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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在這些對于裴明嘉來說并不難,慎國公府當(dāng)年烈火烹油,往來不知凡幾,即便她身子弱,家里不讓她沾這些俗事,但看也看會(huì)了。 裴明嘉輕車熟路地安排好節(jié)禮,按著親疏遠(yuǎn)近分送給交好的人家,說起來與李晏很熱絡(luò)的也并不多,他又沒有親眷,所以好安排得很,只是要千里迢迢送去京城麻煩些,京城又沒個(gè)人幫襯。 這日,李晏的下屬又送了一批皮毛山貨來,裴明嘉翻了翻,皮毛都是好東西,便自己留了幾塊,其余都又分在中秋的節(jié)禮中。 其中有一塊銀狐皮子尤為得裴明嘉的喜愛,她從前是見過好東西的,裴家從來不缺這些,如今手上也還有不少,但像這塊一般的卻從沒有看到過,皮色柔和,就如月光灑在緞子上似的,觸之更是輕似無物,很快又有陣陣暖意,妥帖得很。 她正思考著這皮子要怎么做才不浪費(fèi)了,就看見李晏快步走進(jìn)來。 裴明嘉見到他,便問:“不是剛送了東西來,你怎么回來了?什么時(shí)候走?” 李晏過來看了一眼她在干什么,笑道:“才剛回來就問我什么時(shí)候走?” 裴明嘉望了望天色,這都是該擺飯的時(shí)候了。 她忽地便有些生氣,推了李晏一下:“總是夜里來,當(dāng)我這里是什么?” 說話動(dòng)作間,她擱在手邊的銀狐皮子便滑落到地上。 裴明嘉好容易才忍住沒去撿,只抬眼打量著李晏。 自然不用她說什么,李晏稍稍俯身,隨手一撈便抓起了掉在地上的銀狐皮子。 看見銀狐皮子,李晏倒是又摸了一把,問:“喜歡嗎?” “還行,一般般?!迸崦骷窝壑樽右晦D(zhuǎn),又問道,“這些哪來的?” 這時(shí)阿碧過來說晚飯已經(jīng)擺好,李晏便拉了裴明嘉到桌前坐好。 大概是已經(jīng)知道李晏回來了,裴明薔一向是跟著裴明嘉用飯的,今日也沒有再過來。 兩人都先喝了點(diǎn)溫酒暖身子,李晏才道:“前幾日空下來,便入山打了一回獵。” 裴明嘉的眼神一下便冷下來。 “我說怎么總是晚上來,原來是寧肯去打獵都不肯回來?!彼岬?。 李晏笑著搖了搖頭,有些無奈。 “方才你看的那張銀狐皮就是我獵來的?!?/br> 裴明嘉一挑柳眉:“我差點(diǎn)就送出去了?!?/br> 一旁的阿碧生怕兩人真的吵起來,連忙打岔道:“侯爺和夫人吃慢些,奴婢再去溫些酒,一會(huì)兒還有炙鹿rou、炙獐子rou、野鴨子湯沒上,都是今日一并送來的新鮮的野味?!?/br> 阿碧這一說,倒是聽得裴明嘉食指大動(dòng)起來,她戳了戳碗里的一只炸鵪鶉腿,輕輕道:“出去打獵也不帶我?!?/br> 李晏正喝酒,聞言差點(diǎn)嗆住,便是他一向?qū)ε崦骷问呛寐暫脷獾?,這會(huì)兒也忍不住道:“你會(huì)騎馬?” 裴明嘉老老實(shí)實(shí)搖頭。 她年幼時(shí)還生活在江南,江南大族就沒有哪家的閨秀是學(xué)騎馬的,后來舉家到了京城,也自然沒有學(xué)騎馬這茬。 再者說了,裴明嘉走幾步路,家里都怕她被風(fēng)吹倒,騎馬更是想都不要想。 “那也不能歧視我不會(huì)騎馬!”裴明嘉仍舊犟嘴。 李晏自然不會(huì)同她爭個(gè)長短,裴明嘉怎么說那便就是怎么樣。 竹雨端了剛剛烤好的炙鹿rou上來,這塊本是鹿腿上最嫩的一塊rou,被切割成恰到好處的大小,方便炙烤,此時(shí)剛從架子上下來,正滋滋冒著油脂。 盤子上還放著一把小匕首,李晏便拾起來,輕輕往rou塊上一割,便割下來一小塊鹿rou,直接便送到裴明嘉嘴邊。 裴明嘉也不扭扭捏捏推辭,立馬便張開櫻桃唇,把鹿rou噙入貝齒間。 不得不說,這rou割的大小剛剛好,烤得又極香極嫩,裴明嘉滿嘴的鹿rou香,嚼著也不費(fèi)勁。 她怕積食,從來也不敢多吃這些東西,此時(shí)到了嘴里,自然是要好好享受一番。 見她吃得香,李晏這才又割了一塊塞到自己嘴里,就著溫酒吃下,才說:“最近幾日倒有空,這樣吧,我?guī)闳ド缴瞎涔??!?/br> 裴明嘉一下子便笑逐顏開,她連忙也給李晏割了一塊鹿rou。 她很少使用匕首,自然是用得有些笨手笨腳,切割面也被她弄得不整齊,冒出來絲絲縷縷的rou絲,最后索性便用匕首尖戳著鹿rou遞給李晏。 因那手在切鹿rou的過程中還不免沾上些油脂,裴明嘉又是手一滑,連刀帶rou掉了下去。 “當(dāng)”一聲,恰好落在李晏碗里。 李晏默默拾起,把鹿rou從匕首上拔下來,順便又把其余的鹿rou全都割好。 飽食一頓之后,時(shí)候已然不早。 裴明嘉抓緊時(shí)間梳洗完,卻發(fā)現(xiàn)李晏一頭鉆到了書房里面。 她有些生氣。 李晏總給她一種英年就不行了的錯(cuò)覺。 裴明嘉親自端了一道甜羮,便殺到了書房去。 李晏也沒有在看書,他正理了幾本書出來放在一邊,見到裴明嘉進(jìn)來,還看了她一眼,淡淡道:“我拿些書看,還有要帶去軍營的,你先去睡,我馬上就來?!?/br> 裴明嘉霎時(shí)感覺自己就像一拳打到了棉花上。 她竟也不忍心再說李晏什么。 她把甜羮放下,說:“不是這幾日都空著嗎?明日也來得及收拾,先把甜羮喝了,晚上拿些炙烤過的rou,吃著是香,但也怪膩的?!?/br>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