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后霄這才抬起眼眸來,黑沉的眸子死死盯著雪覓。 雪覓繼續(xù)道:你看你這么費勁折騰做什么,這三界天下,龍族怎么都會占上一半,如果我爹爹成天帝,我娘就是天后,天下依舊是龍族的,你害了我爹我娘,費勁謀算,如今這天下依舊是龍族的,多可憐啊,你做了幾萬年的無用功。 雪覓說完就躥回了時淵的身邊,然后看著后霄道:你看就我還記得在這么喜慶的日子里與你分享快樂,你不用太感謝我。 不等后霄反應(yīng),便拉著時淵跑了,他不需要去看后霄被激怒的模樣,他要的又不是后霄一時的反應(yīng),而是漫長的,越積攢越多的折磨。 奚落了一番仇人后,雪覓跳到了時淵的背上,雙手勾著時淵的脖子道:我可真壞,大老遠的還特意跑來奚落兩句。 時淵:高興了? 雪覓:本來今天就很高興,現(xiàn)在更高興了。 雪覓話音落下,便聽到從禁幽園傳來的一聲怒吼,越發(fā)高興的兩條腿都晃蕩起來了:他一定很痛苦。 已經(jīng)無關(guān)緊要的人,時淵從來就不會放在心上,見雪覓樂的直笑,道:這么高興不下來蹦跶兩下? 雪覓拒絕:不要,我沒長腿。 時淵在他小腿上輕輕一捏:這是什么? 雪覓湊到時淵耳邊耳語了一句,時淵一扭頭,在那張不安分的小嘴上咬了一口:小壞蛋,膽子是越來越大了。 月光下,盡是雪覓歡樂的笑聲。 其他諸神散去,雪覓因為烏空空的事暫時留在了天宮,再三確定烏空空的神魂已經(jīng)能經(jīng)得起輪回之力了,便帶著北穆一同去了輪回池。 蘊養(yǎng)數(shù)百年,烏空空的魂魄已經(jīng)凝實到可以進入輪回池了,但落下印記這事只有上神能辦到,所以只能是淵淵出馬。 時淵將一絲神力附著于魂魄上,道:她是殘魂,需rou身蘊養(yǎng)才能慢慢補全神魂,因此這印記在她力量不足時未必會顯現(xiàn),若想要找到她的轉(zhuǎn)生,怕是要費上一些力氣。 雪覓連忙道:那她要是投生的人家不好,或者投生到什么獸身上,遇到危險被打死了,這神魂是不是也就消散了? 時淵點頭:有可能會如此,但這神力會保她一命,若遇危險情況激發(fā)了神力,倒是更容易找到她。 雪覓朝著北穆看去:是否要去輪回,你決定。 北穆握緊了那顆靈珠,堅定點頭:輪回。 只有輪回,才能有那一線生機。 雪覓這才上前:把她給我吧。 北穆將靈珠小心地放到了雪覓的手中,雪覓捧著靈珠走到了輪回池邊,回頭朝時淵道:放進去就行了嗎? 時淵嗯了一聲:放進去就行了。 雪覓深吸一口氣:那我放了啊。 北穆緊張的注視著,看著那顆被他蘊養(yǎng)了數(shù)百年的靈珠沒入輪回池中,心頭惦記了上百年的事總算是落定了。 雪覓也松了口氣,靈珠下沉,并未被輪回池中的輪回之力撕碎,證明那一縷魂魄應(yīng)當能順利轉(zhuǎn)生了,就是不知道什么時候才能找回烏空空。 時淵一抬手,一盞琉璃花燈和一塊玉玨飛到了北穆的跟前,北穆連忙伸手接下。 時淵:此燈只有神力顯露時才會亮起,你且收好,這玉玨當神力靠近時會有所感應(yīng),能助你尋人。 北穆連忙道:多謝上神。 雪覓:我也會派人去找的,爭取早點找到空空,就是不知空空這投生去了哪里,三界那么大。 尤其是人界,人界的碎裂陸地最多,不像天界就三重天,也不像妖界,雖然也分布了許多大陸,但卻是連通的,人界的大陸是碎開而零散的,想要找人怕是很不容易了。 北穆:多謝小龍君。 雪覓擺擺手:這種客氣話就不用說了,你接下來準備去哪兒?我們分頭去找。 北穆:先去人界吧,待我渡劫之后。 他的飛升仙劫早就來了,但一直被壓制著,心中有所惦念,根本無法專心飛升,如今空空成功轉(zhuǎn)生,他也該提升自己了,總不能今后事事依仗著小龍君的庇護,只有飛升成仙,他才有足夠的能力在找到烏空空后,護她一生無憂。 雪覓聞言點了點頭,然后送了一堆抵擋雷劫的符給他:別的不多,符箓最多,你隨便用,有什么消息記得與我傳音。 北穆應(yīng)下,隨后回塵虛宮收拾了一下東西就離開了天界。 沒過多久,雪覓收到了北穆飛升成功的消息,但北穆并沒有在天界停留,而是直接去了人界。 雪覓也派了不少人在妖界和魔界尋找著,但茫茫人海,巨大的三界,想要找到一個人,當真不是那么容易的事。 眨眼間,二十年就過去了。 二十年對修士來說不過是彈指一揮間,但對普通人而言,人生甚至過去了小一半,尤其是一個注定無法修煉,過了這最美好的年華,就要走向凋零的普通女子。 妖界的鳳虛城因千年一次的鳳虛秘境而熱鬧起來,各方勢力齊聚,哪怕沒有秘境石的修士也想要來碰碰運氣,看能不能有那機遇入一個有秘境石的隊伍,雖然機會渺茫,但不試試又豈會甘心。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