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稀稀拉拉的掌聲響起,臺下一片大眼瞪小眼。 這是什么情況? 不是說回來的是夏婉嗎?怎么變成了她的雙胞胎弟弟? 還有,夏家那位小少爺不是因為身體原因從小就出國治療了嗎?這么多年他們還是第一次見到真人,怎么這么突然就回來了? 而此刻,教室最后一排。 銀發(fā)的少年終于不耐煩地抬起了頭,眼底帶著疲憊和困意,陽光通過窗照了進來,落在他那俊美到不似真人般完美的面龐上,可這樣的一張臉上此刻卻只有煩躁一種情緒。 不知道是什么人吃了雄心豹子膽打擾他睡覺,隱隱約約里好像還聽見了某個讓他煩心的名字,然而那微瞇的雙眸卻在看清講臺上站著的那個人之后猛地放大。 江遇時回過頭來看向他,有些錯愕問道:“尉遲衍,這是什么情況?不是說回來的是你的那位未婚妻嗎?” “不知道?!?/br> 話雖然是這么說,但尉遲衍的神色卻緩和了幾分。 尉遲衍前幾天得到的消息也是夏婉會回來,父親提及了婚約一事還叮囑了他要好好照顧夏婉,兩人大吵一架不歡而散。 也不知道夏家是發(fā)生了什么,才會讓今天回來的人從夏婉變成了夏慕。 不過對他來說,這倒算是個好消息。 夏婉并不太在意臺下同學們的反應,做完自我介紹便看向宋之禮問道:“我的座位是?” 宋之禮的目光在教室掃視了一圈,有幾分為難,但還是道:“你先去江遇時身邊坐,很快就會月考,座位會進行一定的調(diào)整?!?/br> 江遇時的身邊,也就是尉遲衍的前排,距離極近。 而這也確實沒辦法,因為全班就只剩下江遇時和尉遲衍身邊各有一個空位了。 尉遲衍顯然不滿宋之禮的這個安排,直接拉起自己身邊的椅子重重推進桌底,發(fā)出了刺耳的聲音。 宋之禮臉上依舊帶著笑,說出來的話卻明顯帶著警告:“尉遲,你這是想讓新同學坐你身邊?” 宋之禮一句話成功讓尉遲衍臉色愈發(fā)難看,江遇時連忙起身打圓場:“那可不行,我正缺個同桌呢。” 夏婉就像是絲毫沒有感覺到空氣中微妙的氛圍,抱著書走到了江遇時身邊坐下,大大方方地看向了尉遲衍,喊道:“姐夫?” “噗嗤——” 江遇時笑得前仰后合,對著夏婉伸出了一個大拇指,“喊得很好,下次不許再這么喊了?!?/br> 尉遲衍冷冷抬眼看了過來,帶著幾分警告喊他的名字:“江遇時?!?/br> 江遇時立刻伸手捂住了自己的嘴,用一副“自求多?!钡难凵窨粗耐瘛?/br> 夏婉這話很顯然是在尉遲衍的雷區(qū)蹦迪,他直接冷聲質(zhì)問道:“誰給你的膽子這么喊?” 夏婉問道:“你不喜歡嗎?” 尉遲衍滿臉的不耐煩就像是直接寫著兩個大字—— 廢話。 夏婉若有所思的望著尉遲衍,也不生氣,又道:“你很討厭我姐嗎?” 尉遲衍的眼皮都懶得抬一下,直接問道:“不然?” 夏婉的笑容瞬間變得真誠了起來,一本正經(jīng)道:“那可真是太好了,我也不喜歡她,看來我們很適合做朋友!” 俗話說得好,敵人的敵人就是朋友。 所以她想要和尉遲衍成為朋友,最重要的就是先有一個共同的敵人,為此夏婉決定犧牲“自己”。 尉遲衍抬眸看向她,眼底帶著嘲諷,“如果你換張臉的話我可能會考慮一下?!?/br> 尉遲衍說完便直接起身離開,顯然是不想再和夏婉交談,就連跟她待在同一空間都感覺煩躁。 而江遇時猶豫了幾秒,也還是起身跟上了尉遲衍。 出師不利,但也是預料之中。 對于尉遲衍來說,人生中最重要的是自由,可是原主卻纏了他十幾年,甚至還說服了兩家訂下婚約,可謂是將他限制的徹底。 尉遲衍對原主不能說是情根深種,那簡直是深惡痛絕,以至于看見原主“雙胞胎”弟弟這張臉都會覺得厭煩。 當然,這也很正常,都在夏婉的意料之中。 反正不急,慢慢來。 傍晚,籃球場。 為了不引人注意,夏婉特意找了一個角落里的位置。 原劇情里提過,尉遲衍最大的愛好便是籃球。 雖然夏婉也不擅長球類運動,但是她還是決定過來看看,好歹多了解尉遲衍一點,裝也要裝得愛打籃球。 A計劃:共同討厭的人計劃=失敗。 B計劃:共同的愛好=可行。 雖然這場球賽定在了放學的時間,但此刻場內(nèi)的座位卻坐滿了七成,而且?guī)缀跞际桥?,顯然是為了尉遲衍而來。 夏婉無法理解這種浮夸的景象,姑且就稱之為“男主光環(huán)吸引力”好了。 與此同時有聲音響起,“好巧啊夏慕,你也來看尉遲衍打球?” 夏婉抬起頭,看見站在一旁的是沖她笑得一臉真誠的江遇時。 天生桃花眼的漂亮少年十分自來熟地坐在了夏婉旁邊,甚至伸出一只手搭上了她的肩膀。 因為江遇時的出現(xiàn),原本就躁動的籃球場更是有無數(shù)女生將目光投了過來,甚至還有人悄悄拿起手機拍照。 而對此,江遇時甚至看向鏡頭伸手配合,面對這些女生的愛慕顯然已經(jīng)習以為常。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