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旭看著他，忽然發(fā)現(xiàn)，從見面到現(xiàn)在，他還沒聞到過陸薄言的信息素。和omega不同，alpah可以自己控制信息素的散發(fā)，但絕大部分不會收斂得這樣干凈，畢竟在AO的社交中，信息素也是名片。

    偏偏陸薄言身上干干凈凈，聞不到一絲一毫，如果這不是協(xié)會安排的相親，沈旭甚至會覺得陸薄言是beta。

    對面這個alpha，有點奇怪。

    用餐的過程很安靜，沈旭思索著下午的行程。

    協(xié)會對相親的安排到餐廳為止，后續(xù)只是給出了一些建議：用餐之后可以看電影看展覽。這個時間影院里還都是春節(jié)檔的電影，能看的沈旭都看過了，不是很感興趣。

    但他還是按照建議買了兩張票，畢竟一個下午，不看電影也實在不知道能干嘛。

    當然，在這之前，他可以先表明自己的立場態(tài)度——未來幾年都沒有結婚打算的態(tài)度。

    沈旭組織著語言，陸薄言的手機振動，他對沈旭說了一聲抱歉，然后起身去接電話。

    “應該不用我開口了?！鄙蛐裣搿?/br>
    他輕輕地用勺子在咖啡拉花上二次創(chuàng)作，給草加了幾片葉子，加到第三片的時候陸薄言回來了。

    “抱歉，醫(yī)院有事需要處理。”

    沈旭當然點頭，醫(yī)院的事大概真的很急，陸薄言沒有多說，遞給他兩張藝術展的入場券就走了。

    沈旭想到自己買的那兩張電影票，同樣是按建議來，陸薄言比他認真一點。

    藝術展離這里不遠，票有兩張，沈旭干脆喊凌楓一起來，這是陶藝展，展覽上的東西是對外出售的，正好凌楓在準備婚房裝修。

    凌楓一連發(fā)了幾個感嘆詞和表情包，然后說：“等我?guī)追昼?，馬上到?！?/br>
    他們在展會外見面。

    凌楓很興奮：“這入場券據(jù)說基本是送的，對外出售不多，還是限時的，我知道得晚，沒買到票，早知道你有我就不折騰了。”

    “是嗎？”沈旭隨口答。

    凌楓看他自己也不清楚的樣子就問他：“你哪來的。”

    “相親對象送的?！?/br>
    “咳咳咳咳咳……”

    沈旭避重就輕地講了一下自己參加靈犀計劃的事，把重點放在協(xié)會財大氣粗地包攬三階抑制劑定制費用上。

    但比起他為什么參加，凌楓顯然更在意他的相親情況。

    “怎么樣怎么樣？”他一臉好奇。

    “沒怎么樣，不是一路人。”

    凌楓想一下最有可能發(fā)生的事：“他不支持你當演員？”

    沈旭不知道凌楓怎么想那去的，搖頭：“沒有，他是醫(yī)生?！?/br>
    凌楓不明所以：“醫(yī)生怎么了？”

    “他是醫(yī)生，還在大學教書，跟我不一樣?！?/br>
    “這有什么不一樣的？”凌楓笑他，“那你還是演員是明星呢?！?/br>
    沈旭也笑：“就是不一樣啊，我高中之后能穩(wěn)定到平均分的只有語文和政治。”

    “你是藝術生啊，怎么不比畫畫，你不會因為學歷就……”

    “不是，就是單純覺得我們不是一路人，你看我穿這樣，他一身西裝來的，電梯遇見我以為他談生意去的?！?/br>
    “他那么認真，就是相親來的，我沒有結婚的打算，不合適?！?/br>
    “而且他應該也沒那個意思?！鄙蛐窕貞浿懕⊙缘难孕信e止，做最后補充。

    凌楓看他并非一味排斥，而是在認真分析，還真信了，就點頭不再說什么，戀愛是要看緣分的，如果不合眼緣，再優(yōu)秀也只是花架子。

    就是后面他手機沒電用沈旭手機拍照的時候，看見了一個好友申請。

    只有三個字：陸薄言

    凌楓狀似隨意地問：“你相親對象叫什么來著？”

    “陸薄言。”

    凌楓默默把手機還給沈旭，并給他一個眼神：這叫沒意思？

    第3章

    聯(lián)系方式是一開始就交換的，沈旭沒有帶名片，陸薄言也沒給他遞名片，他們用的是餐廳的便簽。

    陸薄言給他的已經(jīng)被他折了三次放在口袋里了。

    他本來以為自己的便簽應該進了垃圾桶，沒想到陸薄言還會找他。

    沈旭點了同意，凌楓把手機還給他之后，就沒有再看他，專心看展覽。

    沈旭在猶豫怎么問好，要不問一句中午的事？好像沒到那份上；說你好，他們又不是沒見過。

    他看見對面的狀態(tài)是“輸入中”，就先等著。

    陸：去看展覽了嗎？

    回答問題比找話題容易多了。

    沈旭：謝謝你送的票，我和朋友一起來的。

    陸薄言：嗯。

    接著雙方都沒有動靜，沈旭就先收起手機，凌楓看中了一只水果盤，正在跟工作人員交涉，沈旭等了一會兒，他走過來，用那種一聽就有貓膩的語氣問：“怎么樣？”

    沈旭不知道該怎么說，一共就那么幾個字，好像聊了，又好像沒聊。

    凌楓就笑：“我懂我懂。”

    沈旭也被他逗笑起來：“你懂什么了？”

    凌楓貼了一下他的肩：“挺感興趣的吧？”

    感興趣嗎？沈旭不知道，好奇心是有一點的，最后他說：“他聲音很好聽?！?/br>
    晚上沈旭又收到了陸薄言的消息，是一條語音。

    “中午醫(yī)院有一個轉院過來的病人，需要緊急手術，不是有意提前離場，抱歉?！彼f到這里停頓了一下，于是沈旭聽到他呼吸的聲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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