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在小說搞救贖[快穿] 第91節(jié)
“不,是我自己干的,我還要向你道歉的?!?/br> “學長和之前不太一樣了呢。”蘇秋然黑色的發(fā)絲略微蓋住了那雙眼眸,輕輕笑了一下,埋在臂彎里的腦袋朝著齊璨。 回憶起了之前一坐下就躁動不安的齊璨,和上課經(jīng)常囂張地頂撞教師然后被罰抄襲軍學理論的模樣。 齊璨努力地把自己的腦袋埋進了理論課本里頭,一副不太想和蘇秋然產(chǎn)生過多交際的模樣。 畢竟前不久才逼迫人家做了那種破廉恥的事情,齊璨實在是沒有臉能夠安然地和他對話。 至于為什么蘇秋然能那么自然,大概是因為他是一只蟲子吧,能指望一只蟲族有多少羞恥感嗎? 答案當然是否定的。 發(fā)現(xiàn)齊璨沒回應他,蘇秋然也沒什么不悅的反應,看向了她微微顫抖的長睫毛,據(jù)他最近學習的人類心理學知識的話,這個人族現(xiàn)在應該是在不安或者心虛。 察覺到蘇秋然一直盯著自己,齊璨干脆放下手里的書看向了他“學弟,快上課了?!?/br> 這句話剛說完,教室的后門突然出現(xiàn)了一個巨大的身影,走起路來慢吞吞的,仿佛沒有靈魂一般,甚至是閉著眼睛走路。 循著那股熟悉的白桃味,林悠銘走到了齊璨旁邊,掀起了眼皮看向了她,把腦袋擱到了她腦袋上,軟軟地抱怨道“你沒喊我起床上課?!?/br> 想到一起床,發(fā)現(xiàn)寢室里空無一人,林悠銘就覺得很不開心。 猝不及防被壓一下差點腦袋沒撐住直接趴到桌面上的齊璨艱難撐住,反手試圖推開他的腦袋“我忘記你和我是一節(jié)課了?!?/br> “啊......璨璨好過分?!绷钟沏懧朴频仄鹕?,眼睛的余光掃到了齊璨旁邊的位置,發(fā)現(xiàn)已經(jīng)有人坐在那里了,心中有那么一絲若有若無的不悅。 蘇秋然權(quán)當沒看到林悠銘那么大一只人,突如其來的語出驚人“學長,室友們說你對我的喜歡,是想和我睡覺的喜歡?!?/br> 齊璨:??? 草!這種話你是怎么可以對著我說出來的? 再不要臉,也不能在教室里說這種話吧! 齊璨心中簡直是十萬頭草泥馬在瘋狂嘶吼了,面上卻還是波瀾不驚。 豈不料林悠銘聽了蘇秋然那么一句話,捕捉到的關鍵詞只有睡覺兩個字,像抱小孩似的把齊璨鎖在了懷里,語氣慵懶散漫“璨璨是我的,再這么說的話,我會捏死你的哦?!?/br> 齊璨盯著這兩個人你來我往的場面,眼看著林悠銘這大娃娃真的伸出了手,似乎想要實踐一下能不能把蘇秋然捏死,連忙雙手握住了他那只手,生怕教室里直接出現(xiàn)惡惡性斗毆事件。 腦中頭腦風暴迅速運轉(zhuǎn),艱難地朝蘇秋然禮貌性地笑了笑“學弟,那是你舍友說的,畢竟不是我說的,可信度還是要考慮一下的?!?/br> “但我也有點喜歡學長了怎么辦?”蘇秋然盯著齊璨那種疏離而不失禮貌的模樣,有種本來唾手可得的獵物被別人搶走的不悅,眉眼微微收斂,露出了甜膩動人的笑容。 蟲族對于劃分到自己區(qū)域的物品,都有一種不同尋常的執(zhí)念。 齊璨聽到他那句撩撥意味若有若無的話,頓時明白這只蟲子把對著其他同學那學到的手段用到了自己身上,這種曖昧不清的話語,如果劇情大綱她沒記錯的話,蘇秋然至少跟十多個人說過這種有的沒的話。 在和主角攻們搭上線后,再面含抱歉地說一聲,對不起我只是沒有搞清楚是哪種喜歡。 齊璨對蘇秋然心里完全是ptsd的印象,要說厭惡倒也說不上,只是一看到他就覺得手指條件反射的疼。 不出所料,蘇秋然那句話一出,教室里有不少a警惕地看向了齊璨,似乎是把她當成了假想敵的其中一位。 被那種目光看著,齊璨就覺得胃疼。 正要解釋些什么,不料本就沒有什么耐心的林悠銘把她嘴一捂,拎著她的學習機器人就找了教室后排角落的位置坐下了。 一沾上位置,林悠銘就趴在桌上睡著了,連學習機器人都沒有開啟,似乎是極其討厭它會干擾自己的睡眠。 趴在臂彎處蹭得黑色長發(fā)有些散亂了,擾著林悠銘的臉頰有些癢,他就像一只大型犬似的習慣性地蹭來蹭去。 注意到他的手腕處圈著個發(fā)繩,齊璨看他蹭了好一會,好像不堪頭發(fā)的打擾,出聲了“悠銘,我?guī)湍惆杨^發(fā)扎起來吧?!?/br> 聽到她在說話的林悠銘應了聲好,懶洋洋地伸出手把發(fā)繩遞給了她。 齊璨揪住林悠銘微長的黑發(fā),摸著那順滑的發(fā)絲,陡然有了點惡作劇的心思,用機器人把這個頭繩一分為二再黏著成兩根。 然后給他腦袋兩邊扎起了兩個小揪揪。 大功告成的齊璨心滿意足地拍了拍那朝著天的小辮子,心安理得地打開了課本。 上課后,教室前方的電子屏發(fā)出了提示音,一時間教室里所有開啟了的機器人都進入了督學記錄模式。 齊璨努力睜大眼,提起精神試圖去理解教師講授的內(nèi)容。 但是一看到那一大串的數(shù)據(jù),和機甲駕駛戰(zhàn)斗原理,齊璨就覺得頭皮發(fā)麻。 可惜不學不行,再不學齊璨怕這次周考核不過關,回到家面臨的可就是原身小叔叔齊知晏的狂風暴雨了。 一想到原身記憶里,那個看似面容嚴肅總是把正裝扣子別到最后一枚的a,齊璨就直打寒顫。 之前原身考核不過關留級了,齊知晏直接請來了六名軍校出來的家庭教師,差點把原身給練得脫了一層皮。 當時原身從戰(zhàn)斗機甲里爬出來,那副摸樣跟靈魂出竅也沒兩樣了。 而且,齊璨自己也覺得,吊車尾的成績未免太丟人了。 吊車尾后十名的照片,可是會被掛到體校大門的光屏上公開處刑的。 齊璨捂住了臉,原身可是足足被掛滿了一學期啊。 下定決心死磕理論知識的齊璨目光灼灼地看向教師光筆點到的內(nèi)容,硬著頭皮認真聽講。 講解機甲內(nèi)容的時候,從前一個衣著高雅的女講師換成了一個目光銳利身著軍裝的將軍。 “ka5083型號的機甲,是中輕型機甲,負責偵察敵情回饋信息長波,跨越空間速度快,隱蔽能力強。但是容易在時空亂流里被宇宙垃圾劃破,導致機甲故障,需要駕駛員高度敏感。” 齊璨的目光落在了機甲的圖片上,那款機甲毫無意外型制是非常好看的,流線型的造型為了加快穿梭速度,并且燃料利用率極高。 手上迅速翻開了書,齊璨看到了詳細介紹,并且這款機甲的精神力要求不高,只要有b以上就足夠了。 原身注射藥劑后,精神力一度可以達到a接近s的地步,可以說原身本身的精神力在o里面也可以說是非常杰出優(yōu)越的了,難怪她有驕傲的資本不愿意去o的那種女德學校。 那種學校,與其說是教導o,不如說是把o培育成一個極佳的生育機器。 能夠完美取悅a的那種。 但沒想到原身是個戀愛腦,把自己這些突出的優(yōu)勢給抹殺了個干凈,只知道滿腦袋跟在蘇秋然后面。 齊璨的手指在手中的筆上不住摩挲著,努力回憶著原身被加訓的記憶,卻不經(jīng)意間翻到了原身埋藏在內(nèi)心深處的回憶。 正聽著課的齊璨愣住了。 這份記憶,是原身用精神力進行了自我催眠強制遺忘的。 她小時候跟著家族里的人出去游玩的時候,被誘拐過短暫的半天,而就是這半天,給她留下了不可磨滅的陰影。 那是一處專門關押被拐走o的地下交易市場。 被擄走的o,在那里會被殘忍地剜去腺體,培育成可以任由所有a標記的發(fā)泄機器。 就在齊璨想要深入地回憶那處地獄所在位置時,太陽xue突然傳來一陣陣刺痛,嚇得齊璨連忙按住了腦袋,用精神力壓制住心臟的憤怒。 那個機甲專家,已經(jīng)講授到了第二部機甲。 他鷹隼般銳利明亮的目光在教室里一掃,成功捕捉到了正在呼呼大睡的林悠銘,眉心瞬間皺成了一個川字。 林悠銘,帝國皇室的幼子,作為高等武器培養(yǎng),會是帝國機甲戰(zhàn)隊未來的領袖。 可卻三天兩頭就曠課,不知道躲在了哪里,校方不是沒有派出過偵察機器搜尋,但他的反偵察能力敏銳到了恐怖的地步,根本找不到。 如今好不容易來上一次課了,卻在公然睡覺。 教授的內(nèi)心頓時充滿了怒火,在看到坐在他旁邊的是學校里出了名的差生,登時心情更加糟糕了。 但在看到那名學生正專心致志地記筆記,看光屏內(nèi)容的時候,他鐵青的臉色稍微好了一點。 “4086號!4086號!”鐵青著臉的教授怒不可遏地叫著林悠銘的學生號碼,豈不料他睡得很沉,或者也有可能是懶到不想加以理會。 齊璨盯著他那明顯動了兩下的耳尖,覺得后者的可能性要大一點。 教授更生氣了,可以說是暴怒狀態(tài)地按著講桌上的智能按鈕,那是聯(lián)通每個學生的學習機器人的。 齊璨又瞄了眼他那智能光源都沒開啟的學習機器人,掩面。 考量了許久,齊璨還是站起來了“教授,林同學的機器人忘記開啟了?!?/br> 說完,齊璨用力戳了林悠銘兩下,還低聲叫他。 “悠銘快醒醒,教授叫你。” 林悠銘發(fā)覺再也睡不下去了,才不情不愿,慢吞吞地站起身。 教授都快控制不住自己的風度了,強壓著怒氣提問他“請林同學講解一下這部機甲?!?/br> 霧蒙蒙的黑眸望了眼光屏上黑黢黢的機甲,沒什么感情和活力地像是機器人在匯報數(shù)據(jù)。 “帝國新產(chǎn)重型機甲h3000號,其中高射光炮毀滅面積高達200平方米,適用高等精神力和體能雙s以上的a駕駛,若是低于此標準有精神力崩潰的風險。燃料利用率因為武器發(fā)射率極高,而被降低,目前還未攻克此項技術(shù)?!?/br> 齊璨看向他,不由得想起了劇情大綱里他的經(jīng)歷。 他從還是胚胎發(fā)現(xiàn)有高額精神力體能誕生可能性后,可以說就被帝國選中作為一種武器培養(yǎng)了,還是嬰兒時期就被注射了各種強化藥劑。 是武器,而不是被當作人類看待。 在還不能精準控制精神力的時候,曾險些讓他的親生母親喪命,也是因為這,他是在實驗室的培養(yǎng)皿長大的。 對外界一無所知的他,從兩歲開始,就被灌輸各種機甲知識抽取血液檢測。 天生擁有高體能高精神力的林悠銘,駕駛起機甲,毫無阻礙,甚至有低等級的機甲直接因為承受不住他精神力報廢。 什么都不懂的他,就這樣被秘密培養(yǎng),成為了屠殺蟲族的機器。 可就算遭遇了這些,林悠銘仍然沒有選擇報復,而是以擺爛的態(tài)度無聲地抗拒著厭惡著。 好不容易在蘇秋然身上覓得了些許能讓他提起生機的東西,卻發(fā)現(xiàn)他是人類的死敵——蟲族。 戰(zhàn)爭爆發(fā)的時候,林悠銘曾有機會一擊斃命蘇秋然,最后卻選擇了自爆。 連尸體都沒留給帝國,因為他不想自己死后細胞還要拿去克隆出第二個武器,讓克隆人再重復自己的人生。 那太無趣了。 這是林悠銘死前對自己一生的總結(jié)。 單純,貪吃嗜睡的他,死在了沒有半點星子的宇宙斷層里。 讓人感到心疼的孩子。 齊璨在他坐下來之后,悄悄把一個果凍塞進了林悠銘的手心,成功收獲了林悠銘的愉悅。 在他手指想要像之前那樣翻尋自己的口袋時,齊璨輕輕按住了林悠銘的手,在他耳邊小聲地說了一句“等會我們?nèi)コ晕顼?,我給你五個。” “現(xiàn)在上課吃零食的話,等會你又會被教授抓到哦?!?/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