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離后我選暴君 第50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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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不發(fā)一言,周身仿若籠在霜霧中。 棱角分明的臉龐清貴疏離,長眸掀開,對上謝瑛濕潤的眼睛。 “疼?” 他問,手上動作不由輕緩很多。 她手很軟,握在掌中滑膩如玉,瓷片割破的傷口沿著掌腹斜進(jìn)紋理,扎的很深。 劫后余生的歡喜來不及品味,又被捕入籠中。 謝瑛看著他,看他無不細(xì)致的上藥,纏紗布,最后捏著她手指湊到唇邊,輕輕吹了吹。 她只覺得毛骨悚然,往后抽手,周瑄上前握住那細(xì)腰,吐氣濕熱。 “去洗洗,朕等會兒來看你?!?/br> “你答應(yīng)過,若我活著便放我走?!?/br> “走?”周瑄笑,抬手扯了下衣領(lǐng),涼眸掃過她郁結(jié)的面龐,“你能走去哪?” “你無恥?!敝x瑛既想罵他,又懼于他的森寒,脫口而出的指責(zé)毫無底氣。 “你以為朕為何出現(xiàn)在此,被愚弄,被你和朕最信任的臣子聯(lián)手欺瞞,朕忍著,等著,為的就是這一日!” “朕要親手抓你回去!” “走?做夢!” “無恥?今晚你有大把時間體會何謂無恥!” 陰翳籠上眉間,輕視的目光自謝瑛領(lǐng)口慢慢往下,“洗干凈自己,別讓朕聞到半分別的男人的氣味,謝瑛,你能去哪?”手指捻到她耳垂,猛一用力,謝瑛哼出聲來。 俊秾的面上閃過殺戮,繼而拂袖出門。 廊下陰雨濃稠,謝瑛急喘著呼吸,瞬間反應(yīng)過來他話里含義,她起身,奔到門口,卻被侍衛(wèi)攔住去路。 “何將軍呢?”她從頭到腳仿佛被浸在冰水中,茫然地環(huán)顧四下,不見何瓊之身影。 書房,案面堆積如山。 縣丞揩了把汗,七魄沒了三魂,自打登州水患以來,大大小小案件應(yīng)接不暇,他有心無力,時日一久,堆疊的愈發(fā)沒法處置。 眼看圣人臉色愈發(fā)沉黑,他那兩條腿軟的快要站不住。 澹奕從壩上回來,稟完現(xiàn)狀后又匆忙折返,大雨不停,堤壩負(fù)荷過重,登州城的百姓亦被征調(diào)過去,連夜搬運砂石防范。 司天臺觀完天象,斷大雨至多再下兩日,東際隱隱開始退云,正是天清氣朗的征兆。 “朕把登州交到你手上,不是讓你搜刮民脂的,”周瑄將案錄擲到縣丞腳邊,他當(dāng)即跪下。 “自行寫個請辭奏疏,滾到朕看不到的地方去!” 縣丞眼前一黑,但知前路盡毀,他叩頭謝恩。 書房內(nèi)只剩下周瑄與何瓊之,空氣沉悶晦澀。 “厚樸,可有話與朕交代?!敝墁u坐到圈椅,右手點著案面不動聲色,他的眼神凌厲如刀,一點點插進(jìn)何瓊之心窩。 何瓊之便知逃不過,撩起袍子跪下,“臣犯欺君,任憑陛下懲治。” “何時開始的?”周瑄眉目冷清,“去大慈恩寺前便和謝楚合謀了嗎?” 何瓊之回:“不是。是在搜尋之時,謝瑛找到臣,求臣幫她。” “尸體是臣找來的,謝瑛怕牽連謝楚,故而不敢讓謝楚從大理寺弄死尸。” “你對她倒是唯命是從?!毖鄣朵h利,何瓊之冷汗涔涔。 “為她背叛朕,裝模作樣查了數(shù)月沒有進(jìn)展,厚樸,朕想知道,你是憑著什么樣的情誼為她做事,只是因為年少相識? 亦或者說,你對她,生了不該有的心思,嗯?” 尾音暗含警示,說完,他居高臨下睨著,目光灼灼盯著何瓊之的反應(yīng)。 何瓊之兀的一震,隨即決然否認(rèn):“臣斷不敢覬覦非臣之物,臣當(dāng)真是念及年少,不忍看她抑郁宮中,臣絕無半點非分之想?!?/br> 周瑄乜了眼,神色肅靜。 沐湯中,秀秀驚訝的半晌說不出話。 烏發(fā)如瀑,松散的垂在肩上,襯的那雪膚白嫩,如玉如綢,牛乳一樣的細(xì)滑,明眸皓齒,承云載霧般籠著淡淡的思緒,嫣紅的唇,柔美的下頜,肩胛瘦削露出起伏的巒線,她咽了下喉嚨,瞠目結(jié)舌。 “娘子,你長得太好看了,像畫里的仙女?!?/br> 她努力尋找詞匯,忽的腦中一亮,“像郎君畫里的仙女。” 腳步聲傳來,謝瑛抬首,瞥見門口逆光而立的男人。 秀秀嚇得跳起來,手里的大巾險些滑落,她低著頭,福身后呼吸都不敢大口。 “像嗎?” 周瑄走近,繞過插屏徑直坐在沐湯前的杌子上。 秀秀哪敢答話,支支吾吾滿頭大汗后,還是謝瑛替她解圍,“你出去吧,我自己來便好?!?/br> 秀秀吸了口氣,把大巾放在案面,小碎步急急奔向門口。 從外合上,聽見屋里一聲驚叫。 秀秀攥著拳頭,更怕了。 “我自己來?!敝x瑛羞惱,去搶那條大巾。 周瑄展開手臂從后將人裹住,環(huán)過她腿彎,輕易抱起來往床榻走。 水滴沿著她腳踝落到地板,綢被陷下去,謝瑛爬起來,又被他摁著肩膀推倒。 兩腿分跨在她身側(cè),俯下去沉默著擦拭皮膚,從肩頸往下,不疾不徐,一點點擦干,目光跟著移到小腹。 謝瑛臉頰如火,她闔眸,雙手抱在胸前。 纖腰圓臀。 玲瓏別致。 手掌覆下,謝瑛打了顫,咬緊牙關(guān)曲起膝來。 “他這樣看過你嗎?” 突如其來的話,謝瑛沒聽清楚。 周瑄攥住她腳踝,抬起眼皮:“云六郎,他像現(xiàn)在這般,看過你嗎?” 臉騰的一下,似要燒的滾沸。 謝瑛順勢踹過去,使他落了空,只虛虛抬著手臂,面無表情的捻了捻手指,轉(zhuǎn)過頭來。 “想來沒有。”忽然笑了聲,周瑄低下身撫著她的腮頰,道:“房中他是不是無趣的很,他那樣的書生,身上沒一點英武之氣,豈不是很難讓你舒坦?!?/br> 下/流的話于他嘴里說出異常平淡。 謝瑛氣笑,忍不住回他:“人不可貌相,他比看起來更讓人滿意,他...” “好了,住嘴。” 大掌摁在她唇上,用力堵住。 隨后周瑄從案上扯來一張紙,挪著四角平紗燈照亮。 “云六郎給亡妻寫的賦,來,朕念給你聽?!?/br> 晃動的光影中,帷帳起起伏伏。 謝瑛隱約聽到“吾妻阿瑛,溫婉良善....持家有度....” 周瑄念至一半便揚手將賦扔出帳子,秋風(fēng)卷來,吹拂著那頁紙四下飄蕩。 一墻之隔的鄰院,云彥面如死灰。 一陣陣微弱的急促叫聲,像一場鈍刀凌遲,夾在瀝瀝雨聲里,令人腦中映出那擾人的酡紅,那柔媚的被汗水打濕的面頰。 他合上眼,翻身朝外躺著。 被雨打濕的賦文飄到楹窗外,墨跡洇開,像一團死沉的黑霧,壓在云彥心口。 謝瑛的手指摳進(jìn)周瑄結(jié)實的rou里,他卻愈發(fā)覺得酣暢淋漓。 朱紅帷帳隱約透出交疊的身影,床榻如被秋風(fēng)吹倒,搖搖晃晃發(fā)出吱呀的殘/喘,帳內(nèi)空氣焦灼,攀升著潮熱漫開馨香。 謝瑛伏在枕上,青絲綢緞般鋪開,撒滿后背,肌膚上淺淺溢出汗珠,透著清瑩的光。 周瑄尋到她的手,慢慢握住每一根手指,挪到她唇角,他低下身去,蠱惑一樣:“謝瑛,可還受得?。俊?/br> 謝瑛咬唇,眼睫顫了下,卻沒吭聲。 周瑄笑,支起上身微微抵/弄。 漫長的夜,秀秀燒了三次熱水。 半睡半醒間,謝瑛聽見他暗啞的聲音 “從頭重來?!?/br> “朕與你...” “愿意嗎,謝瑛。” 第42章 讓我再抱抱你◎ 晨光熹微, 帳內(nèi)潮氣未散。 周瑄穿好外裳仰頭系著扣子,側(cè)過去臉,視線落到謝瑛沉睡的面上,烏睫卷翹, 眉宇間氤開淡淡的愁緒, 檀口被吮的嫣紅微腫,半開著, 能聽到細(xì)密的呼吸聲。 她指縫里纏著青絲, 俯趴在繡花軟枕間,瑩白的皮膚自頸間往下, 布滿紅色痕印,更何況胸前。 周瑄看的喉間一陣翻滾, 單手撐臂, 吻上她秀氣的鼻梁。 謝瑛睫毛顫了顫, 下意識推拒, 卻因渾身酸軟無力躲避,被他握著下頜極盡索取, 直到呼吸困難,他才松了手。 醒來時,日頭破天荒掛在高墻上, 明晃晃挾著許久未見的熾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