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孟清放下了手中的筷子,朝夏婉伸出了手,說:“把你的左手給我?!?/br> 夏婉雖然不理解為什么,但也還是跟著放下筷子,伸出了手。 孟清拉過了夏婉的左手,目光落在她的手心上停頓幾秒。 尉遲衍和江遇時也跟著一起看了過去,當(dāng)然兩人看不明白什么。 夏婉有幾分不安,但表面上還是鎮(zhèn)定問道:“怎么了?” 孟清看著她的眼睛,問道:“你還記得嗎?我小時候去給你過生日的那次差點(diǎn)在花園摔倒,你為了保護(hù)我磕到石頭上左手受傷了,這件事我一直都很愧疚,沒有留疤嗎?” “小事?!?/br> 夏婉說著便收回了自己的手,解釋說:“我家里比較重視我的身體,祛疤的膏藥涂的比較及時,再加上后續(xù)護(hù)理,所以沒有留下疤痕?!?/br> 江遇時打趣道:“夏慕,沒想到你從小就會英雄救美啊。” 孟清沒有說話,依舊看著夏婉的眼睛。 因?yàn)槿鲋e有幾分心虛,但此時夏婉還是硬著頭皮問道:“有什么問題嗎?” 孟清搖了搖頭,道:“沒有,沒留下疤就好,不然我會愧疚一輩子的?!?/br> 說著,兩人相視一笑,這件事也就算過去了。 低下頭。 夏婉松了一口氣,還好,嚇?biāo)惶?/br> 以夏家的財(cái)力就算留疤了也可以找最好的醫(yī)生祛除,倒不是什么大事。 孟清也是如此想的,一道疤的確算不了什么,這么多年過去不在了也很正常,可是…… 小時候夏慕生日,手上那道疤不是因?yàn)椴恍⌒泥驹谑^上的。 那是她拿玻璃劃傷的。 只是夏慕為了她不被責(zé)罵,所以謊稱是不小心摔傷的。 而且夏慕受傷的,明明是右手。 * 下午。 圣櫻的體育課,對于大多數(shù)學(xué)生來說依舊是自由活動。 宋之禮回了學(xué)生會的辦公室,處理著一些和學(xué)校相關(guān)的工作。 而三人又跟了上來,在宋之禮對面那張桌子就開始上開茶話會。 桌上擺了一堆零食飲料,三人三排一起打著游戲。 宋之禮無奈抬頭,看向他們問道:“你們一定要在這里玩嗎?” 江遇時微笑回答道:“因?yàn)槲覀兿牒湍阋黄鹜?。?/br> 尉遲衍一邊點(diǎn)頭一邊把游戲音效放到了最大,很顯然是故意的。 夏婉抬頭,無辜的和宋之禮對視。 她是被迫的,這可和她沒關(guān)系?。?/br> 宋之禮將手中的文件翻頁,又低下了頭道:“那你們就繼續(xù)玩吧,這種小事我不至于生氣?!?/br> 江遇時和尉遲衍對視,兩個人眼底都寫滿失望。 好像是哦。 吵宋之禮對于他們來說也是日常。 于是尉遲衍問道:“那你要怎樣才能生氣?我想贏,求你告訴我吧?!?/br> 江遇時:“?” 夏婉:“……” 哪有這樣的?。∧阍谕尜噯?? 然而宋之禮放下筆,被問及這個問題眼底閃過一絲復(fù)雜情緒,隨即道:“可能會生氣,但是不會對你們,玩夠了就結(jié)束吧?!?/br> 宋之禮這話說的也很明白了,然而尉遲衍是一個不服輸?shù)娜恕?/br> 他起身指著宋之禮道:“走著瞧!我一定會讓你生氣但是還得服氣。” 所以—— 晚上八點(diǎn)半。 夏婉面無表情地伸手打死了一只飛到自己胳膊上的蚊子,問道:“我們?yōu)槭裁匆笸砩系膩順淞???/br> 江遇時:“不知道?!?/br> 江遇時說著也跟著打死了一只蚊子,用一副哀怨的表情看著尉遲衍。 尉遲衍露出了神秘的微笑,道:“我爺爺最新布置給宋之禮的任務(wù),是讓他輔佐教導(dǎo)主任一起嚴(yán)格按照校規(guī)第八條管理校園。” 夏婉奇怪問道:“校規(guī)第八條是什么?” “不許早戀。”江遇時搶先一步回答,熟悉的模樣顯然是慣犯。 尉遲衍繼續(xù)道:“根據(jù)可靠消息,今天晚上,宋之禮會和主任以及其它老師們一起,來這片小樹林尋找早戀的學(xué)生。宋之禮一向都很在意我爺爺交給他的任務(wù)以及對他的看法,每一件都要做到最好,只要我們提前趕走這些早戀的學(xué)生,讓他們撲空!一個都抓不到,他肯定會生氣的?!?/br> “等一下?!毕耐窀硬焕斫饬?,問道:“為什么宋之禮那么在意你爺爺?shù)目捶???/br> 江遇時又打死了一只蚊子,漫不經(jīng)心道:“因?yàn)樗沃Y有個jiejie,是我們這一代的佼佼者,她從高中期間就接管公司業(yè)務(wù),雖然外界都覺得家業(yè)這種東西最后還是會交給男性繼承,但宋家其實(shí)已經(jīng)定下是他jiejie當(dāng)繼承人了。至于宋之禮,無論他多么優(yōu)秀,宋家也不會讓……” 江遇時說到這里停了下來,自知又失言了,便又岔開了話題,問道:“那尉遲,我們現(xiàn)在要做些什么?” 夏婉心里也有數(shù)了,便也不再追問。 尉遲衍從自己隨身的包里拿出了…… 一袋手電筒,每人發(fā)兩個。 然后尉遲衍分別給夏婉和江遇時指了另一個方向,說:“你們倆去那邊,我在這邊開手電筒,你們看見我開了就跟著一起開,他們肯定覺得有手電筒的地方都有學(xué)生會的人,一面是墻,也就剩下唯一沒有手電筒的出口,只能從那邊逃走,只要我們把他們?nèi)繃樧?!這樣等宋之禮他們來就撲了個空,一個也抓不著!”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