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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摟著我的脖子。”男生提示他。 寧鈺還在堅(jiān)持:“我自己可以,不用麻煩你?!边@樣真奇怪,寧鈺想,他不想跟陌生人隨便說話,更不想有什么交集,就連求助這種小事也不愿意。 “不麻煩,順路的事?!?/br> 他帶他去了醫(yī)院,寧鈺看了醫(yī)生,在扭傷的地方抹了藥,還是這個(gè)陌生男生幫他的。 “你的腳腕好細(xì),”男生抬頭觀察他說:“人也好瘦,這可不健康。” 寧鈺已經(jīng)接受了他的幫助,人都已經(jīng)在醫(yī)院了,他也不做掙扎了,說道:“我健康,什么都吃?!?/br> 男生輕笑一聲,說道:“怎么受傷的?” 寧鈺沒有隱瞞:“滑雪摔傷的。” 男生想起附近的滑雪場,說道:“不聯(lián)系家人?” 寧鈺雙手撐在膝蓋上,情緒不高地說:“他們都太忙了,我不想添麻煩了?!?/br> 男生抬頭看了他一眼,將他失落的情緒收進(jìn)眼底,輕輕放下他的腳,“好了,不要?jiǎng)樱冗@樣坐一會?!?/br> “嗯,”寧鈺抬頭說:“謝謝你。” “小事,”男生并沒有就此離開,在一旁坐下,說道:“剛剛說滑雪,我也喜歡這個(gè)運(yùn)動(dòng),你不介意的話,有空我教你?!?/br> 寧鈺身邊還真沒有會滑雪的人,他連朋友都沒有一個(gè),出來玩也是自己,到哪里閑逛也是一個(gè)人背著包就去了,jiejie在外地,爸爸更是忙得不可開交,家里人在一起吃頓飯都很難,就連新年都是一個(gè)人過,因?yàn)榇蠹铱偸怯羞@樣那樣的應(yīng)酬,寧鈺沒辦法要求他們來陪自己,因?yàn)槟菢泳筒皇嵌铝?,會讓人生氣,惹人討厭?/br> 現(xiàn)在有個(gè)人愿意跟他玩,他很動(dòng)心,可是他爸不讓他亂交朋友,是怕他會被帶壞還是對父親的威名有什么影響,寧鈺也不太懂,搖搖頭說:“不用?!?/br> “不用?”男生捕捉了小孩的心思,“你明明很心動(dòng)?!?/br> 寧鈺抱住膝蓋,不太會撒謊,微微紅了面頰,“我沒有……” 男生的手掌落在他的頭上,笑瞇瞇地說:“等你傷好了,我就帶你過去?!?/br> 寧鈺小心翼翼地打量著他,像個(gè)躲在角落里偷窺的小貓,沒有再拒絕,否定。 傷好后,他如約來見他,抱著自己的裝備,乖乖地站在人家的面前,盡力掩飾著臉上的期待。 “我怎么叫你?”抱著滑雪板的少年問。 “我叫陸從?!蹦猩f。 “從哥……”十五歲的少年禮貌又可人地喊了一聲,冰天雪地里,叫化了陸從的心。 _ 地板已經(jīng)被清理干凈。 寧鈺靠在枕頭上,雙手沒有再被綁上。 一杯水遞到面前,陸從站在床沿。 他不接。 陸從收回手,將杯子放在了一邊,低聲說:“不管你信不信,從始至終我都沒有想過傷害你,今天也是一樣?!?/br> 寧鈺沒有力氣,望著空白的墻面,行尸走rou地說:“你做的哪一件事不是傷害我?!?/br> 陸從側(cè)著頭,睨了他一眼,寧鈺的面頰蒼白,唇色也是虛弱的白,唯有一頭濃密的黑發(fā),蓋在慘白的面容上。 一點(diǎn)精神都沒了。 “你總是不聽話。”陸從心煩地說,但愿他每次聽話一點(diǎn),他就不用這么極端,“以前多好啊,越長大,越讓人抓不住?!?/br> 寧鈺也認(rèn)同,感慨道:“以前當(dāng)然好啊,什么都不知道,被蒙在鼓里,被你隨便算計(jì),還蠢貨一樣地信任著你?!?/br> “別這么說自己,我很喜歡以前的你?!?/br> 寧鈺轉(zhuǎn)過頭,笑著說:“現(xiàn)在應(yīng)該很失望吧,我怎么成了這個(gè)樣子?!?/br> 陸從走過來,握住了他的手,抿了抿唇,說道:“現(xiàn)在也很好,不要責(zé)怪自己,我很愛你,以前還是現(xiàn)在,都一樣愛你。” 他其實(shí)一直知道,他愛寧鈺什么,他雖然責(zé)怪他壞的不夠純粹,可其實(shí),他愛的就是寧鈺身上的純白,那一抹純白,讓他和腐爛的圈子里所有人都不一樣,他處于灰色地帶,可以,卻不愿意同流合污,不像別人那樣,喜歡拿身份說話,拿身份壓制別人,就是那樣才越發(fā)迷人。 陸從想起第一次碰見他的時(shí)候,雪地里穿著亮橙色棉服的少年是唯一的色彩,他的小臉又白又嫩,茫然地看著四周,可憐無助地讓陸從動(dòng)了想疼愛他的念頭。 那會,他在學(xué)校里也算個(gè)炙手可熱的人物,追求他的人不在少數(shù),可陸從從沒有哪一次,能像看見寧鈺的那一眼,克制不住的狂熱感,絞殺了他的心。 這么多年過去了,他藏著這份愛這么多年,因?yàn)樗母赣H,他不能說,因?yàn)橐壮降某霈F(xiàn),他不能說,因?yàn)楹髞硭拿觼y,他更不能說,再到今天他要跟另一個(gè)人定終身,他就快沒機(jī)會說了。 藏的越久,壓抑的越辛苦,這份感情越?jīng)坝?,沒有人可以理解他,他這些年為了能夠待在他身邊,做了多少事,為了能跟他更親近,干了多少違心的事。 可是,他要的親近不是寧鈺把他當(dāng)哥哥一樣看待,他要的是戀人的情感,他一點(diǎn)也不想要所謂的兄弟情誼,從來沒期待過。 手機(jī)響了。 顧銘人到了。 陸從掛斷了電話,他看著床上的人,將手機(jī)扔在桌子上,他從抽屜里拿出一把槍,上著子彈。 在沒有看到這把槍的時(shí)候,寧鈺是沒那么慌張的,搏斗誰和誰會贏不一定,但是陸從帶了槍,一切就不公平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