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陸從可悲地笑著,手上的槍沉甸甸的,有些拿不穩(wěn)。 在這僵持不下的時刻,不知哪里來的警敵聲,逐漸包圍了四周,一伙人的動靜傳來,在別墅外面響起。 不多時,急促的腳步聲傳來,無數(shù)個身穿制服的警察持槍闖進室內(nèi),迅速包圍了這棟房子。 “放下槍!” 一聲厲喝,為首的警官四十多歲,站在陸從的身后,鎮(zhèn)定地處理著棘手的人,在他旁邊的還有一張熟悉的面孔,是韓川。 韓川沒有說話,只是警惕地盯著陸從。 “你沒有退路了,放下槍,不要做讓自己后悔的事。”中年警官發(fā)號施令,勸說著陸從。 退路?他早就沒有退路了。 陸從笑了一聲,沒有開槍,他緩緩垂下手,緊盯著相擁的人,從未感覺到如此的無力。 為首的警官擺了擺手,韓川沖在最前面,撲向陸從,陸從沒反抗,迅速地被人控制。 他盯著從顧銘懷里露出來的那張受驚的小臉,陸從對著他笑,他覺得愧疚,把他嚇成這樣。 而寧鈺是一臉的茫然無措,不知道怎么一回事,看著這群闖進來的警察,他明明沒有報警…… 有警察上來詢問二人情況,關(guān)心顧銘的傷勢,顧銘只說了聲沒事,他擔(dān)心地看著寧鈺,他才是受驚最大的人,警官安撫道:“沒事了,這里不能久留,你們先出去吧,待會麻煩配合一下我們?!?/br> 顧銘伸手攬住寧鈺的腦袋,可是寧鈺沒辦法移開視線,他看著被人控制住的陸從,對方也是一樣,一雙眼睛充滿了濃烈的情緒。 有人在推他,寧鈺行尸走rou地跟著顧銘走,走到門口,他回頭,站住,去看陸從,陸從一點恐懼的意思也沒有,他筆直地站著,對著寧鈺笑,一個警察拿來手銬,正要往他手腕上扣。 寧鈺不再去看他,扶著房門,低著頭,在想著什么。顧銘沒有打擾他,他知道這不是簡單的行兇,他知道陸從和寧鈺這些年的感情,不是一句話扯的清楚的,他只是摸著他的耳朵,輕輕地安撫著,讓他知道他在旁邊就夠了。 女警催促著,顧銘低聲囑咐女警,再等一會,女警看了眼寧鈺,搞不清楚狀況,但是退到一邊去了。 正在二人要離開大廳,邁出房門的時候,身后突然傳來sao動,寧鈺和顧銘回過頭,陸從和兩個警察搏斗了起來,其中一名就是韓川,寧鈺不知道怎么回事,但見陸從搶了韓川的手_槍,后退了好幾步,所有警察立即戒備起來,場面瞬間亂了。 “不許動!” 任何命令都沒有用,窮途末路,陸從抬起手,來不及等到任何人的狙擊,別墅內(nèi)爆出一聲振聾發(fā)聵的槍響。 子彈從皮rou里穿過,血跡從腦袋上流著,畫面被定格,周遭失色,茫然一片。 雪花在四周飄落,腳下仿佛還有“咯吱咯吱”的踩雪聲,陸從穿著黑色的夾克衫,出現(xiàn)在他的面前,柔聲細語,問他要不要幫忙。 那天是不是有陽光來著?沒有嗎?有吧?他是背著光站著的吧?總之寧鈺抬起臉,看到的是一個陽光的面容,他的輪廓踱著金色的光暈,寧鈺莫名其妙在腦海里冒出一個想法:他要是我哥哥就好了。 他迫切地想要一個家人,一個能夠陪伴他,教他滑雪,陪他走過四季,受欺負時會挺身而立的家人,而不是一句懂事讓他不敢多言。 寧鈺的眼角紅了,他再也沒有克制,任眼淚噴發(fā),那延著清秀的小臉滴落的熱淚一滴又一滴,掉在衣衫上,脖子里有紅痕,手腕上也是,他看著如此憔悴,就要倒下。 可他不愿意,他死死抓著房門,撐著自己,自虐般將那無法接受的一幕釘進瞳孔里,腦海里,永不揮去。 陸從舉著槍,對的是自己的腦袋。 寧鈺甚至看到了,倒下的軀體,還在對他笑,但是沒有力氣,勾出來的笑太淺,幾近沒有了…… 沒有了,再也沒有了。 寧鈺的雙腿一軟,膝蓋砸在了地板上,胸口_爆發(fā)劇烈的痛意,他緊緊抓著自己的衣服,緩解不了,他無法喘息,耳邊是一陣轟鳴聲,槍響?yīng)q在,他去捂耳朵,兩手捂著耳朵,蓋不住,好吵,好吵…… 誰報的警?誰?誰啊…… 寧鈺想不明白,頭痛欲裂,他逐漸失去意識,被人抱起,慌亂地呼喊被淹沒在槍聲里,無數(shù)個人在叫他,可是都抵不過那聲振聾發(fā)聵的聲音,他眼前發(fā)著黑,可又能看到那鮮紅的血泊,直到他的雙手垂下去,閉上了眼睛,徹底昏迷過去。 第82章 抉擇 這件事發(fā)酵了起來, 鬧出了很大的新聞。 醫(yī)院的走廊也有人在議論,當(dāng)局者聽到那些議論很是煩躁,顧銘將門關(guān)了起來, 默默地守護在病床前。 寧鈺現(xiàn)在還沒醒,他沒有通知他的家人,他沒有權(quán)利做這個決定, 這么大的事, 得有寧鈺的發(fā)話。 病床上的人雙眼緊閉, 臉色了無生氣, 沉沉地睡著,仿佛永遠不會醒來,從白日到黑夜, 他昏迷了十多個小時。 外面正在下雨, 天從早上就不好,鬧到現(xiàn)在總算是下起雨了, 窗戶關(guān)得嚴(yán)絲合縫,屋子里不受外界的喧囂。 房門被推開, 走進來一個身穿制服的警察, 不是別人,是韓川,韓川先往病床上瞟了一眼, 擔(dān)心地說:“還沒醒?!?/br> 顧銘兩手掩面, 有些疲憊,他在這里坐了一天,聞聲微微嘆了口氣。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