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尉遲老爺子端坐在最中間,左手邊坐著圣宇的主任陪著笑臉點頭哈腰。 尉遲衍幾次回頭想要和尉遲爺爺說話,卻被自家爺爺帶著威脅的眼神給警告了回去。 于是尉遲衍翻了翻手中的書,打了個哈欠。 忙了一早上了,實在是累得不行。 而夏婉則是皺眉,伸手輕輕抵在自己的腹部。 糟糕,今天這一早上太忙了,她忘記吃止痛藥了。 算了,也就剩下兩節(jié)課,忍忍就過去了。 而尉遲衍則是突然起身,強迫蘇啟的同桌和自己換了一個座位。 看見尉遲衍坐在自己身旁,蘇啟面無表情地把自己的東西往里面挪了些,顯然是想和他劃清界限。 而尉遲衍看了蘇啟一眼,又撓了撓自己的銀發(fā),道:“不對不對,和你坐也不行。我弄錯了,我應該和你換,你快點把你同桌再換回來?!?/br> 蘇啟不耐煩了,直接問道:“你又發(fā)什么瘋?” 特殊情況,尉遲衍自認為很大方的沒和蘇啟計較他的粗魯,反而壓低聲音解釋道:“我爺爺在后面,你不知道他有多喜歡宋之禮,等會上課肯定會盯著那邊看的,我可不能坐宋之禮旁邊。但他也挺喜歡你的,萬一也往這邊看可怎么辦……” 尉遲衍正抱怨著,然而上課鈴聲卻突然響起,也就表示他沒有機會再換一次同桌了。 尉遲衍痛苦極了,因為他剛趴在桌上想睡覺,就感覺到了背后有一道目光仿佛夾雜著刀片穿過人群盯著他,尉遲衍只能不情不愿地挺直了背。 早知道這件事這么輕易就能查到真相,就不應該和爺爺說,或者等今天結果出來了再讓宋之禮過去,就不用上這么痛苦的一節(jié)課了。 尉遲衍悔不當初,當然也沒辦法,他只能被迫聽課。 上課十分鐘。 尉遲衍打了三十個哈欠,已經(jīng)困得不成人樣。 他看向蘇啟,問道:“我怎么覺得今天的課我一個字都聽不懂呢?” 昨天明明不是這樣的啊,他起碼能聽懂每大題的第一小題,講到第二題差不多就睡著了。 蘇啟壓低聲音道:“這些都是不同的解答方式,對于普通高中生來說已經(jīng)超綱?!?/br> 尉遲衍不理解,問道:“那為什么要講?” 蘇啟右手還舉著一只筆轉著,平靜回答:“為了展現(xiàn)自己高中的教學水平,我看了一下,這個班應該還是有相當一半左右的人能夠聽懂的?!?/br> 尉遲衍又打了一個哈欠,有些意外道:“哇蘇啟,你也好聰明啊,不比宋之禮差?!?/br> 尉遲衍這么一句話,讓蘇啟手中轉筆的動作頓住,表情也變得復雜,而隨即他手中轉動的那只筆飛到了旁邊地上。 蘇啟起身撿起筆,無論尉遲衍說什么都不再搭理了。 最后一排。 負責記錄課堂表現(xiàn)的老師皺眉道:“那個學生上課一直在轉他那只筆了,剛剛還交頭接耳的?!?/br> 同樣坐在旁邊的一班班主任則是很配合道:“那是圣櫻的學生,我也不好說什么。” 圣櫻的老師們一聽,各個臉色都不好看。 這圣宇就是在擺明了在內(nèi)涵他們圣櫻的學生上課不認真,態(tài)度有問題。 尉遲爺爺則是不惱,還樂呵呵笑道:“那個學生叫蘇啟,上次月考考得還不錯,也就比宋之禮低個五分,一道選擇題的差距?!?/br> 圣宇老師們在聽見這話之后的表情瞬間就變了。 要知道,上次月考他們圣宇最優(yōu)秀的許瑤瑤,比圣櫻的宋之禮低三分,但是第二名就斷層了,低了整整十分。 那也就是說,那個轉筆的同學比許瑤瑤也只低兩分而已,這細微的差距幾乎可以不記,放在他們圣宇也是第二名的水平。 又有另一個老師立刻指著江遇時道:“還有那位同學,怎么上課這么久了一直在玩手機?你們看他的手勢像不像是在打游戲?” 尉遲爺爺這次倒是搶答了,說:“哦?那也是我們圣櫻的,上次成績一般,也就勉強考了個年級前十。” 尉遲爺爺已經(jīng)完全忘記了之前這么搭配安排交換生是為了讓圣宇放松警惕,忍不住炫耀了起來,圣櫻的老師們也都跟著一個個把腰板停直了。 這些老師的表情此刻更加復雜了。 要知道,圣櫻的年級前十,放在圣宇來說都是年級前五的水平。 就那么一個上課天天玩手機打游戲的男生,居然也那么優(yōu)秀?還有那個轉筆的,之前上課明明也天天看漫畫啊。 圣櫻這一次該不會是把前十全派過來了吧?還是說圣櫻的每一個學生其實都深藏不露。 太……太可怕了! 而前排。 夏婉痛得額頭已經(jīng)有些冒冷汗。 江遇時注意到了異常,擔心問道:“你怎么了?要去醫(yī)務室嗎?” 夏婉隨便找了個借口搪塞了過去,道:“我沒事,可能是胃病犯了,現(xiàn)在公開課呢,下課再說吧?!?/br> 而就在此時,講臺上的老師注意到了夏婉和江遇時竊竊私語,他拿著白板擦將白板上的答案擦去,又將題目上的數(shù)值進行了更改,說:“剛剛那道題我已經(jīng)講了一遍,現(xiàn)在我更改了幾個數(shù)值,幾乎是一模一樣的題,就請一位同學上來給我們再演算一遍?!?/br> 他說著指向了夏婉的方向,道:“第二排中間的那位同學。”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