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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作者有話要說：

    戰(zhàn)斗部分太難寫了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

    第64章 告別

    在克拉肯的“墨汁”檢測結(jié)果出來之前, 他們的視力多多少少都已經(jīng)有一定程度的恢復(fù)，而結(jié)果顯示致盲效果的影響只會持續(xù)最多24小時，身體就會將其完全代謝完畢。

    后顧之憂沒了, 那么大戰(zhàn)之后，必有派對。

    托尼提供了最近的一處房產(chǎn)之一作為場地，布魯斯（被迫）提供了停在最近的游輪作為運輸工具，殘骸的收拾不是現(xiàn)在的他們應(yīng)該憂慮的事情, 打了勝仗的英雄們應(yīng)該最少值得一座香檳塔。

    ——或許幾座。

    復(fù)仇者聯(lián)盟和正義聯(lián)盟的戰(zhàn)后會議在甜點蛋糕和酒的叢林里面進行。不過真正在完成工作的只有兩個布魯斯而已。

    而戴著眼鏡的那個布魯斯在被一塊蛋糕正中后腦勺的一瞬間抑制住變綠的沖動加入了戰(zhàn)局。

    娜塔莎坐在吧臺前，把路過的薇爾一把抱起來，讓她坐在自己腿上，手臂環(huán)著薇爾的腰以防她掉下去。

    “我家小孩兒?！蹦人f，把下巴擱在小孩兒毛茸茸的頭頂, 嗓音微醺，她已經(jīng)有點醉了。

    坐在她身邊的戴安娜失笑：“很可愛?！庇痔缴砣ザ阂欢海骸芭? 你多大了？”

    她先前見過這孩子, 由巴里暫時照顧的女孩兒, 擁有著強大并且神奇的力量。

    一個孩子身上擁有這種力量通常不是好事，他們時常把握不好使用它的分寸, 將長刀授予三觀未定的孩童總?cè)菀兹浅鍪露?，但?dāng)她的周圍都是超級英雄的時候，這條定律也許就不那么適用了。

    而這個問題把兩個人都問倒了。

    娜塔莎得到的資料尚不完整，塞壬的生長周期和人類大相徑庭, 判斷方式卻由于樣本的缺乏而不甚詳盡，這她還真不知道。

    薇爾想了想，說：“足夠保護你們的那么大?！?/br>
    兩人都笑了。

    薇爾這時坐直身體去貼一貼娜塔的臉蛋, 小聲說一句“杰伊不見了?！?/br>
    娜塔莎低聲咕噥了一串她聽不懂的話，慢半拍似的無動于衷地把她在懷里又圈了一會兒, 等她扯一扯自己的衣袖，這才開口：“去找他?！?/br>
    于是那小孩兒跳下地，又一頭栽進亂斗的英雄們中間。

    杰森在陽臺。

    天完全黑下來，天空的星辰光芒暗淡，現(xiàn)在已經(jīng)臨近十二月，紐約已經(jīng)開始下雪，室外溫度很低。他在欄桿上磕掉煙灰，轉(zhuǎn)頭看到一個小小的無措的孩子。

    “薇爾?！彼硢〉卣f。

    視線還是蒙著一層灰色霧氣，薇爾眨眨眼，乖巧應(yīng)一聲：“在的?！?/br>
    “你回去之后，布魯斯會給你安排學(xué)校。你可以選擇住在韋恩大宅或者是寄宿在學(xué)校附近的同學(xué)家里。那樣更安全?！彼f，但與其是說給她聽，倒不如說是在說給自己聽。

    薇爾想了想，就答應(yīng)了。

    她答應(yīng)得過于干脆，以至于杰森把勸說的話硬生生咽了下去。

    外面溫度是很低的，那小孩兒穿著白色小棉襖也打了個激靈，拉著他的衣服要進到屋子里去，他跟著走了幾步，把煙在旁邊的煙灰缸里熄滅。那小孩兒邊拉他邊問：“那我們會多久回一次家？”

    她說的是“我們”。

    杰森突然就反應(yīng)過來，為什么她對這個安排接受得這么快。

    “不是我們，是你?！苯苌诎肼飞贤Ｏ聛?。他總覺得不在這個時候把話說清楚，以后他就沒辦法再這么開誠公布把這個事兒理清楚了。

    那小孩兒回頭看看他，問：“你呢？”

    “做我該做的?！苯苌M量想輕松地聳肩，但他失敗了。

    他已經(jīng)準(zhǔn)備好應(yīng)對這小姑娘的纏人功夫和眼淚汪汪，但是非常意外的是，這小孩兒低著頭，沒有看他，點了點頭。

    過一會兒，又點了點頭。

    那場戰(zhàn)斗好像在她身上刻下了永久的烙印，剔除了她大半的軟弱。

    “我知道了?！彼例X咬起來。聲音已經(jīng)在抖，但是硬生生忍住沒有哭，“是因為我沒有聽話？所以要送走我嗎？”

    “是因為我沒有辦法在所有地方顧及你?！苯苌f：“你知道什么是戰(zhàn)斗了，你沒辦法參與這個，對嗎？”

    “我不喜歡，但是我可以——”

    “這不應(yīng)該是你的生活?！彼f。

    能力越大責(zé)任越大并不是一個應(yīng)該普世的概念，生而強大并不意味著就必須要一生負重前行，最少這種責(zé)任不應(yīng)該擔(dān)在一個孩子的身上。薇爾三觀還未成型，尚且剛能分清甜和苦，對黑白灰的看法尚未萌芽，另一個蝙蝠俠給予了她選擇，那么他就該給她展現(xiàn)后果。

    “那你呢？”薇爾又抬頭看他。

    “我別無選擇。”杰森說。

    他的父母、他在哥譚的第一個家、他的伙伴、他的死去的伙伴、他的導(dǎo)師、他的制服、他的死去、他的重生、他的槍，每一項都是一柄鐵錘，狠狠砸在他的身上，把他鑄成現(xiàn)在這副模樣。

    他沒辦法再回到正常的生活，義警不是什么好職業(yè)，超級英雄也不是什么好的選擇，這兩個字意味著你要失去你生命中的大部分你所珍視的事物，然后浪費你剩下的一生去推動西西弗斯的巨石直到你的雙臂折斷。在這個過程中，你也許會繼續(xù)失去一些東西，也許是你的導(dǎo)師，也許是你的親人，也許是你的兄弟，他們大半折在這些“善事”之中，最為cao蛋的是，在所有的所有這些之后，你還得繼續(xù)當(dāng)個好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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