什么樣吧?”

    白虎似乎想到那種場景,發(fā)出一聲凄厲的哀嚎,連滾帶爬地跑了。

    木玉晴冷哼一聲,指尖綠光一揮,附近被白虎折騰得奄奄一息的花草樹木又恢復(fù)成生機(jī)勃勃的模樣。

    這么一折騰,姜秋霜心再大也看不進(jìn)去玉簡了。

    尤其是白虎最后那一聲堪稱慘烈的嚎叫,驚得姜秋霜差點(diǎn)跳起來。

    “師父,我回去會好好教訓(xùn)白虎,不讓他過來鬧了?!苯锼止郧傻氐馈?/br>
    木玉晴挑眉:“前幾天你沒教訓(xùn)他?”

    姜秋霜頓時有些蔫了。

    木玉晴輕哼一聲:“你啊,就是太慣著那些小東西了,才慣出他們無法無天的臭毛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