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離后我選暴君 第83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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隨之陸續(xù)幾聲“撲通撲通”摔砸的動靜,他們癱在地上,痛苦的呻/吟,因為火燒火燎的難受,他們不斷去撕扯衣褲,片刻間便扒得精光,仍覺得熾熱難耐,手指甲摳進rou里,罵人的話變成下/流/yin/亂的葷話。 謝瑛看著他們,就像一條條可怕的蛆蟲,扭動著身體往自己面前攀爬,身后是長長的血痕,拖出極其古怪荒誕的形狀。 腳步聲越來越近,謝瑛手哆嗦著解開氅衣,用匕首割爛緞面,然后又扯開領子,揉亂了發(fā)鬢,從地上抹了污血,咬牙涂在臉上。 做完這一切,她大叫一聲。 正踱步前來的周瑄兀的一愣,繼而疾步沖上前去。 推門,看見六個渾身赤/裸的男人,面前蹲著蓬頭散發(fā)的女人。 她仰起頭,面上全是血,眼眶水霧彌漫,她緊緊咬著唇,卻在看見周瑄的一剎,倏地滾了淚珠。 顫著唇角,喚他:“陛下....” 這一聲,猶如桐油淬上烈火,轟隆一下燒著了理智。 周瑄反手拔出獄卒腰間的劍,沖著那六人一通亂砍,鮮血噴濺的到處都是,短短一瞬,六人氣絕身亡,場面異常血腥。 饒是在見多識廣的獄卒,亦被沖擊的雙腿發(fā)軟,喉嚨不斷上涌酸臭。 矜貴疏冷的帝王扔了劍,脫下鶴氅將謝瑛包裹住,隨后抄膝將人大橫抱起,離開前,聲音幽冷如地獄般令人發(fā)寒:“丟出去,喂狗?!?/br> 他腦中怒火未消,隔著獄門聽見的yin罵“小□□”“浪貨”“給爺嘗嘗”不斷翻騰涌蕩,撞的他心火驟燃,越燒越烈,眸若嗜血的猛獸,陰鷙冷郁,抱著謝瑛的手在發(fā)抖,在收緊,在握住那嬌/軀時難以遏制的后怕。 她真敢! 闖進去的剎那,他完全清楚謝瑛要什么。 那便成全她,殺了他們! 她大可以跟自己坦白,卻非要用如此決裂的方式。 周瑄把人抱上攆車,隨后坐在旁側,回宮途中,他始終陰沉著臉,不發(fā)一語。 謝瑛縮在角落里,背朝他,似睡著了一般。 白露和寒露嚇得不輕,又因圣人過分冷冽的臉而不敢多問,兩人去備了熱水,將謝瑛換下來的衣裳扔掉焚毀。 周瑄把人抱起,原是想狠狠扔進水中,卻在走近時,忍下那股子窩火,把她小心放下,然手將要抬起,便被那人一把握住。 柔荑覆在手背,她朝他靠來,清澈的水面浮起雪白的里衣,她仰起臉來,知錯一般親了親他的手。 抬頭,見他還是冷冰冰一張臉,便又去親他的手指,逐一親過,能感覺出周瑄往后撤的力道,謝瑛更不敢松開,索性兩只手抱住他的手臂,抵在自己巒峰處。 “陛下,我錯了,下回再也不這么做了?!?/br> 說罷,將身子貼過去。 周瑄喉嚨一滾,指腹被燙到一般,然仍是一臉慍怒。 甩開手,神色不虞。 謝瑛斂起眸光,慢慢坐入水中,掬起一捧灑在肩上,掀眸,對上周瑄蓄著薄怒的凝視,她眼神又柔和起來,自水中轉身,雙臂橫在桶沿,趴到周瑄面前。 “陛下,我真的知道錯了?!?/br> 伸手去碰他,還未夠到忽然腳底一滑,整個人往后仰倒,周瑄一把扯住她手臂,水浪澎濺出來,她被拽到懷里。 濕漉漉的,殿內雖燒著地龍,可未著/寸/縷的身體仍起了戰(zhàn)栗。 周瑄立時把人放回水中,衣袖領口被她揪住,細嫩的手指不肯松開,她蹙起了眉心,示好一般:“我心口疼,陛下幫我揉揉?!?/br> 說罷,又站起來,去解周瑄的扣子。 手被攥住,那人冷笑,“謝瑛,朕不是禽/獸?!?/br> 他褪去濕透的外裳,只著里衣站在沐湯外,拿起澡巾給她擦拭身體,面龐,每一處皮膚都擦得格外細致,謝瑛能感受到他強烈的呼吸聲,蘊積著怒火,噴薄在她身上。 她想回頭,又被他握著下頜扭過去,摁倒桶沿。 “別看朕?!?/br> 他力道很重,像要擦破皮膚一般,謝瑛吃疼,悶哼了聲,他手一頓,眸光瞥過去。 謝瑛小聲道:“一點都不疼。” 周瑄氣急,再度下手,動作卻輕緩許多。 包裹著大巾扔到床上,那人又爬起來,想攀他的肩,周瑄退開,從衣桁上取下繡牡丹花軟綢里衣,冷聲命道:“站好,不許動?!?/br> 謝瑛腳尖摳著綢被,兩條腿白皙修長,手臂環(huán)過前胸,咬唇垂下眼睫。 烏黑的發(fā)絲蕩在身后,手指穿過時,扯到一綹,謝瑛嘶了聲,那人氣道:“活該。” 他第一次伺候人穿衣,總不得章法,怕扯痛她,做的小心翼翼。 穿完,謝瑛跪坐在他身旁,捉了他的手靠過去,“陛下,我好困,咱們睡吧,好不好?” 她是真的累了,折騰了一日,說不怕定是假的,她現在還心有余悸,一想到那六顆滾落的人頭,瞪著滾圓的眼珠死死睜大,她便覺得渾身發(fā)麻。 可怕也得做,事情沒完,才剛開始而已。 消息業(yè)已放出,有些人,肯定按捺不住了。 謝瑛軟軟靠在他懷里,打了個哈欠,又被他掰著肩膀坐正。 “你大費周章做這些事,究竟想掩蓋什么。” “阿姊的死因?!敝x瑛沒打算瞞他,他若想查,太容易了。“阿姊是被那六個人...被他們..羞辱過,才會跳湖自盡?!?/br> 她聲音啞了,眼尾染上水漬,抬手擦了下,委屈的啜泣起來。 周瑄又氣又恨,她便是想哄騙自己也該多想幾個手段,如此敷衍了事回回都用一招,偏他發(fā)作不得,還得低聲下氣去哄。 馨香的人臥在自己身側,眼角還有淚,呼吸卻漸漸綿密勻促起來。 她是累壞了,誰又知道腦袋里裝著什么秘密,擎等著天亮再去沖鋒,像是無所不能的將士。 她睡得安心,周瑄捏了捏她的臉,恨不能狠狠咬上一口。 然唇落下,卻如羽毛般,沾了沾她唇角,又依依不舍的離開。 約莫五日后,軍營中掀起不小風波。 許多士兵爆出不滿,質疑,甚至聚眾拱火讓上峰同大理寺要人,他們是底層士兵,但也不能任由旁人任意殺戮,他們要公道,要公允,更要有人為此事給出合理的答復。 與此同時,北衙中亦有風波涌起。 與軍營里的說法如出一轍,都是為抓走的同僚鳴不平,無非是怕日后同樣的事情落到自己頭上,蜂擁而起,陣仗一時間不可收拾。 聽到消息時,謝瑛便知司徒慧沉不住氣了,她敢慫恿舊部群起激憤,便說明她心內恐懼已然滋生,陣仗越大,她所要隱藏的事便越嚴重。 該收網了,她要用兇手的血,祭典阿姊亡魂。 浩浩蕩蕩的馬車奔向澹家,從宮門出發(fā)直至澹家大門,謝瑛故意走的緩慢,待下車時,看見門口已經聚集了不少看客,前來助陣的士兵小吏,個個義憤填膺的看著自己。 像看禍國妖姬一般,眼神中充斥著抵觸和厭惡。 “司徒大將軍在天有靈,也要保佑司徒娘子安康?!?/br> “好人不長命,壞人活千年!” 他們不敢明目張膽的罵,拐著彎,唯恐謝瑛聽不明白,張口閉口都是司徒老將軍。 若叫他們知道自己敬仰的英雄其實不過如此,不知待會兒的場面該是何等可笑。 司徒慧站在階上,依舊是銀灰色男裝打扮,束起的發(fā)間插著一枚白玉簪子,身量幾乎與澹奕同高,她目不斜視,站出來的那一刻,活像打了勝仗的將軍。 她朝謝瑛拱手一抱,言辭鑿鑿:“謝娘子,我知你手段了得,但跟隨祖母父親的那些將士們,他們?yōu)閲錾胨?,你不該因為個人喜惡而遷怒他們,二娘跳湖自盡我們無法預料,你便是發(fā)脾氣也不該發(fā)到他們身上,國之律法,講究嚴明公正,你不該拿將士的血,寒將士的心。 你這般胡作妄為,可知會動搖國之根本,動搖將士對朝廷的信任忠誠,陛下厚愛你,本無可非議,但你不能恃寵而驕,跋扈妄為,你...” “朕倒想聽聽,你還能說出什么狂悖之言?!避噧嚷冻鲆恢皇?,修長如竹,骨節(jié)分明,隨之而來的深邃陰鷙的眼眸,似笑非笑的看著司徒慧,他支著手腕,漫不經心將周遭掃了眼。 “是不是還要怒斥朕效仿周幽王,殘暴不仁,昏庸無道,嗯?!” 尾音裹挾著譏嘲與帝王的威嚴,話音剛落,嘩啦啦跪了一地。 司徒慧臉一陣白一陣紅,不得不跟著眾人跪下,朗聲道:“微臣不敢?!?/br> “宋清,將在莒縣徹查的案錄一一念出,讓百姓聽聽那位大將軍的光輝事跡?!?/br> 此言方椅說出,便見司徒慧的臉不可查覺的繃緊,又很快松開。 這個表情,已經足以讓周瑄肯定,謝瑛查到的東西,是真的。 司徒老將軍一生戎馬,最后居于莒縣,本該安享晚年的人,卻因為生了個逆子而不斷為其擦屁股。 那逆子,正是司徒慧的父親,司徒宏。 他借著司徒老將軍官職便利,倒賣軍糧,私販軍馬,更是在軍械的采購上吞吃暴利,以至于大戰(zhàn)來臨,兵馬吃了霉變的糧草相繼生病,軍械遇強盾而折損,軍營中病的病,死的死,能勉力迎敵的只剩三成。 故而莒縣險些落入匪寇之手,若非司徒老將軍拼死頂住,怕是要釀成大禍,正因為司徒老將軍的奮不顧身,才導致后面無人追究。 而司徒宏也在那場暴/亂中被人射死,囤聚了豐厚的銀錢,最后都無福享用。 宋清收起信紙,肅聲說道:“司徒宏所犯之罪,實屬罪不可赦,禍軍,禍國,若當初沒有被射死,今日亦該千刀萬剮,油鍋烹煮。” 司徒慧面色突變,跪在地上的手打了個哆嗦。 “你冤枉我父親...” 宋清睨了眼:“以上皆有莒縣各官署蓋印,準確無虞?!?/br> 這便把司徒宏的罪名蓋棺定論了。 “至于司徒大將軍知而不報,縱其子搜刮錢財,置前線將士生死不顧,牟取暴利的同時,為自己掙得光偉功名,何其可惡,何其可恥!” 宋清聲音本就低沉,如是場合更加具有威懾力和說服力。 “今奉陛下旨意,廢司徒一族所有封賞誥命,貶為庶人,司徒慧充入教坊司,永生不得贖身。” 司徒慧軟軟癱了下去。 她從未想過今日會面對如此局面,她做好了準備,與謝瑛撕扯謝蓉之事,可都未提到半個字,怎么會殃及司徒家。 為什么會殃及司徒家?! 她甚至明白的知道,謝瑛不敢在光天化日之下揭露真相,她不敢把謝蓉真正的死因坦白,那便是自己最強有力的反擊。 無緣無故弒殺朝廷將士,引發(fā)民憤,軍憤,便是陛下寵她,也該權衡大局。 此事,是她司徒慧穩(wěn)贏的牌面。 為何會變成這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