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裴明嘉開始不耐煩起來,伸手向前一夠,手指倒也夠住了李晏的臂膀上的衣物。 李晏沒有動,更沒有把她的手推開。 也不知是怎么想的,裴明嘉輕哼一聲,踮了踮腳,手上用了些力,竟想把李晏拉過來。 然而她又怎么比得過李晏的力氣,李晏便是站在那里不動也不出半分力,裴明嘉也拉不過他來。 被拉過去的反而是裴明嘉自己。 她踮著腳,踉蹌一步便被扯過去,差點整個人都撲倒在桌案上。 那桌上還擺著硯臺,硯臺里有研好的墨水,裴明嘉眼瞧著自己就要落到那灘墨水上了。 她一下子緊閉了雙眼,這回定然是要狼狽至極。 一只手卻忽然輕輕一點她的下巴,使了巧勁兒將她一推。 等裴明嘉回過神,人又回到了原處好端端站著,而李晏的手指還點在自己下巴上來不及收回。 她略低下了頭去看。 鼻尖的氣息有些急促,也將李晏放在她下巴上的手指燙得有些灼熱。 他非但沒有放開裴明嘉,反而復又將裴明嘉往自己這邊扯了扯。 不過手上到底留了力道,不是沒輕沒重的,不會像方才裴明嘉自己把自己弄倒一樣。 而裴明嘉此刻,細細軟軟的腰往下塌著,似是要被折斷一樣,她的雙手無力地在桌案上胡亂一抓,想抓到點什么,卻把上面弄得一團亂。 李晏的太陽xue跳了兩跳,燭火明滅間,他看裴明嘉竟有些看不分明。 像隔了氤氳霧氣一般,虛幻飄渺。 但她身上素來蒙著的馨香卻仍舊縈繞著。 李晏眼前晃了晃,自己忽然想湊上前去看個真切。 倏忽之間,她細滑白嫩的臉就到了面前,嫵媚多情的丹鳳眼正斜睨著他,一張櫻桃樊素口微微張著,好像要同他說什么。 李晏的思緒又被拉扯回了一年多以前。 那時她也是與這般相似,顫抖著在他身下低泣求饒。 一恍神,李晏再也克制不住那股沖動,俯身向咬住了面前的朱唇。 甘泉般清冽。 裴明嘉愣了片刻,才吃痛去推他,李晏正是興起,這花拳繡腿的推搡更令他心癢難耐。 他把案上的東西往旁邊一推,很快又攫住裴明嘉雙手,將她往上一提,裴明嘉被他隔著桌案拎到了桌面上。 兩人都還未怎么動作,裴明嘉的衣衫便已亂了一大半。 她也說不出心里到底是放心還是彷徨無措,只是整個人都無所依憑著,只有李晏將她手臂捏著。 而他已欺身上來。 裴明嘉一手如蛇纏般攀附上李晏的肩膀,一手卻憑空往旁邊桌面上無助地抓著。 迷迷離離間,她的腰帶已被他解開。 “哐當”一聲,方才裴明嘉端來的那盅參湯終于被帶得掉落到地上,參湯潑了一地。 李晏的動作隨著瓷盅碎裂的聲音戛然而止。 這里是書房,他怎么能在桌案上就做這樣的事? 與禽獸何異? 況且對面的是裴明嘉,他早想好了不再碰她。 且讓她安安心心想留多久就留多久。 他的喘息很快便平穩(wěn)下來,片刻后就仿佛什么都沒有發(fā)生過。 留下裴明嘉卻一張臉泛了紅暈,渾身上下都不齊整,都不妥帖。 她仍舊坐在桌上沒有下來,急喘了兩口氣,心里如同晴天霹靂一般。 李晏正要再勸她回去,卻聽她抖著嗓子道:“李晏,你是不是不行了?” ** 安遠伯府。 陸九茂新納的妾侍正服侍一旁,為他添紙研墨。 紅袖添香莫過如是。 這新納的妾侍弱柳扶風,又會琴棋書畫,原是當做瘦馬養(yǎng)著的,恰好被陸九茂遇上了,便直接買下納入了府中。 陸九茂很是喜歡這個妾侍,更因還在興頭上新鮮,幾乎日日帶在身邊。 這會兒他才擱下筆,看著這妾侍便又開始心猿意馬。 若他當初咬咬牙買下了裴明嘉,如今不知道多好,在他身邊的定然就是裴明嘉,再有一萬個這般的妾侍他也不要,裴明嘉總比瘦馬強。 但眼下這個也不錯。 妾侍朝著他柔柔一笑,一雙月牙似的眼睛笑得彎彎的,帶著些純良,卻不如丹鳳眼那般嫵媚。 陸九茂忽然冷哼一聲。 他原以為裴明嘉是個重情義的,又與他曾有過婚約,不說女子應該守節(jié),她被李晏買下時便該羞愧到自行了斷,但他后頭襲了安遠伯爵位,已是回頭再去尋她,她便該全了二人的情誼。 如何能再留在李晏身邊? 陸九茂一開始只是厭惡李晏這個出身寒微的小子霸占了裴明嘉,可他三番四次去找裴明嘉都沒個音訊,便也開始慢慢對裴明嘉有微詞起來。 原本他得知李晏去往儋州府還暗自高興了一回,李晏不在,他要再和裴明嘉說上話便方便了,等李晏回過神來,裴明嘉早就和他在一起了。 但沒想到裴明嘉竟然也跟了去。 陸九茂心中郁郁,給裴明嘉的書信又是石沉大海,每一封都沒有回音,于是也干脆每日不務正業(yè),大多時候都是拉上一群所謂的才子高士出去飲酒作樂,不免又渲染一遍他對裴明嘉如何情深,那李晏又如何強取豪奪,裴明嘉又如何薄情。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