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在小說搞救贖[快穿] 第55節(jié)
齊璨心有點癢癢的,最后按捺不住陸明笙那泛著如玉光澤的肌膚的誘惑,輕輕碰了下他的臉側(cè)。 然后就被另一只微涼的手按住了, 陸明笙倏地睜開眼,從床上坐起身來。 可能剛蘇醒的陸明笙還有點沒反應過來,此時醒來靠的完全是自帶的警戒心,那面具下該有的面無表情的模樣, 看著讓人有些害怕。 在想起來旁邊的溫香軟玉后, 陸明笙的思緒漸漸回籠,眸子看向了齊璨脖頸側(cè)邊的紅印子,黝黑的瞳仁眸光深了深,順著往她的鎖骨和皎潔的溝壑看去。 齊璨因為很少見到他這面無表情一言不發(fā)的樣子,心下一時有些慌亂, 問了一句“陸少爺, 您醒了?” “嗯?!?/br> 陸明笙低低應了一句, 叫人聽不出他的情緒, 順手掀開紗帳,拿來了掛在床邊木架子上的長衫,松開了還抓著齊璨的手,漫不經(jīng)心地似是要解開身上綢緞睡衣的系帶。 一雙柔軟的手代替了陸明笙的手,齊璨湊上前去,吻了吻陸明笙的唇角,笑道“明笙,寧兒幫您好不好?” 眼見著陸明笙面無表情的神情漸漸緩和下來,齊璨就知道自己猜對了,陸明笙不喜歡自己覺得已然親近了的人還叫他陸少爺這種生疏禮貌的稱呼,若不是怕起雞皮疙瘩,齊璨不得給他來一句阿笙,或者明笙哥哥。 陸明笙定定地看了她一會兒,唇角勾起,輕笑了一下,松開了手,任由齊璨解開他的衣帶。 經(jīng)歷過昨夜陸明笙那和他溫柔外表毫不相干的瘋狂后,齊璨對他越發(fā)生出了些許不安,但手上解帶子的動作倒是利索的很。 白色的絲綢睡衣微敞,顯出那幾道抓出來的痕跡,赫然是昨夜自己干出來的好事,尤其是這鮮紅結(jié)了層薄痂的印子,生在那如玉的肌膚上,看著更是觸目驚心。 齊璨的腦子里轟鳴了一聲,腦袋垂了下去,耳尖無聲地飄上了一絲緋紅。 居高臨下看著人的陸明笙,自然是注意到了那抹緋色,手一遍遍地捋過眼前懷中人的黑色卷發(fā),又順著那天鵝般細長的脖子輕敲了下線條惑人的鎖骨。 昨夜是陸明笙親自將滿眼淚珠子的人從石桌上攬起來,又抱去了屏風后細細清洗了,是以每一寸縷都可以說叫陸明笙欣賞逗弄了個透徹。 所以陸明笙清楚地知曉,這人最怕銳利的指甲擦過那對燕兒上的兩點紅蕊,每每不小心碰到了,便要流著淚珠子撓人。 他那衣衫下的痕跡就是拜她所賜。 猝不及防地被捏住了命脈,齊璨瞬間就沒了力氣,驚叫了一聲。 但陸明笙手下卻使出了幾分看似沒多用的力氣,直接就將人推向了錦被之中。 還沒等齊璨回過神來,就被陸明笙摟進了懷中,氣息被迫平復下來的陸明笙銜住了齊璨耳朵下的那顆琉璃紅珠子,細細摩挲著。 捻佛珠的指尖若有若無地挑起茱萸,復又按了回去,惹得齊璨攥著陸明笙手腕間的佛珠串,差點把它給扯斷了。 陸明笙輕笑說道“寧兒應當是花匯廳里身姿最動人的,是只唱歌兒的緣故嗎?比起旁的舞娘要身嬌體弱不少?!?/br> 齊璨一聽到身嬌體弱這個詞,就恨得牙癢癢,也不知道陸明笙這看著溫柔貼心的壞家伙擷花采露了多久。 只記得她抵在那方石桌上,哭得上氣不接下氣。 于是不服氣的齊璨作死地給人來了句“倒是想不到看著體弱多病的陸大少爺,這么能干。” 聽著這羞惱交加的嗔怪,陸明笙倒是不以為意,口中吐出來個令人摸不著頭腦的問題來“寧兒可曾聽過一個成語?” 齊璨目露疑惑地看向他,等待著他解釋。 陸明笙在她耳畔,聲音柔和得幾乎要滴出水來“不含而立?!?/br> 艸! 饒是見多識廣的齊璨都忍不住心底罵了句臟話出來,伸手推了陸明笙一把,給人翻了個白眼“陸明笙,你可真是比花匯廳的賓客還要不著調(diào)!” “快些起來,今日吳姐還說要帶我們幾位花匯廳的紅牌子,去月樓里聽那幾日難得一見的柳老板唱戲呢?!?/br> “柳恨雪?”陸明笙松開她,任由人下床穿旗袍把盤扣細細扣上,自己則坐在床沿上慢條斯理地換上長衫。 穿好旗袍的齊璨轉(zhuǎn)過身笑道“是呢,吳姐還說看看是這柳老板風情奪目,還是她一手□□出來的姐兒更勝一籌?!?/br> 陸明笙不甚在意地說了句“若是你喜歡看戲,趕明兒我吩咐杜爺把人帶來公館里頭,日日夜夜唱給你聽?!?/br> 齊璨“......” 還得是你啊,陸大少爺! 齊璨將手中用來擦多余的脂粉的帕子甩到了陸明笙手心里,沒好氣地回他“看戲自然是得在戲臺子下看才有意思,多熱鬧呀!” 陸明笙接了她扔來的帕子,溫柔地笑道“也不知寧兒你的脂粉是什么氣味,沒有尋常的艷俗之氣,反而帶了股清淡的茉莉花香。” 茉莉花香? 有些疑惑的齊璨拿出剛放進包里的胭脂,打開來聞了聞,在看到包里的兩串茉莉花后,恍然大悟“應該是我前些日子買的茉莉花放了一起,熏上花香了?!?/br> 手上將那方錦帕細細地疊了兩下,疊成了一小塊,陸明笙放入了長衫的袖筒之中“我吩咐杜爺送你去月樓?!?/br> 有車坐還不用花錢,齊璨當然是樂意的很了,笑著應下了就告別坐上車前去月樓了。 車子的速度比起人力黃包車自然是快上不少,但花匯廳的舞女歌女們都早早地在月樓里頭坐下了,這月樓的招牌柳恨雪要登臺演出,這消息一出,月樓的戲票早就被一搶而空了。 也就吳晦月跟月樓時常有來往,早拿了幾張戲票,不然哪有進場看戲的機會。 也不知是不是柳恨雪的習慣,還是他晚上需要去做些什么傳遞情報的任務,他專唱的貴妃醉酒這折子戲,都是挑在晨間唱的。 即使需要早期來趕場,眾人也樂得,畢竟這出貴妃醉酒整個平城就屬柳恨雪唱得最為精彩了。 好不容易才找著位置坐下的齊璨,這邊剛坐下,那便戲臺子的幕布就慢慢拉起來了。 一出貴妃醉酒穿過歷史的煙塵,在如今這個亂世里裊裊唱出,道出昔年貴妃的情與愛,癡與怨。 “海島冰輪初轉(zhuǎn)騰,見玉兔......” 伴隨著這聲婉轉(zhuǎn)嬌柔的唱腔,走出一道娉婷修長的身影來,粉面香腮的美人正穿了一身勾金鑲邊女蟒袍,腰間還佩戴著五彩緞風帶,頭上戴了頂鳳冠,鳳冠形制宛如扇面,以琳瑯珠翠滿目的點翠為主要裝點。 那點翠的鳳嘴間還銜了珠串,鳳冠的左右還都排著幾簇華麗的穗子。 宛如畫卷中雍容華貴的貴妃,走了出來。 臺上的柳恨雪,眼波流轉(zhuǎn)皆是風情,一雙鳳目含情有神,黑白分明的眸子映照著臺下看癡了的戲迷們。 貴妃醉酒這出戲,最為出彩的部分就是貴妃銜住玉酒杯醉臥,柳恨雪徐徐下腰,醉臥在那方裝點華麗的戲臺子上,腰身倒下,香腮帶上霞紅,醉酒的媚態(tài)盡顯。 齊璨一動不動地看著臺上的醉酒貴妃,能直面這種在亂世中唱得依舊響亮的名戲,實在是難得。 一曲唱罷,滿堂喝彩,戲迷們都齊刷刷地站起身來叫好,都恨不得沖上臺去做那寵愛貴妃的君王,但戲到底還是戲,他們喜愛歸喜愛,心底還是極其尊重唱戲唱得如此出彩的人。 醉了的貴妃退場了,但在場看戲的人們才是真正的如癡如醉了。 吳晦月帶了自己花匯廳一眾紅牌子去戲幕后臺,找柳恨雪討教舉手投足間都能展現(xiàn)風情的經(jīng)驗。 齊璨是最先一個被推進去的。 被吳晦月嫌棄地扔了進來的齊璨“........” 原身學舞學得年歲晚了些,所以腰身都不如那些舞女柔軟,行走間的風情流露也是最差的,但即使在吳晦月眼中是最差的,也不妨礙原身靠那把唱歌的好嗓子和面貌身姿成為花匯廳里頭的紅牌。 柳恨雪是這月樓里的臺柱子,自然后臺的梳妝間有獨屬于他的一間。 梳妝間里只有柳恨雪一人,身上的戲服蟒袍已經(jīng)換下來了,被月樓里的丫頭端去熨燙收好,但他頭上的鳳冠還沒拆。 纖細白嫩猶如蔥根的手指小心地把頭發(fā)上的珠釵先拆下來,那最沉重的鳳冠最后由柳恨雪用兩只手端著取了下來,安放在了另一旁的鴻錦盒子里。 他臉上的油彩還未完全卸下來,透過鏡子看到了身穿旗袍倚靠在門邊的齊璨,出聲說話了“是花匯廳里的姑娘嗎?” 不得不說唱戲的人,就是平日里說話,那腔調(diào)都令人骨頭發(fā)酥,自帶一股子動人的意味在里頭。 尤其是柳恨雪的聲音格外有特色,柔而不媚,媚而不俗,又有些婉轉(zhuǎn)的甜,猶如在糖霜里裹了幾回的軟面,甜得人心都要化了,卻能聽出他性子里的傲氣。 說話時的聲音落地清脆,不唱戲的時候說話,明明是正常語調(diào),卻像情人間耳鬢廝磨的親昵言語。 現(xiàn)下齊璨聽他這么一句問話,就覺得耳朵都發(fā)癢,不自覺地捏了捏自己的耳尖,笑道“是呢,我叫孫姝寧,柳老板好!” 這會卸完了臉上油彩的柳恨雪轉(zhuǎn)過身站起來,走到了桌邊坐了下來,那雙因為貼片子有些吊起來的鳳眼望向齊璨,明明是很正常的一眼,看起來卻脈脈含情,手上將一張凳子移開“孫小姐請坐。” 齊璨方才在門邊不動聲色地打量了一會柳恨雪,看到他就是拆解鳳冠,指尖都冒著貴妃那股慵懶華貴的味道。 然后柳恨雪起身落座那會,齊璨也在觀察,發(fā)現(xiàn)他的風姿完全能讓人忽視他那令人矚目的身高。 卸了妝的柳恨雪無疑是極漂亮的,是那種秾麗到了極致的美,但細看之下就能看到他眉宇間的軒昂正氣,兩廂結(jié)合之下,顯得他通身氣度更發(fā)奇特了起來。 褪去貴妃妝容華裳的柳恨雪,如沐春風的氣質(zhì)上和陸明笙有點像,但沒有陸明笙骨子里的那份冷和狠厲,是令人極其舒服的謙遜溫和。 齊璨手上提著個小巧的手袋,是陸明笙在出門前給她的,把她原本那個米色的皮包給留了下來。 手袋是配著牡丹花的刺繡,包身上還綴飾了一條流蘇,正是這手袋的點睛之筆。 柳恨雪給人倒了杯茶,細長的手指輕捏住瓷杯,放置到了齊璨面前,茶水干凈清冽,香氣撲鼻“不知吳老板,想要我教孫小姐些什么?” 齊璨小口啜飲了下茶,回答道“吳姐想要我們學學柳老板的風情?!?/br> 柳恨雪先是一愣,隨即掩唇一笑,鳳眼微微彎垂“方才孫小姐飲茶的動作就失了幾分風情?!?/br> 說著,他就給齊璨演示了一遍。 拇指和中指捏住杯子,細尖的尾指微微翹起,緩慢抬手將茶細細飲盡。 眸光流轉(zhuǎn),舉手投足之間都是動人的很。 齊璨看得是目瞪口呆,這一米八的大男人居然比自己還有風情。 不,感覺是比吳晦月那個大妖精還要惑人心神,但卻并不會讓人覺得在刻意勾搭人。 眼前看似明艷的美人,卻瞪著一雙圓溜溜的眼看著自己,帶了幾分嬌憨之氣,看得柳恨雪不由得唇角微揚,眼角眉梢都是笑意,牽起了她的手“孫小姐這雙手,倒是比我這男人的手要細嫩不少?!?/br> 就這句話一出,齊璨就知道為什么原書里說他是個渣男了,瞧瞧這雙含情目,再看看這牽著自己手如獲珍寶的模樣。 自己和他才第一次見面,這家伙就擺出那么親昵的姿態(tài)是要干什么? 不過齊璨倒是覺得,她和柳恨雪倆人應該很適合做姐妹。 殊不知,柳恨雪這梳妝間開的窗戶正對著月樓背后巷子口,而巷口停了輛車,就是陸家的車。 陸明笙站在遠處,遙遙地望向那窗邊宛如一對情人的兩人,眼睛瞇了瞇,手腕上的佛珠串,不知道何時滑落到了手心里,被指尖有一下沒一下地輕輕撥弄著。 一旁候著的杜若參,一聲都不敢吭。 按照少爺?shù)牧晳T,這珠串撥弄得越是慢,他臉上的笑意越是溫柔,便是要出事了。 若是齊璨看到了他這笑瞇瞇純良無害的模樣,就會知道這佛面殺心的家伙醋壇子打翻了,醋味兒滿街都能聞見了。 “杜爺,尋個日子,把柳老板請來公館唱戲如何?” 杜若參頭低得更下了“少爺若是想聽戲了,自然是好的?!?/br> 佛珠被點下去了一個,陸明笙不知為何想到了月樓的傳聞,說是這柳恨雪從不在晚間唱戲“那便周日的晚上罷?!?/br> “是,少爺?!?/br> 這柳恨雪不在晚間唱戲的緣由,以他對這平城和全國亂象的局勢來看,約莫是有些好玩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