將軍家的丫頭 第100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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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有宋震云開口:“褚姑娘多多保重。” 隨安露出頭來,對了褚秋水笑笑:“爹,你好好念書啊,今年可不要再名落孫山了!” 褚秋水立即渾身一緊,眼淚嗖得全沒有了——離考試還有兩月! 衛(wèi)乙駕車技術(shù)也就剛拿到駕照的水平,十分顛簸。 隨安雖然練習(xí)的機會不多,可她水平比他強些。在車里換了衣裳,梳成男子發(fā)髻,然后從車里出來:“我來趕車吧?!?/br> 衛(wèi)乙哀怨的看了她一眼,倒是沒問她行不行,翹著自己的腳縮到車里。 隨安路過包子鋪,也沒下車,買了二十個包子,包子鋪的胖老板繞出來給她遞過來,還笑著道了一句:“小哥好眼熟?!?/br> 隨安呵呵。她去年在這里買過一回包子倒是真的。 衛(wèi)乙還真不算一個吃貨,但風(fēng)塵仆仆一夜,有口熱騰騰的包子吃,還是很愿意的。 對隨安的怨念少了,就開口道:“你怎么跑這兒來了?” 隨安沒回答他這個問題,她能說她覺得下里縣這地方距離京城不遠,進可攻退可守么? 她反問衛(wèi)乙:“你是怎么找來的?” 衛(wèi)乙頓時來了興致,雖然他找到的時候晚了點,但找隨安這事不亞于行軍打仗好么? 隨安老家那邊武英是去過的,略一指點他就親自去了——當時以為一抓一個準來。結(jié)果撲了個坑。 衛(wèi)乙悄悄的沒驚動人,折身回了上京,找到褚秋水先前住的地方,房東老兩口都不曉得褚秋水去了哪里,倒是把宋震云驚動了。 宋震云聽說他從上水鄉(xiāng)回來,立即著急了,衛(wèi)乙鄙視他一番,然后翻來覆去的折磨他,問他就沒發(fā)現(xiàn)這父女倆反常的地方? 宋震云道:“沒發(fā)現(xiàn)啊。” 后來“使勁”想了想道:“褚姑娘先頭是安頓了褚先生,然后自己折身回來……” 衛(wèi)乙一想就明白了,隨安之前請假出府兩次,第二次的時候褚翌曾經(jīng)命人給她拿了一塊公牌,這樣的公牌雖然看著不起眼,但進出也是被登記的,循著這個線索一查,正好隨安買宅子用的褚秋水的名,落戶等等,那叫辦的一個利落…… 衛(wèi)乙一句“金吾衛(wèi)公務(wù)”,下里縣縣衙這邊的人就麻溜的給他帶路。 衛(wèi)乙滔滔不絕的說完才覺得自己貌似不大禮貌…… 隨安心里確實不大痛快。 但她能跑到縣衙去扯著那些人喊他們泄露居民隱私么?不能。 因為不能,所以她直接把這一節(jié)丟開手,轉(zhuǎn)而問起褚翌:“將軍不是昨天大婚么,怎么派人來找我?” 衛(wèi)乙張嘴就要把褚翌弄個死囚跟林頌鸞洞房的事說了,可他轉(zhuǎn)念一想,覺得暫時還是不說的好,起碼不能由他來說。 將軍的性子他也算摸出幾分,萬一他要是說了,將軍再惱羞成怒,隨安或許無事,他鐵定要倒霉。 “回去后你自己看吧?!?/br> 家里,褚秋水等隨安的馬車看不見了,回去又哭了起來。 宋震云手足無措,哄了半天不見他停下,只好無奈道:“哥哥要不還跟我回上京,離得褚姑娘近點,凡事也好有個照應(yīng)。” 褚秋水哽咽著道:“可我房子都退了,去哪兒住呢?” 宋震云就道:“哥哥要是不嫌棄,就住我家好了?!?/br> 褚秋水繼續(xù)哽咽:“可你家的炕頭也不大啊?!?/br> 宋震云咬牙:“我另外盤個炕給你?!?/br> 褚秋水扁了扁嘴:“好吧?!?/br> 褚府這邊褚翌一生氣,看什么都不順眼,當夜就喊人將府里連片的紅綢,燈籠,喜字就全都撤了,方婆子一看動靜大了,唯恐新夫人醒了生氣,連忙點了一支上好的安息香送進去。 新夫人帶來的丫頭金桂銀桂等人自然也都各自安睡。 天明之后,方婆子看著時辰先叫了金桂起來,金桂再去叫林頌鸞。主仆倆都有些詫異褚翌不在,不過天色確實不早了。 林頌鸞經(jīng)過昨夜雖然沒有按計劃跟褚翌談成心,可酸痛的身體卻讓她心情一下子就穩(wěn)定下來。 從從容容的訓(xùn)斥方婆子:“九老爺醒的時候,合該將我叫起來的,我來這家里,又不是做客來的?!?/br> 方婆子忙應(yīng)聲道:“是?!?/br> 林頌鸞見她處處恭順,心里更是得意。慢條斯理的洗漱梳妝,一邊挑揀首飾,一邊問方婆子:“以前來錦竹院的時候沒見過你呢?!?/br> 方婆子道:“奴婢是前些日子才被提拔來錦竹院的?!?/br> 徵陽館里頭,坐了不少人,因為老夫人跟老太爺都面無表情,所以其他人也不敢說笑。 大夫人站著,德榮郡主雖然是郡主,也不敢坐,就虛虛的扶著肚子站在七老爺褚鈺后頭。 褚鈺一會兒回頭瞅她一眼,一會兒回頭瞅她一眼。 褚太尉就暗地里嘟嚕,老七雖然愛讀書,但身上也不是沒有隨他的地方,譬如怕老婆這點…… 第一百九十七章 不歡 錦竹院里頭林頌鸞施施然梳妝完畢,方婆子連忙問:“夫人可要用膳?” 林頌鸞道:“不著急,你先跟我說說這府里各房用飯的事是怎么安排的?”她才來,自然是隨大流了。 方婆子奉承道:“夫人英明。” 林頌鸞就有些得意,這還是她在劉家學(xué)到的,雖然無人教導(dǎo),但看得多了,也就明白了。 方婆子道:“咱們府里極為簡單,大夫人管家,不過大夫人極為孝順,凡事都往老夫人跟前請教。各房里都有小廚房,老夫人并不拘束各房用膳……,也有用膳前去請安的,也有用膳后去請安的,像咱們七夫人,大半的時間在娘家,不去請安,老夫人也不說什么?!?/br> 林頌鸞點了點頭,低聲評價道:“老夫人寬和,只是府里規(guī)矩也太松散了些?!边@樣用飯,花用就多了,像劉家,大家聚在一起,熱鬧,花費還極為儉省。像各房有小廚房,那各房走的帳可就不好管了。 方婆子不答話,這話也沒法接。知道其中厲害的人,沒一個說府里的規(guī)矩松散。 老太爺看似不管事,可這府里誰不看他臉色? 九老爺原來還只是脾氣不好,從軍中回來后,要求更嚴苛,令行禁止,還沒人敢在他眼皮子底下拖泥帶水的做事呢。 其他老爺們,看著好說話,可要是因此就在他們面前弄鬼,那是找死。 林頌鸞拍好最后一點口脂,扶著金桂站了起來,“哎呀”一聲,紅著臉低聲嘟囔“我的腰!” 金桂笑道:“九老爺也太不憐惜夫人了,夫人進宮可要好好跟皇后娘娘說說。”最好是皇后娘娘讓林頌鸞替九老爺收了她進房,否則林頌鸞這樣,連九老爺何時起身走的都不知道。 林頌鸞沒聽出金桂話里意思,笑著輕輕拍了她一下,然后看了方婆子一眼。 方婆子聽了她隱晦的炫耀,面色不變不動如山。 林頌鸞微微驚訝,不過很快就想明白了——似方婆子這等年紀的婦人早就失去了房里恩愛,跟她說這些,如同對牛彈琴。 金桂便道:“夫人不如先用些飯再去請安。” 林頌鸞確實身體難受,頷首允了,卻不叫方婆子下去,而是施恩道:“你以后就留在我身邊吧?!?/br> 方婆子連忙跪下稱謝。 林頌鸞見她行動毫不遲疑,態(tài)度也算恭敬,心里還想試試她:“那你就去替我去取早膳吧。” 方婆子應(yīng)聲而去,不過片刻,就帶了幾個提著食盒的丫頭過來,早膳十九個菜,異常豐盛。 徵陽館里頭,天已經(jīng)到了巳時末,林頌鸞的人影還沒到。 褚鈺見自家媳婦額頭不停滾下小汗珠,正要開口說話,褚翌就率先站起來道:“父親母親都是長輩,沒有叫長輩一直等著小輩的道理,我看今日認親就這樣吧,大家都來過,我自然就承了這份情。” 褚鈺就連忙開口:“父親,母親,既然九弟這么說了,那我們就先散了,晚上再來陪您二老用飯?!?/br> 德榮郡主知道婆婆不開心,別說肚子里頭到底有沒有還不敢確定,就是真懷孕了,也不敢在這種時候拿大,聽了褚鈺的話,急忙描補道:“母親,讓七老爺陪著九弟去散散,我在母親這里伺候?!?/br> 老夫人搖頭:“你回去歇著吧,若是在家里待煩了,就回郡王府去住一陣子,家里亂糟糟的,也不利靜養(yǎng)?!?/br> 德榮郡主拿不準婆婆這是嫌她整日回王府,還是真的體貼她,目光疑惑的看向七老爺。 褚鈺能怎么樣?他也很憂桑??! 求助的目光就落到在褚太尉下首的大老爺身上。 大老爺只好站起來告辭,幸虧前頭有了褚鈺的話,他再說離開,也不顯得突兀。 這場親事,褚家眾人都覺糟心透頂,偏又是懿旨賜婚,說又無處說,個個無心多加應(yīng)酬,因此等新娘不來認親,眾人便都散了。 褚翌一想到自己對隨安的滿腔情誼都成了自作多情,心里就恨不能把她撕成手抓餅。 他胸腔里頭怒火滔天,奈何衛(wèi)乙這個蠢蛋還沒有將“罪魁禍首”緝拿歸案,時間過去越久,他想的越多,就越恨褚隨安,恨到面上表情根本無法收斂。 褚太尉跟老夫人這對父母,對這個最小的兒子,都是因愛而懼,又以為昨夜褚翌跟林頌鸞洞房不順,也不敢在這種時刻規(guī)勸他。 武英過來稟報:“老太爺,老夫人,九老爺,衛(wèi)甲回來了?!?/br> 褚翌站起來就往外走,褚太尉跟老夫人雙雙對視一眼,又都閉了嘴。 衛(wèi)甲是過來回事的,那個死囚果然說了自己私藏的財物所在,在午時三刻被砍頭,尸首也依照褚翌所要求扔到亂葬崗里頭:“……事情已經(jīng)都辦妥當了。這是所獲銀兩財物賬冊。”遞上一個薄薄的本子。 褚翌接過來隨便一翻就扔到一旁,這時候就算給他一百萬,他也高興不起來,他的感情難到才值一百萬? 褚翌過了好長時間,才僵硬著聲音道:“行了,你下去歇著?!?/br> 衛(wèi)甲稀里糊涂的退下,原本以為將軍看了賬冊會開心些呢,畢竟這筆錢物可真不算少,叫他來說簡直都可以算是意外來財,將軍本身又沒啥損失。 等下來,碰上武英,一問才曉得原來是隨安竟然“偷溜”了。 旁人不清楚,可衛(wèi)甲跟武英這些心腹還能不曉得隨安跟褚翌的事?不過因為他們二人不肯說破,所以他們也不敢說而已。 衛(wèi)甲頓時對隨安深為欽佩——將軍將她看的跟眼珠子似得那么珍惜,她竟然跑了?! “真的跑了?” 武英撓撓頭:“可不是,前段日子,她將事兒都交待了我們,我只以為她忙不過來,也沒多想,昨兒去問徐mama,才曉得她請辭回鄉(xiāng)了……” 衛(wèi)甲咋舌:“將軍很生氣吧?” 武英沉重的點了點頭:“很生氣。給了衛(wèi)乙大爺一把刀?” 衛(wèi)甲瞪圓了眼睛。 武英接著道:“將軍說了,要是找不回隨安,讓衛(wèi)乙大爺用那把刀把自己腦袋割下來提回來。” 衛(wèi)甲:……。他就說將軍把隨安看的眼珠子似得吧?眼珠子滾了,也舍不得割。倒要割衛(wèi)乙這個倒霉催的。哈哈哈哈哈…… 心里為什么這個高興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