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離后我選暴君 第64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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謝瑛在屋里撒了很多油,能用的都用了,連擦頭發(fā)的桂花油都不放過,故而那火點起來后,很快蔓延呈不可遏制之勢熊熊燃燒。 等潛火隊趕來,大火便把該燒的都燒完了。 為防連累白露和寒露,她從內(nèi)插上門栓,關(guān)閉所有楹窗,只留下一扇角落里極不起眼的小窗,貓腰從那跳了出去。 謝瑛摸著門框,剛敲了下,院里傳來嘈雜的腳步聲,她緊張地往后看。 腕上一緊,謝瑛被帶進(jìn)門內(nèi),聽見咔噠一聲,門在身后從內(nèi)合上。 何瓊之腦子發(fā)熱,今夜真是豁出去了。 謝瑛小聲:“外面侍衛(wèi)正在四處巡查,像是要找縱火的?!彼郎峡戳搜?,“你得裝醉,不然他們會搜出我去?!?/br> 她搬來一壇酒,打開后到處撒了一遍,又沾著手指甩到何瓊之身上,滿屋子都是酒氣。 何瓊之見狀,提起壇子,把剩下一般仰頭喝完。 “去床上?!?/br> 話音剛落,有人叩門。 何瓊之抱她腰翻身滾進(jìn)帳內(nèi),掀開被子,將她從頭到腳裹得嚴(yán)密,自己順勢躺下,擋在她身前。 “何大將軍?” 有人推門進(jìn)來,目光四處查看,后面跟著的幾個黃門趕緊進(jìn)來翻找,領(lǐng)頭那位嗅到酒味,隨后看見鼾聲響亮的何瓊之,一邊簾帷掀開,一邊垂落。 他側(cè)躺著朝外,臉很紅,嘴巴不斷嘟囔哼唧。 “什么人在那吵鬧!” 黃門登時客氣:“何大將軍,有人縱火,陛下命我們搜宮,一處都不能放過?!?/br> 何瓊之低聲罵罵咧咧,鼾聲更大。 黃門揮手,賠笑道:“您睡吧,一會兒幫您把門關(guān)上?!?/br> 謝瑛幾乎貼著何瓊之側(cè)躺,幸她瘦些,不到一寸的距離,加上何瓊之壯碩,故而從外看去,倒像一個人躺在那里。 黃門找不到人,退出門后繼續(xù)往前搜尋。 謝瑛繃緊的身體驟然松懈,何瓊之扭頭,看見她如煙似霧的水眸眨了眨,他啞聲說道:“他們都走了?!?/br> 謝瑛爬起來,坐到床尾。 何瓊之醉意全無,“最危險的地方往往最安全,這幾日你便住在此處,使臣后日離京,到時我會趁機(jī)將你混出宮去?!?/br> “好?!敝x瑛點頭。 何瓊之披上外衣,聽見院里不斷有人奔走相告,從房里往外看,半邊天色染得通紅,,大火遲遲沒有撲滅。 “十一娘,你若現(xiàn)在反悔,還能回去,我總覺得陛下不會那般對你,或許他有別的意圖...” “不管是真是假,皆與我無關(guān),我實在不明白他要什么,可能他要的東西,我這輩子都給不了。 與其相互懷疑,相互折磨,不如退一步,何必溺死在泥湯里?!?/br> 謝瑛態(tài)度堅決,沒有因何瓊之的勸說而動搖半分。 她有些暈,渾身直冒冷汗,何瓊之幫忙扶住,見她小臉蒼白,眉頭緊蹙,似難受極了。 她嘔了幾下,哇的吐出來。 何瓊之驚:“十一娘,你會不會..你不會有喜了吧?!?/br> 謝瑛笑,搖頭:“怎么可能,被煙熏得?!?/br> 有些事,她不想告訴何瓊之,知道的越少,他越安全。 珠鏡殿外,周瑄直沖內(nèi)殿而去,他手持長劍,看見任何阻攔徑直砍上。 楠木雕花大門推不開,周瑄奮力砍著門栓,赤紅著眼睛瘋了一樣。 他手發(fā)抖,幾乎站不住。 就在方才,陸奉御前來稟他。 “娘子似乎有孕,只是月份小,診不清楚,再有半月微臣可再診一次。” “那藥,斷斷不能用了。” “調(diào)理經(jīng)血的,本身就含多味活血化瘀,散郁開結(jié)的藥材?!?/br> 周瑄扶著木門,指甲摳破,他聲音沙啞,似央求一般。 “謝瑛,開門!” 第49章 倒不如跟了我◎ 周瑄渾身僵直, 眸光盡被火光充斥。 他踉蹌了下,嘈雜救火聲仿若全無,他像被扔進(jìn)深海,漫天灌來的海水讓他聽不清任何聲音, 猶如隔進(jìn)層層棺槨, 他用力睜眼睛,咬牙, 耳畔時而清晰, 時而模糊。 一道翁鳴驟然炸響,腦中轟隆裂開。 兵荒馬亂中, 周瑄直挺挺仰了過去。 “陛下!陛下!” “快,去請陸奉御!” “來人, 將陛下抬回清思殿, 來人吶!” 承祿瘋了一樣, 跪下去抱起周瑄, 熾熱的烘烤隔著殿門渡進(jìn)皮膚,燒的他臉皮皺疼, 他擋住火光,看見鮮血沿著周瑄的唇角淌下。 他是看著當(dāng)今一點點長起來了,從年少老成的六皇子, 他克己復(fù)禮,端莊持重,天底下他要什么有什么, 先帝打心底里喜歡,恨不能收拾利索了江山, 拱手捧到他面前, 王皇后只他一子, 自幼悉心養(yǎng)護(hù),珍視萬千。 他本該前程坦蕩,一生無憂,卻偏偏在感情上折了。 周瑄睜開眼,手指指向雕花大門:“活要見人,死要見尸。” 承祿不知是何滋味。 “關(guān)宮門,自即日起出行馬車嚴(yán)格盤查?!?/br> “是?!?/br> 清思殿 周瑄躺尸一樣,甫一合眼便冷不防嚇醒,承祿進(jìn)來送膳食,瞥到食案冷透的湯羹,不由暗嘆口氣。 但見圣人雙眸通紅,熬得眼底烏青憔悴,只一眼便覺得形如槁木,令人生寒。 “陛下,您吃口飯,否則身子可怎么受得了?!彼钱?dāng)真心疼。 枯涸的眼睛闔上,遮住赤紅的血絲,周瑄擺擺手,嗓音沙啞沉厚:“宮門處可有異常?” “并未有異常?!?/br> 繼而便是死寂般的靜謐 “她肯定逃了。”周瑄鼻孔翕動,“即日起放松宮門守衛(wèi),別叫她做出極端的事來?!?/br> 她有孩子了,他不敢逼她過盛。 承祿知道,圣人到現(xiàn)在都不肯承認(rèn)謝娘子死去。 饒是找到一具燒的面目全非只剩骨頭的尸體,他還是不認(rèn)。 “陛下,尚衣局的女官已經(jīng)將嫁衣送去,王家二姑娘業(yè)已準(zhǔn)備妥當(dāng),西涼使臣今日便要啟程折返,依著禮法,您得去丹鳳門城樓親送?!?/br> “囚/禁舅舅的別院,加派人手戍衛(wèi),他向來思慮周全,別讓他看到丁點指望?!敝墁u摩挲著手指,音調(diào)死沉。 “更衣,梳發(fā),朕去城樓送別表妹。” 出宮時,著實費了不少周折。 盡管艱險,到底平安無恙。 謝瑛揪著袖口,看見城門在身后愈行愈遠(yuǎn),提在半空的心慢慢沉落。 原定送親官員選染疾,故而何瓊之臨時受命,將要隨軍隊護(hù)送王毓前往西涼,此事利于出行,他便趁機(jī)將謝瑛藏匿于其中。 謝瑛抬頭,王毓神情冷漠,似心涼如水,半點波折也無。 “你不必謝我,我沒那么好心救你。”王毓吐出這句話,又毫不掩飾的說道:“我只是想看看,表兄求而不得的樣子,他痛苦一分,我便好受一日?!?/br> 要去西涼嫁給一個足以當(dāng)?shù)哪腥?,不管是誰,都會覺得惡心,何況出身名門,端莊嫻靜的王家姑娘。 她妝容精致,眉心點著花鈿,純金鳳首步搖隨著馬車行進(jìn)蕩開淺淺漣漪,交疊在膝上的手,指甲摳著帕子。 饒她做足了準(zhǔn)備,啟程那一刻,還是忍不住想逃。 可她是王家嫡女,肩上挑著王家的榮耀,阿耶已然被囚,從前交往甚密的官員皆避他們?nèi)绾樗瞳F,門庭若市到門可羅雀,個中滋味她比任何人都清楚。 與半死不活的撐著,不如闖出一番天地。 她去西涼,至少能為王家爭得喘息殘存的機(jī)會。 不管陛下如何防衛(wèi),他終究要看在她是西涼王妃的份上,厚待王家,厚待她的阿娘和幾個弟弟meimei。 陛下終究念在血親的份上,沒有對王家趕盡殺絕,她早該想到,自王家重返京城那日起,便已然成為陛下眼中釘,rou中刺,若能在伊始懂得收斂鋒芒,不至于落得如今的田地。 自然,這都是后話。 她便是再后悔,也無濟(jì)于事。 馬車駛出宮城,行走了半個時辰后拐上官道。 “不管怎么說,還是要謝謝你搭手幫我?!敝x瑛看到接應(yīng)的馬車,遂整理好衣裳,拿好貼身金銀細(xì)軟。 王毓抬起眼皮,頗為不解:“我不知你到底折騰什么,換做旁人有你這般恩寵,高興都來不及,偏還一門心思想要逃。 我沒喜歡過人,可看到表兄對你用的心思,便也知道他心里在意你,喜歡你。 他生的龍章鳳姿,天底下數(shù)一數(shù)二的好相貌,又握著至高無上的權(quán)力,我不信還有人會比他更好。你能嫁給云六郎,緣何看不上表兄?” 這疑問困擾王毓許久,眼見離別,再也悶不住。 “我不是看不上他,是不敢看他?!敝x瑛挑簾看了眼四下,小聲說道:“不是誰比誰更好,我便要非他不可,兩人相處,總要互相體諒,互相成全。 想來你也了解他的脾性,他肯為誰服軟,為誰改變?不可能的?!?/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