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兩人一邊擔心著宋之禮的情況,一邊又摸不清尉遲衍的葫蘆里到底在賣什么藥。 所以—— 江遇時看向夏婉,提議道:“既然他們都走了,那我們吃飯去吧?” 夏婉:“好耶!你請客!” 光在這擔心也沒用,還是填飽肚子等消息再說吧。 宋家。 宋澤這次沒有把自己的兒子帶進那間黑屋,在這樣的天氣里讓他只穿著單薄的短袖跪在了客廳里,甚至是直接面對著大門入口的方向。 宋澤沒有再動手打宋之禮,因為這樣的懲罰就像是對待一條看門狗,才是對他徹徹底底的羞辱。 每一個從宋之禮身邊路過的傭人都將頭埋得很低,根本不敢看他,生怕引火燒身。 從樓梯上下來的宋音音,看見眼前的一幕都愣住,又看著坐在沙發(fā)上神色平靜看報紙的父親,一瞬間也變得恐懼。 為了不被牽連,宋音音本能地便轉身向樓上走去,想當做什么都沒看見。 反正那份計劃書她已經(jīng)找到人做好了,父親也滿意,這關過去,暫時也不再需要宋之禮的幫助了。 但是在上了幾個臺階之后,她卻又停下腳步,再次回頭看跪在地上的少年。 今天跪在這里的人是宋之禮,那么以后也未必不會是她,畢竟他們有的是這樣的父親。 人渣的疼愛,絕不會永久。 想明白這一點之后,宋音音深呼吸了一口氣,還是咬牙向樓下走去。 看見自己的女兒走了過來,宋澤將手中的報紙放下,拿起面前的熱茶喝了一口,問道:“有什么事嗎?” 宋音音就像沒有看見宋之禮的存在,笑著坐在了宋父身邊,道:“爸,這天氣也太冷了,您怎么穿這么少在下面坐著,萬一凍感冒了明天公司的早會可怎么辦?” 她表面上關心著宋澤的身體,其實是在暗示,如果宋之禮明天病了還不去學校,會引起風言風語的。 “說的也是?!彼螡煞畔铝耸种械膱蠹?,說:“我還以為回來了就是肯低頭了,沒想到還是那么倔?你這和以前又有什么區(qū)別?” 宋澤的第一句話是對女兒說的,后面的則是對兒子說的。 可宋之禮沒有回答。 宋澤此刻還算平靜的面龐陰沉了些,宋音音的手抵在了身后的沙發(fā)上,開始思考自己該找什么理由離開。 她也不明白宋之禮為什么那么不開竅,說幾句好話順著父親就能解決的事情,為什么寧可遭受這些。 但是也都和她沒關系,她盡力了。 而此刻,門口管家走了進來,道:“宋先生,尉遲家的人來了?!?/br> 宋澤陰沉的神色立刻淡下,變臉速度可謂專業(yè)。 他推了推眼鏡,仿佛又是和善的謙謙君子,說:“你們倆都回自己的房間去。” 宋音音連忙應了一聲,然后向樓上走去,逃一般的離開了。 而宋之禮卻依舊跪在門口,就像沒有聽見宋澤的話一般。 宋澤表面上神色無異,重復:“宋之禮,立刻回你的房間?!?/br> 要是讓外人看見了這一幕,那還得了? 更何況那是尉遲家,他們宋家暫時還得罪不起。 可宋之禮卻反問道:“您不是讓我在這跪到明天天亮嗎?時間還沒到?!?/br> 宋澤的聲音帶著隱忍的怒意:“現(xiàn)在給我滾回去。” 然而宋之禮沒有動作,宋澤一時半會也不能耐他何,尉遲家的人就已經(jīng)到了。 尉遲衍攙扶著自家爺爺走了過來,笑容滿面,甚至還熱情道:“宋伯父!好久不見!” 宋澤也只能微笑,道:“小衍,校長,你們來了?!?/br> 宋澤就讀圣櫻的時候,也是尉遲爺爺擔任校長,可以說他也是尉遲爺爺曾經(jīng)的學生。 尉遲衍露出一副錯愕表情,假裝才看見跪在一旁的宋之禮,問道:“宋伯父,你們這是做什么呢?” 宋澤只能道:“在教育犯了錯誤的孩子?!?/br> 尉遲爺爺伸手摸了摸自己的胡子,滿臉不贊成地伸手去扶宋之禮,說:“好孩子,先起來,你能犯什么錯。宋澤啊,教育孩子可不是用這種方式的?!?/br> 尉遲爺爺?shù)男袨闊o疑是在打宋澤的臉,但是他也不能反駁什么,只能順著尉遲爺爺?shù)脑捳f:“是,您說得對。只是這孩子和我頂了幾句嘴,我也是一時氣不過,以后一定會注意的?!?/br> 四人坐在了沙發(fā)上。 此刻尉遲爺爺正坐在沙發(fā)中間,而尉遲衍和宋之禮則是分別坐在了他的左右手邊。 宋澤明明是這里的主人,但此刻卻只能坐在側邊的貴妃榻上,恭敬問道:“校長,您特意過來一趟是有什么事嗎?” 尉遲爺爺搖了搖頭,一副恨鐵不成鋼的表情看著尉遲衍,道:“也沒什么,就是我這孫子,從小到大學習成績都太爛了,要是他有之禮一半優(yōu)秀,我也就放心了啊?!?/br> 自家兒子已經(jīng)拿了這么多年第一了,平時不上門說這些,偏偏在拿第二的時候過來,這沒有任何說服力。 宋澤并不相信尉遲爺爺?shù)脑?,但還是笑道:“小衍也是我看著長大的,這孩子聰慧,就是心思沒有放在學習上……” 宋澤話還沒說完,就被尉遲衍打斷了。 他怒道:“拉倒吧?只要是面對成績差的你們都這么說,可憑什么說我沒把心思放在學習上了?我已經(jīng)很努力了,學不好就是學不好!我就是腦子有問題可以了嗎?”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