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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果然,什么都瞞不過你?!奔热凰沃Y已經(jīng)猜到了,謝厭自然也不會對他再撒謊,道:“但也不能說完全為了他,因為我發(fā)現(xiàn)了一個秘密?!?/br> 宋之禮蹙眉:“你又在打什么啞謎?” “其實我還挺意外的,你居然到現(xiàn)在都沒有發(fā)現(xiàn)?!敝x厭扭頭看向宋之禮,搭在欄桿上的手拖著腮,勾唇說:“提示你一下,別找任何理由,最離譜的就是真相?!?/br> 謝厭說完,便打著哈欠回了房間。 他實在很期待,剩下的人知道真相會有什么反應(yīng)。 尤其是,尉遲衍。 第十八次翻身,還是睡不著。 夏婉崩潰地從床上坐了起來,久違的失眠了。 只要一想到那幾個人來齊了,還全在自己家里,她就有覺得莫名的焦慮。 又或者說這種慌張,是從說出假裝不認識謝厭的話和他對視的那一刻就開始了,是不詳?shù)念A(yù)感伴隨著眼皮狂跳。 糟心。 于是夏婉起身,下樓去找了褪黑素吞下,回來的時候房門卻沒關(guān)嚴(yán)實,虛掩著露了一條縫。 但夏婉并沒有察覺,而是戴上了眼罩與耳塞。 凌晨。 尉遲衍從睡夢中醒來,覺得有些悶熱口渴,這才發(fā)現(xiàn)自己已經(jīng)把被子全部裹在身上了,而江遇時凍得瑟瑟發(fā)抖地縮在床的另一邊。 他有些心虛的還了一半被子給江遇時,然后起身下樓,準(zhǔn)備倒杯水喝。 實在困的厲害,尉遲衍站在樓梯口,有些迷茫地看著四周的房間。 呃…… 他住的是哪間來著? 尉遲衍的目光四處尋找,落在了那扇虛掩著的房門上。 一定是這里沒錯了,可能是他剛剛下樓的時候沒關(guān)嚴(yán)實。 尉遲衍此刻困的眼睛都快睜不開了,做出判斷之后便推門走了進去。 黑暗中還算順利地摸到了床,倒頭就睡。 第二天早上。 在得知昨天女兒帶了幾個好朋友回家,里面還有他的準(zhǔn)女婿尉遲家那小子,夏父又趕回來特意吃早餐了。 而起的最早的便是宋之禮和江遇時,兩人洗漱完后便在樓下和夏父相遇。 夏父為人隨和,樂呵呵地和他們打招呼,然后便坐在一張餐桌上吃早餐。 夏父看了看他們倆,看向宋之禮道:“你是宋家那小子對吧?” 宋之禮微笑著放下手中的刀叉:“是的夏伯父。” 然后夏父又看向江遇時,問道:“那你就是尉遲衍了?” 江遇時連忙否認道:“不是的伯父,我是江遇時?!?/br> “哦哦,抱歉,是江家小子啊?!毕母改樕系男θ莞鼘擂瘟?,一雙手面對兩個晚輩都不知道該往哪里放,說:“不好意思,伯父這人年紀(jì)大了,記性和眼神都不太好?!?/br> 其實就是夏父臉盲嚴(yán)重,以前宴會都靠身邊的人悄悄提醒,這也不算是什么秘密。 好在宋之禮及時接過話緩解了夏父的尷尬,說:“尉遲衍應(yīng)該還在樓上,我們?nèi)ソ兴!?/br> 江遇時卻突然咳嗽了一聲,向來帶著淺笑從容的臉龐上多了一絲慌亂,然后對著宋之禮搖了搖頭。 他早上起來的時候,根本沒有看見尉遲衍。 原本以為尉遲衍今天起得比較早,結(jié)果下來到現(xiàn)在也沒見到人,反而是夏父回來了。 收到了兄弟的暗示,雖然宋之禮還沒完全明白發(fā)生了什么,但也改口道:“再順便叫一下夏慕?!?/br> 夏父放下了手邊的咖啡,道:“好啊,我和你們一起去?!?/br> 陽光照射進房內(nèi),夏婉從睡夢中清醒,翻了個身,抬起一只腿搭上…… 嗯??? 她的腿能往哪里搭?她壓著的又是什么?。?/br> 夏婉瞬間從睡夢中清醒,卻看見了一張距離自己極近清晰到過分的俊美面龐。 少年一頭銀發(fā)亂糟糟的,側(cè)著面向她大大咧咧睡的,不知道夢見什么了,唇角甚至還有上揚的弧度。 又或者是因為在睡夢中也感受到了腰間的異樣,他有些不舒服的伸手想要去拿開,卻又在觸碰到了冰涼的肌膚時僵住。 隨即少年皺了皺眉頭,長而卷翹的眼睫輕顫,似乎帶著幾分疑惑睜開了眼。 四目相對。 兩人一起瞪大眼睛。 尉遲衍看了看夏婉,又看了看她搭在自己腰上的腿,伸手掐了一把自己的臉,似乎在確認自己是不是在做夢。 夏婉也才猛然收回自己的腿,從床上坐了起來,問道:“你怎么會在這里?” 尉遲衍伸手抓了抓自己的頭發(fā),語氣比夏婉還要疑惑重復(fù)了她的話:“我怎么會在這里?” 與此同時,門被推開。 謝厭站在門口,聲音很無辜道:“我是想敲門的,你這門沒關(guān)好,我不是故意……” 謝厭接下來的話,在看見眼前景象的那一刻全部都被咽了回去。 他走了進來,伸手想順便把門帶上,卻又發(fā)現(xiàn)門再次自己打開。 “看來是門鎖壞了啊,要修了?!敝x厭這么說著卻又向前走去,直到腳步停在床邊,和夏婉對視,自然也看見了她身邊躺著的人。 他卸下了平日的偽裝,渾身竟散發(fā)著些說不上來的陰郁氣息,淡淡問道:“你們一起睡的嗎?” 面對謝厭的問題,夏婉竟覺得自己有些詭異的心虛,仿佛誤入了什么ntr現(xiàn)場……呸,才不可能有這種事。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