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肖望舒捧著作業(yè)回來的時候,成風正坐在她的座位上。 成風誰見了都稱兄道弟,肖望舒還沒跟他同班的時候還沒見過他本人,但已經從身邊的同學不經意的討論中知道此人人緣極好,她想同校兩年都沒見過這號人物大概是因為每次這人都被人圍著,哪怕她無心一瞥都瞧不見個真切。 這種好人緣延續(xù)到此刻就是每次下課總有叁叁兩兩的人來找他聊天,問問題,男女都有,他座位附近的空缺成了聊天的場所。她不是一個不能在鬧市里面讀書的人,但是每次她離開片刻,座位空出,她的位子總能被別人坐上,但不好發(fā)作。成風似乎察覺到她的不虞,每次都領著一群人在走廊外聊天或者他直接坐在她的位子上避免旁人把她的位子給坐了。 幾人看著出現(xiàn)在成風背后的她,臉色都是調笑的意味。有個梳著中分頭戴著眼鏡的男孩輕輕肘擊了一下成風。 “成哥,她回來了,你剛剛說過的話還敢說一次嗎?” 肖望舒看著趴在她座位上的人背后裸露出來的皮膚以極快的速度蔓延緋紅。他本來就白,面紅耳赤地回頭看她。 無非是少年羞澀又難掩的喜歡,肖望舒對此沒有興趣,淡淡笑著,手指了指自己的位子示意他讓位。 成風手慢腳亂地站起身來,狹窄的位子本就不適合這個人高馬壯的青年,被她的椅子腿絆了一腳,成風猛地往前撲去。 眼看就要撲街,肖望舒本能反應抓了他的手臂,讓他站直了身體。皮膚的熱度在相觸面?zhèn)鬟f,成風整張臉已經像喝了兩瓶白酒那般緋色一片。肖望舒看了看自己的手心,將手揣回自己的口袋。 “我...我?guī)麄兂鋈??!背娠L語無倫次地說著,沒再看她,低著頭領著一群人出了教室。 肖望舒按了一下抽屜里酒精凝膠的噴頭,清涼襲來,她心里才好受許多。埋頭作題的她自然沒留意到有人站在走廊外看了她許久,心跳頻率久久不能恢復正常。 同桌放學前悄悄拉著她去廁所,意味深長地對她說:“你知道我聽見新宇說了什么嗎?” 徐新宇是同桌的男朋友,她不解地看著臉色激動就差手舞足蹈的同桌。 “最近英語課不是在學情侶吃飯聊天那片課文嗎?上節(jié)課有兩個女孩過去問成風他對你到底是是什么個情況,他點了點那篇課文然后說?!蓖姥b作粗噶的嗓音說道:“他對她是什么感覺,我就是什么感覺?!?/br> 肖望舒點點頭,表示已知曉。 同桌還拉著她的袖子興奮道:“你怎么沒點反應啊?” 肖望舒莞爾:“不是我喜歡的類型。不然他坐在我前面這么久,我早就動心了?!?/br> “我看你對誰都沒有興趣?!?/br> 確實如此。 第二次??家彩堑谝粚W期的期末考,按照成績排名排座位,她坐在第一考場的第十個位置。她從后門進去,正好看到坐在最后一個位子的成風。 聽到動靜,他伏案的頭昂起,正好對上在他桌前放輕腳步走過的肖望舒的眼睛,自然而然的笑意在眼中漾開。 “唔,跟你一個考場你不跟我打個招呼?!?/br> “你在休息,我不想打擾你?!?/br> 成風還是趴著,透過潔白的校服透出他脊背上的肌rou,比同齡人更強壯,常年運動也不見把皮膚曬黑。他側著腦袋看著往另一邊移動的肖望舒,突然開口。 “下次我會坐到你的身邊?!?/br> 肖望舒裝作沒聽見,心中默數著數,找自己的位置。 在第二列找到自己的位子,她向前走著,發(fā)現(xiàn)她背后的位置已經有人坐著了。 無意間一看了一眼,后面人的桌面上攤著的字跡有點眼熟,她看了一眼,是上次坐在她前面的男生。 他恰好抬起頭來,肖望舒微笑著打了個招呼。 “嗨。” 男生被打擾后面色不太自然,輕聲跟她說了一聲:“你好?!?/br> 肖望舒以為是自己打擾到她復習,抿了抿唇,小心翼翼地坐了下來。 第二門考試是化學,肖望舒能一下沖上前十也是因為化學拿了全級第一,距離考試還有十分鐘,肖望舒還在耐心給詢問的同學講題。 “離子共存這種題目總的來說就是要考慮水,氣體,沉淀的生成?!彼偸窍矚g在別人問她問題的時候給他們總結。 把試卷遞回給同學的時候,發(fā)現(xiàn)圖衎正站在她的身邊。 “你講得很仔細?!?/br> “只是知識點背得比較熟?!?/br> 他看向桌角上貼著的考生信息,姓名一欄寫著“肖望舒”,望舒,兩個字在他齒間滾過,肖望舒,小月亮。明明自己不應該好奇,他覺得臉有點燒,禮貌笑笑,回到了自己的位子。 ---- “最后那道題你做了嗎?”成風單手撐在她的位子上問道。 最近肖齊回家,越梅和肖齊天天在家里吵架,沒有煮今天的早餐。肖望舒餓著肚子從家里出來,考完一場數學已經筋疲力盡,趴在桌子上瞇著眼睛恢復體力。 聽到成風的問話,肖望舒實在沒有力氣起來回復,輕輕回了一聲:“嗯?!?/br> 有點朦朦朧朧地瞇過去,稍許著急的問話落入她的耳中。 “你怎么了?不...不會是...那個...來了吧?!?/br> “不是?!痹捳Z間肚子叫了一下,這下是徹底沒有睡意。 成風強壓著揚起來的唇角,順手摸了摸肖望舒的腦袋,說了一句:“在這等我一下?!本蜎]了影子。 肖望舒甩了甩腦袋,換了個方向繼續(xù)閉眼假寐。 沒過多久,隨著風風火火的腳步聲響起,有人拍了拍她的桌子。 “快,吃幾口,要響鈴了?!背娠L遞過一個叁明治,鼻尖已經沁出汗水。 肖望舒推拒著擺擺手,成風只管往她手里塞:“等下考語文,你忘了上次你語文作文離題,我們小組在這一科只能屈居第二,萬一這次你連題目沒寫完就餓暈了,這個第一不是又泡湯了... 肖望舒覺得他聒噪,周圍復習的同學已經投來或好奇或不耐的目光,她只能接過,清清淡淡地說了一聲:“謝謝?!边@個叁明治是小賣部面點區(qū)最貴的一款,她咬了一口咸香蔓延在口腔,囫圇地對他說:“多少錢,我給你?!?/br> “好吃嗎?” 沒吃過的東西光是新奇勁她都能說一聲好吃,她點點頭。 “好吃就行,下次你餓了,我” “謝謝你。下次我會自己吃好早餐來的?!?/br> 肖望舒打斷他,周圍人的目光已經有點八卦的成分在了,她不想打擾到別人學習,繼續(xù)微笑著輕聲說:“謝謝你的叁明治,快打鈴了,你先回去準備吧?!?/br> 成風揚揚手,俯身拿過她桌子下的水杯遞過去,“別噎著,我先回去了?!?/br> 她擰開瓶子,水杯滿滿一杯溫熱,水汽氤氳熏著她的臉。本來上一節(jié)考試就因為肚子餓就灌水頂著,現(xiàn)在居然還有滿滿一壺,她抿了一口,放回身側。 短暫的寒假讓時間快進到緊張的復習階段。肖齊和越梅在過年的時候在家里大吵一架,不歡而散,肖齊大年初叁回了省城,越梅一個人也沒心思帶肖望舒回娘家,倒是讓肖望舒松了一口氣。她在年前找了一份買春聯(lián)的兼職,她看一眼掛著的對聯(lián)就能把對聯(lián)記得七七八八,微笑面對客人還不露怯,一條街上倒是她在店鋪銷量最好,最后老板結工資的時候多給了她一百塊。 肖望舒算了一下這幾年閑時打的各種各樣的工作省下來的錢,計算著高中的生活費。越梅還在房間里休息,她把煮好的粥舀起一碗放涼,敲了敲母親的房門。 “mama,我去圖書館學習了。粥在廚房里面哦?!彼p推開房門,越梅已經起床了。 她的眼睛還紅腫著,肖望舒想起昨夜聽見房間里壓抑的哭聲。 越梅看見女兒,好不容易平復的心情又再次泛起漣漪。 肖望舒看見母親眼里閃著的淚光,走上前抱著她。 “小舒,你爸爸又把家里的錢賭完了。” 肖望舒一怔忪,還是撫著母親的背脊安撫著,她不知道該怎么安慰這個女人,她還是試探性地說道:“mama,要不離婚吧?!?/br> 越梅抬頭,眼里都是震驚,“望舒,你在說什么?這是你爸爸誒,怎么能離婚?!?/br> “離婚了,你就沒有家了,mama,不希望你不幸福?!?/br> 本來醞釀了許久的話在母親這一句扼在了心頭。強行維系的家庭并不會給孩子帶來幸福。 “你爸爸還是很好的,他今年年終獎全都給了我。” “那,那些賭債呢?” “那都是他回來之前的事兒了?!?/br> 肖望舒有點聽不進去了,她以前會心疼這個女人,后來覺得可憐,再到現(xiàn)在已經沒有感覺了。 在回來之前,越梅接她放學經過一道巷子,肖齊整著自己的衣領從一棟樓里出來,那天兩人大吵一架,最后一人心軟原諒,一人得寸進尺。 肖望舒步履匆匆地往圖書館走,還有一個有隔板的單人座空著,她松了一口氣,像貓蜷進自己的窩,她能全神貫注地聚焦在手上的試卷,等廣播聲音提示閉館時間到,她揉了揉酸痛的脖子,慢悠悠收拾著東西回憶著錯漏的知識點。 落地窗的玻璃上,雨水擊打出透明的花,水珠緩緩流下,散射出夜幕下微弱的光。她淺淺舒出一口氣,幸好自己出門的時候帶上了傘,低頭卻瞧見自己空空的側包,她疑惑著翻著自己的書包,雨傘消失了。 自己的記憶力做不得假,她抬手接著雨,沒一會盈滿了手心,這雨勢一時半會還小不了。 “你沒傘嗎?” 肖望舒回頭,是一個男孩,比她高了半個頭。他手里是一把藍色格子大傘?!澳阕≡谀睦??順路的話我送你一趟吧?!?/br> 她擺了擺手,溫聲道:“沒事,這雨很快就停了,我等等就行,謝謝?!?/br> “沒事,你在哪,我送你回去就行?!蹦泻⑸鲜钟ニ?/br> “不”,肖望舒連忙往后躲。 男孩突然向后一摔。男聲像平地一聲雷:“她叫你放開沒聽見嗎?” 成風突然出現(xiàn)在面前,踹了男生一腳,俯身將他的雨傘抽出,往欄桿外狠狠一扔,“撲通”一聲,落在池塘里。 “你是誰???”男孩暴怒地喊著。 “管我是誰?你賤不賤,把別人的傘偷了還扔到垃圾場里面,追女孩有你這樣的嗎?” 成風聲音冷冷的。一個塑料袋被放在肖望舒手心。 “我洗干凈了?!彼┝说厣系哪泻⒁谎?,在男孩起身欲反擊的時候,又往他心口踹了一腳。 “保安很快就來了,你就在這等著吧?!?/br> 成風提了提肖望舒的書包,肖望舒條件反射一躲,成風看看空了的手笑了笑,咧起的白牙清晰可見,他牽著她的書包包帶,甩了甩“我不碰你,怕你不看路。我傘大,我先送你回去?!?/br> 肖望舒腦袋里還在組織剛剛發(fā)生的事情,就被人帶出了圖書館,等到有感知的時候,是有兩滴雨滴到頭上后被人塞了一手心的紙巾。 “我的錯,沒打好雨傘,都淋到你臉上了,你擦擦吧?!背娠L的右半邊肩膀已經濕個徹底,青色的T恤上有明顯的干濕分界線。 她一摸面頰都是眼淚,情緒陷進回憶的時候人已經不知不覺的崩潰。 一句呢喃落入成風耳中。 “我明明都剪了短發(fā)?!?/br> 沒頭沒尾的一句,成風反應了片刻,揣測了許久才低聲說道。 “那個人就是變態(tài)。無論頭發(fā)長短,你都不需要在自己身上找別人傷害你的原因?!?/br> 時隔多年,她聽見最溫和的低語,有人就事論事,但卻告訴她過往種種,錯不在她。 ---- 她有一件隱藏多年難以啟齒的事情。 關于那個黑暗的房間在她身上的烙印。 越界怎么用手指,用rou莖,對于一個幾歲的小女孩而言,都只是疼痛范圍大小的區(qū)別。他被卡得緊緊的,再用力,即使把他的襪子塞在肖望舒嘴里,她的啜泣聲也越來越大。他摸了摸額頭上汗,拔了出來,把肖望舒從床上拉起來。越界把她的腿并攏,讓她坐在床邊夾腿。 所有感官都被放大,痛感,快感,汗液黏在身上的感覺都成了她的肌膚記憶。 她對玻璃渣里找糖的人生深惡痛疾,卻也迷戀糖的滋味。 把寫好的所有作業(yè)收進書包,時針已經指向了12,望舒屏住呼吸聽了聽周圍的動靜。 夜色沉靜,萬籟俱寂。 她放松身體,卻夾緊雙腿,絲絲縷縷的快感從腿間直沖大腦。良久,她脫下自己的褲子,手指劃過紅腫的私處。 看著手上的透明粘膩的液體,她躡手躡腳推開衛(wèi)生間的門,躬身反胃,吐了個昏天暗地。 ————- 我美麗加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