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離后我選暴君 第121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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謝瑛不愿意,他倒沒有強留,松開手,便見謝瑛逃也似的爬起來,赤腳跳下床去,偌大的裙衫劃開弧度,與大紅帷帳糾纏著,風吹打楹窗,啪嗒啪嗒作響,墻角處擱置的沉水香斷開一綹,暖而淺淡的味道飄入帳中。 殿內(nèi)霎時靜寂下來。 謝瑛心跳如雷,站在窗前不敢回頭。 帳中人不知在作何,許久沒有傳出聲響,那峻拔修長的人影,宛若石化一般,唯有一聲高過一聲的呼吸,好似爐火上沸騰的熱水,幾欲爆開炸裂。 謝瑛悄悄回轉(zhuǎn)過身子,便看見那只手撩了帷帳,等候片刻,又委屈的落下。 不多時,帳內(nèi)傳來窸窣的微弱聲音。 像是衣料摩擦,又像是旁的什么。 謝瑛豎起耳朵,忽然聽到一聲晦澀的怪異,像是被人掐住嗓子擠出來的動靜。 她捏著拳,口干舌燥。 “明允,明允...” 沒有回音,殿內(nèi)的燭火驟然被襲來的冷風吹的搖搖欲滅。 謝瑛有點怕,壯著膽子往床邊走了走,那聲音更加明顯,謝瑛終于明白,帳內(nèi)人究竟在做什么。 朦朧曲折的身影,低著頭,雙肩微駝,跪立在床頭,右手很快。 確切來說,時快時慢,伴隨呼吸的輕重,他忽然仰起頭來,痛苦的聲音傳出。 他跌倒在床榻的瞬間,殿內(nèi)燭火終于承不住秋風的卷積,撲的一下盡數(shù)滅掉。 殿內(nèi)漆黑,謝瑛心臟提到了嗓子眼。 眼睛無法適應(yīng)黑暗,她什么都看不清,摸索著小聲喚道:“明允,明允。” 周瑄沙啞著嗓音,哼了聲,似在忍耐。 “我害怕?!?/br> 她咬了咬唇,往前走的時候,撞到了屏風,險些被絆倒,她手腕壓在雕花木框上,硌出深深的印子,仿佛要被黑暗吞噬,來自幼時的恐懼讓她無法挪動。 “謝瑛。” 她抬起頭,看見一道更黑的影子。 那影子蹲下身來,摸到她的手臂,然后將人提起,單手抱到腰間。 “別怕,朕在這兒?!?/br> 他聲音低沉粗重,卻很有安全感。 謝瑛被他抱著,不得不環(huán)過那腰,然手指剛剛覆下,又彈起來。 他衣裳全都掉落,松松垮垮掛在腿上,精瘦的身體像石頭一樣堅硬,線條突兀而又明顯。 謝瑛不敢再碰,周瑄也再未提過分的要求。 將她抱到軟枕上后,他便攏了攏衣裳,去點燈。 然剛跨出一步,身后人像是小兔一樣撲過來,從后勒住他的腰。 那股異樣登時卷土重來,周瑄咽了咽喉嚨,低聲道:“謝瑛,朕不大能忍住?!?/br> 謝瑛不松開。 兩人抱得很緊。 周瑄覺得自己快要瘋了,想扯開她,又貪戀那馨香柔軟。 便覺一只小手慢慢沿著衣角,一點點,穿過系緊的綢帶,謝瑛仰起頭來,甕聲甕氣道:“那...我來幫你,好不好。” 第85章 兄妹又怎么了◎ 柔軟的聲音就像一股溫泉, 朝著周瑄的心口汩汩不斷的涌來。 他喉嚨發(fā)緊,那處便繃的更加脹疼。 手指摳著大腿,他慶幸是在黑暗之中,唯一的那束燭火并不能照亮他赤紅的雙眸, 他像是狼狽的野獸, 在獵物面前發(fā)抖。 他想著,自己還是要克制一番, 謝瑛雖早已與謝宏闊和崔氏斷絕了關(guān)系, 但他們畢竟給了她生命,帶她來到這世上, 且不說曾朝夕相處了十幾年,單是陌生人在自己面前死去, 一時半刻也難以接受。 當年他初去邊境, 與何瓊之第一次殺人, 半夜兩人爬到屋頂, 就著冷風喝了一夜酒,總覺得手上全是血, 怎么洗都洗不干凈,劍捅進去,再□□時, 對面那人直挺挺躺下,唯有濺出來的血噴在半空,寒光凜凜的劍刃, 被染成猩紅。 若不是何瓊之替他擋了一刀,興許怔愣的一瞬, 他就成為另一個人刀下亡魂。 后來殺的多了, 看慣生死, 無關(guān)緊要的人一個個躺在血泊中,剩下的只有麻木冷漠,心內(nèi)自然也不再波瀾起伏。 謝瑛不同,此時的她雖未表露出多大的傷心難過,但心里定然不會風平浪靜。 尤其是崔氏莫名其妙撲出來擋的那一刀,簡直令他匪夷所思。 在周瑄看來,未免多此一舉。 崔氏做了幾十年惡心冷淡的母親,臨死前偏要做出另一副多余的面孔,與其說是為了保護謝瑛,倒不如說是為了惡心她,不叫她好過,不叫她心安。 周瑄這般想著,卻不會跟謝瑛坦白,他艱難的咳了聲,沉下眸色。 “謝瑛,朕覺得還能再....” “忍忍”二字沒憋出來,謝瑛攀著他手臂繞到前懷,朦朧的光線里,她的眼底泛著瑩瑩細碎,酡紅的臉叫人忍不住想咬一口。 周瑄微仰起頭,那小手扯開他的帶子,沿著衣襟慢慢伸了進去。 指腹像火,甫一觸到結(jié)實的皮膚便要燒起來,周瑄整個人快要炸開,他支起手臂往后落在床欄,任由她琢磨著動作。 然就要瀕臨爆發(fā)的臨界點,殿門發(fā)出有節(jié)奏的“篤篤”聲。 潮濕濡熱的空氣登時散開,謝瑛倏地收回手,捂了捂臉,將自己衣裳整理好,復(fù)又小心翼翼給周瑄系好帶子,拉高衣領(lǐng)。 她不去看他,趿鞋下床自衣桁上扯了件繡百蝶紋雪白披風,系好后轉(zhuǎn)過身來。 周瑄頗為喪氣,恨不能將門外之人千刀萬剮,但他沉著臉,面上紋絲不動,慢條斯理掀開綢被,重新?lián)Q了條干凈的里褲。 “陛下,謝娘子,謝家四郎在殿外候著,道有事情與娘子商量?!?/br> 承祿躬身,余光掃到昏暗的殿內(nèi),再看周瑄欲求不滿的慍怒樣子,便知自己來的不是時候。 他攏著衣袖,往后退了一步。 謝瑛啟唇,驚道:“阿兄?” 她急急往殿門走去,越過周瑄,來到屏風前,承祿側(cè)開身子,避讓開。 “這么晚了,他進宮作甚?!?/br> 周瑄話語里的不悅簡直快要盈溢而出,他三兩步追上來,握住謝瑛的肩膀,揉了揉。 “約莫是為了阿娘..崔氏,還有謝宏闊。” 謝瑛聲音放低,忽然抬起頭,目光灼灼看著周瑄:“崔氏的喪禮我還是得過去。” “嗯?!敝墁u挑起眼尾,掃向門外,漆黑的院內(nèi),只有燈火幢幢,并不能看清是誰站在那兒。 “謝宏闊叛國,我無法與他割斷血緣的聯(lián)系,若有人借此攻訐,你也護不住我,所以我想若不然...” “若不然什么?!”周瑄的語氣一下變得冷鷙起來,幽眸凝積著審視,冷森森的望向謝瑛,掌腹捏的驟然緊致,謝瑛蹙眉,便聽他似動了怒火。 “又離開朕嗎?又要因為旁人的干系棄朕而去,是不是?” 謝瑛驚愕的睜大眼睛,剛想搖頭,便見他猛地站到自己對面,握住了雙肩推搡著摁到墻上。 謝瑛的手抵在他胸口,被突如其來的變故嚇得沒有回過神,后背抵著墻磚,硌的皮膚很疼,就在謝瑛以為他要發(fā)瘋的時候,周瑄忽然垂下眼睫,松開桎梏后,雙臂掉落在身側(cè)。 “對不起,嚇到你了。” 他往后撤了一步,神情沮喪落寞。 “你變了。”謝瑛背著手,若有所思的點頭。 周瑄瞟她,不出聲。 “如果是以前,你不會顧及我的感受,只會一意孤行憑著自己喜好強迫,可方才,你卻松手了。” 周瑄心道:朕根本不想松開。 然只看了眼,又做出一副頹敗的神情,后脊靠著墻磚,背略彎。 “所以你究竟想作甚?!?/br> “我想,若不然便這樣吧,我只要你一生一世的喜歡,只要你心里只有我,我便不在乎那皇后的虛名。 有些人雖有名分,卻得不到應(yīng)有的憐惜和尊重,有些人雖沒有名分,卻依舊是掌中月,心尖寵。所以我想,不如就別勉強了,我們兩人彼此珍惜當前擁有,若有一日厭煩了,也好過空頂著皇后的名頭,實則被冷落被嫌棄。 是不是?” “不是。”周瑄咬著牙跟,陰惻惻的眸光閃著不虞:“你還是想離開朕,對不對?” “沒有?!敝x瑛搖頭。 她知道立自己為后有多難,她嫁過人,且謝宏闊叛國的罪名一旦坐實,非但不能立后,整個謝家都會遭到株連,此罪太大,饒是周瑄力挽狂瀾也無法抵擋御史的抨擊。 “你不信朕?” “不是不信,是太難,我知道你想立我為后,給我承諾,但如果那承諾需要你與滿朝文武為敵,我情愿不要?!?/br> “朕要給你,不要也得要?!敝墁u倚著石墻,抬手握住她的下頜,“謝瑛,沒了皇后的名分,朕怕拴不住你,就像飛在天空的紙鳶,一旦剪斷絲線,便兩不相干。 朕不踏實,朕...” 謝瑛咬著唇,墊著腳舉起手來,捧住他的臉,啄了啄那唇。 額頭碰到額頭,他溫熱的呼吸細密的打來。 “好,我等你?!?/br> 雪白披風消失在黑夜中,周瑄站在門口,忽朝承祿吩咐。 “去找件新衣,朕要過去看看?!?/br> 承祿為難的抬起頭:“謝家四郎像是有話與謝娘子商量,陛下過去怕是不大妥當?!?/br> 周瑄冷哼:“孤男寡女,三更半夜獨處一室,那便妥當了?” 接過承祿抵來的雪青色圓領(lǐng)常服,修長的手指三兩下系好扣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