將軍家的丫頭 第67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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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到剛才自己的窘?jīng)r,他忍下走過去的渴望,起身步出賬外。 晚上吃的是羊rou鍋子,隨安又流血又流汗,還被雷嚇,五臟六腑都餓得難受,揉著發(fā)麻的腿坐在一旁,只管埋頭狂吃。 衛(wèi)甲上了一壺酒,褚翌看了看道:“拿下去,賞你們了?!?/br> 衛(wèi)甲連忙道謝,喜滋滋的下去,跟衛(wèi)乙分享不說,還又偷偷說起褚翌的八卦。 衛(wèi)乙道:“我看今兒將軍跟隨安定是鬧了別扭,剛我進(jìn)去的時候,隨安一個勁的揉膝蓋,將軍的臉色也不好看?!?/br> 衛(wèi)甲道:“我覺得將軍還是對他多有寬仁體貼的,不過之前兩人定是鬧了一場,要不隨安怎么會走?將軍也是,看來還是不會哄人?!?/br> “你怎知將軍不會哄人?” “嘖,要是將軍肯慣著他,他膽子會那么???從前我們鄉(xiāng)里里正家婆娘,個頭比隨安還小呢,嫁給里正,就以為自己成太后了,恨不能把我們鄉(xiāng)里民眾都踩到腳底下……” “如此說來,也有些道理?!毙l(wèi)乙抿了一口酒,忽地嘿笑道:“這酒可真好,比我們昨夜喝的那個強(qiáng)多了?!?/br> 衛(wèi)甲夾了一筷子羊rou,一邊嚼一邊道:“可不是,所以說隨安沒走成,將軍就心情好了,你看還賞了我們酒喝。這可比賞我們錢還稀罕呢。而且,你知道吧,我覺得將軍這是賞我識相,我要是當(dāng)真應(yīng)了隨安,把我的帳子讓出來,不知將軍還讓不讓我見到明天的太陽……” 衛(wèi)乙沖他豎了豎大拇指:“說的很是,你多喝一杯。” 第一百三十二章 同床 隨安跟褚翌俱都不知衛(wèi)甲跟衛(wèi)乙已經(jīng)給他們倆排了好幾出戲。 到了晚上睡覺,卻又尷尬了。 昨夜兩人一個先醉一個后醉,睡了一宿,尚且算是湊合,可今夜兩人都未喝酒,加上隨安親戚又至,兩個人竟各自都有些不自在。 可榻只有一張。 外頭仍舊下著雨,要是叫人此時加一張榻,大家不免就會想到昨夜為何沒有加榻的問題。 隨安此時方想起昨夜的“櫻桃小嘴”事件,真是郁卒了個徹底。 褚翌比她有決斷,見她扭捏,就道:“要么你睡地上,要么你睡床里。” 現(xiàn)在地上雖然沒濕透,那是因為鋪了青石板,可也夠涼得,她不要命了才會睡地上,再說她都親戚造訪了,就不信他能重口到直面淋漓的鮮血,“我當(dāng)然睡床上?!辈恢钦f給褚翌聽,還是自我打氣,說完就爬到床里頭去了。 這張榻雖然寬大,那是相對一個人來說的,兩個人躺下就有些擠了。 褚翌長手長腳很快就將她撈到懷里,忍不住想起那個“下雨天留客天”的段子,覺得老天爺這是替他留她。 “就這一床厚被子,你若是想著涼,就動吧?!瘪乙钜獟?。 隨安老實了,結(jié)果他反倒不老實,將手伸進(jìn)她的衣擺里,她立即按住,擰眉:“干嘛?” “別不知好人心,聽說女人來那個肚子都涼,我給你暖暖。”他的呼吸噴在她耳旁。 隨安“呵呵”兩聲,“我謝謝你。”將他的手抓了出來。 近一年的軍中生活已經(jīng)讓他的手粗了不少,摩挲在身上確實溫暖干燥,像帶了電流一樣。 但她身下正洶涌澎湃呢,他一摸她就血液加快,她還怕自己失血過多呢。 大概她的口氣太不屑,兩人之間的曖昧消弭了不少,褚翌跟著呵呵笑道:“養(yǎng)了這許久的胎,看來也是白養(yǎng)了?!?/br> 隨安沒忍住,噗嗤一笑,復(fù)又道:“要不咱倆還是通腳頭好了?!?/br> 褚翌撇嘴:“你沒洗腳。”下著雨一切從簡,只用了一點熱水擦了擦臉。 隨安不服:“你也沒洗?!?/br> 想一想兩個人互相抱著彼此的臭腳,她又打了個寒顫。 褚翌看到立即道:“你給我過來些?!?/br> 隨安不肯,還要掙扎:“我那是……” “行了,”他不聽她說完,就伸出手重新將她圈到懷里:“你都這樣了,我不嫌棄你,你就感恩戴德吧!” 說完又疑惑道:“對了,你用的什么東西?不會到處淌吧?” 隨安閉上嘴,決定當(dāng)沒聽見,反正她撕他衣裳的愧疚早就沒了。 褚翌捏了捏她的下巴:“不說話?” 隨安干脆打起呼嚕。 褚翌微微一笑,松開手,重新將手放到她肚腹上,閉上眼聽著外頭的風(fēng)雨聲也睡了過去。 第二日褚翌醒得比隨安晚。 睜開眼聽見她拿著一把劍在帳子里頭比劃,還在嘴里念叨:“江湖兒女不拘小節(jié),嘿嘿哈喲!” 褚翌無語,覺得這一輩子想讓她當(dāng)個嬌羞小娘是沒門了,且連窗戶也不大能夠指望。 所以說,他究竟喜歡她哪一點,他也不知道啊! 真是日了狗了。 他們先回府衙呆了幾日,收拾行李,大肆購買當(dāng)?shù)赝撂禺a(chǎn),然后再隨大軍一起班師回京。 兩個人都穿了常服出門。 “買這些東西,既能體現(xiàn)心意,還有便宜,省銀子……”褚翌拉著她去買當(dāng)?shù)靥禺a(chǎn)。 “我想回去躺著。”她這兩日都不想動彈。 “華州有好紙,栗州也有,栗州紙結(jié)實,你沒見過吧,要去看看嗎?” “好吧。” 褚翌伸手彈了她一個腦瓜:“呆子?!彪m如此,卻真的帶她買了不少她看中的筆墨紙張等物。 給親戚們的禮物足拉了兩車,隨安忙著包禮物,貼條子,又忙活了大半日,明日就要出發(fā)了。 褚翌找她說話:“過了華州,你先帶人跟行李走水路回上京,我在路上恐怕要比你晚些日子。” 隨安點頭,又問:“那老夫人跟太尉那里?”他的態(tài)度她總要傳達(dá)到位。 褚翌讓她附耳過來,低聲囑咐了幾句。 隨安咧了咧嘴,被褚翌拍了下腦袋:“你吃那么多,怎么不長個?” 隨安望著他看不到頂?shù)哪X袋眨了眨眼,分明是他長得太快! 每當(dāng)他二人在一處,衛(wèi)甲跟衛(wèi)乙都閃得遠(yuǎn)遠(yuǎn)的,并且這倆人私下對隨安都保持距離,不敢太過親近——唯恐被將軍視為情敵,然后冤死,或者被將軍視為情人,然后捅死。 大軍從栗州出發(fā),還要匯合華州一部分返京將士,雖然留下了將近一半軍力,可這走的人數(shù)目也十分可觀,尤其是還有一些綴在隊伍后頭的行商走親戚之類的普通民眾。 隨安的親戚已走,又變得生龍活虎,騎在馬上,自我感覺英姿颯爽,威風(fēng)八面。 因為大隊人馬都是步行,她騎著馬反倒快了不少,就拉著韁繩往回小跑一段,這一跑,卻遇到了一個久違的熟人。 道這人是誰?正是年前說來西北走鏢的李松。 說起來也是他時運(yùn)不濟(jì),本來往西北來回也就半年功夫,偏他們這一遭趕上了東蕃攻城占據(jù)栗州。 他們先時一直被困在栗州,因為走鏢的隊伍大都是青壯,在栗州的時候死傷倒不大,只是人人都吃不飽,餓的體虛,東蕃人本是留著他們收糧的,要不是褚翌攻城,說不定等待他們的也只有被壓榨完體力后死路一條了。 李松經(jīng)了這一次,也有投軍的心思,只是因為走鏢要有始有終才沒有對了旁人說出口,但他的目光是經(jīng)常追隨著將士們,這一看就瞧見了隨安。 起初他還不大敢認(rèn),后來越看越覺得像,就走到路邊,等她又騎著馬過來的時候,試著喚了一聲:“隨安!” 隨安不妨有人喚她,定睛一看,連忙下了馬:“松二哥,怎么是你?” 李松見她男裝打扮,笑道:“我先還以為是個跟你模樣相似的,不料還真是你?!?/br> 兩個人寒暄起來,彼此都說了自己的事。 隨安自是將她年后逃出褚府的事隱瞞了,只說她是奉老夫人跟褚太尉之命過來給褚翌送藥…… 李松則把自己的遭遇說了一遍。 說著又不免慶幸:“虧得褚小將軍那一戰(zhàn),否則我恐怕這輩子都要留在栗州了?!?/br> 第一百三十三章 寫信 李松問起褚秋水,隨安便把褚秋水的近況也說了:“想他讀讀書,也算有個事做,就將他接到上京,房子則托給了你家我嬸子照料,以后你成親就在我家宅子住好了?!?/br> 李松苦笑:“這一路貨物也損了,我們回去還不知能拿到多少錢,本想著……” “天無絕人之路,以后一定會否極泰來的?!彼娝诡^喪氣,心里也難受。 李松從小做活,并不是蜜罐子里頭長起來的,長吁短嘆過后就問:“小將軍好說話嗎?你說我去投軍,他會不會收?” 隨安道:“這個我還真不知道,要不我見著他問一句?不過你要是投軍,也得告訴李嬸子一聲吧?” 李松點頭:“是,也不急在一時?!?/br> 他出門的時候是兩身衣裳替換,現(xiàn)在上頭補(bǔ)丁摞補(bǔ)丁,他自己看了都消沉。 他鄉(xiāng)遇故知本是喜事,他這回卻怎么也高興不起來。 隨安陪著他走了一段,牽著馬沒有回去,不一會兒衛(wèi)甲找來了。 見衛(wèi)甲看李松,她從想起衛(wèi)甲到現(xiàn)在還不知她是女子的事,也不敢多說,只囑咐李松:“我晚上安營之后再來找你,回去看能不能幫你問問將軍?!?/br> 衛(wèi)甲進(jìn)她與李松熟稔,本來在外頭一直克制的八卦之火又熊熊燃燒了起來,據(jù)他多年生活經(jīng)驗分析,隨安跟眼前這小子應(yīng)該是青梅竹馬,哇喔……,有八成是將軍的情敵,就算不是情敵也是潛在情敵。 李松回了隊伍,隨安就問衛(wèi)甲:“找我有事嗎?”因為剛才感受到李松的郁郁,又見他一身狼狽,她心情也不大很好。 衛(wèi)甲方才想起正事,連忙道:“將軍叫你過去。” “知道是什么事么?” 衛(wèi)甲給了她一個“你覺得將軍會告訴我找你有什么事?”的眼神。 隨安實在沒料到,褚翌的這倆親衛(wèi)一本正經(jīng)的正太臉下竟然有顆逗比的心。 她跟著衛(wèi)甲一同策馬去了中路軍處褚翌所在的位置。 褚翌一見她就皺眉:“又去哪里野了?” 當(dāng)然,人家不是深閨怨婦的口吻,而是嚴(yán)肅主人訓(xùn)斥不著調(diào)的寵物的嘴臉! 隨安本想開口說李松的事,但想著還是先問問褚翌這邊有什么事,他要是打發(fā)她做事,她也好事后開口向褚翌討這個人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