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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陌生的,不知道該如何形容的感覺。 人面對陌生的情感是會有抵觸心理的,不敢接受, 害怕是不好的東西。 江遇時依舊不敢回頭看夏婉,猶豫了兩秒還是做出了選擇。 至少之前相處自在一些, 就連夏婉說喜歡他,他都只是震驚,而不是像現(xiàn)在這樣變得陌生怪異。 其實江遇時覺得現(xiàn)在的夏婉更好看, 但是因為太好看了, 才會讓他已經(jīng)不敢去看了, 這樣讓他覺得很不自在。 于是江遇時違心的說了謊話,回答:“我還是覺得沒有太大區(qū)別, 如果非要選一個,就……就之前的吧。” 夏婉:“???” 夏婉氣笑了, 伸出手想去掐江遇時的脖子,她恨不得搖晃他的腦袋問問他你也瞎了嗎?但是理智又制止了她。 所以現(xiàn)在的畫面就是, 夏婉一只手舉在空中瘋狂顫抖,臉已經(jīng)氣得通紅,明明在笑卻又帶著說不出的猙獰。 感受到了自己身旁的低氣壓, 江遇時還是回過頭來, 在看見夏婉反應(yīng)后愣住, 隨即便開始反思自己是不是說錯了什么。 少年好看的眉頭微皺,猶豫了一下,自認(rèn)為補救道:“我真的覺得沒什么區(qū)別,你……你一直很好看?!?/br> 可夏婉的臉色依舊沒有舒緩。 她只是收回了自己的手,讓它換了一個地方繼續(xù)顫抖。 夏婉氣得臉色由紅轉(zhuǎn)青,就差黑了。 而江遇時也很無措,因為他感覺到了夏婉好像在生氣,可是卻又不知道為什么。 就在此時,宋之禮走了過來。 他直接坐在了夏婉身邊,看著她緊握的手,伸手覆上了上去。 江遇時微怔,似乎不理解宋之禮這是在做什么。 而夏婉此刻還是處于極度生氣的狀態(tài)里,她也沒有意識到自己和宋之禮之間的相處有些親密。 宋之禮垂眸看著夏婉的手,將自己的拇指插入她的指縫里,用力將她的五指重新張開。 而夏婉的手心,此刻也因為過度用力留下了指甲的痕跡。 夏婉抬頭看向宋之禮,雖然不理解他為什么會過來,但是她什么也沒說。 因為被蘇啟和江遇時氣到什么也不想說。 宋之禮沒有問她發(fā)生了什么,只是道:“別傷著自己,如果想發(fā)泄的話可以掐我的胳膊?!?/br> 話是這么說,宋之禮卻依舊沒有松開自己的手。 從旁人的角度看來,他們的手此刻是緊握著的。 夏婉看著宋之禮,眼圈突然紅了。 當(dāng)然,她不是想哭,而是純被氣的。 她喊他的名字:“宋之禮……” “我在?!彼沃Y握著她的手的那只手更用力了些,關(guān)心問道:“發(fā)生什么事了,你告訴我我。” 夏婉咬牙切齒道:“江遇時,江遇時他太過分了?!?/br> 坐在另一邊的江遇時:“???” 宋之禮也沒想到會是江遇時惹夏婉生的氣,一瞬間覺得有些想笑,但是他又不能笑出來,只能繼續(xù)問道:“他做什么了?” “他……” 夏婉張口,卻不知道怎么說。 畢竟他們又不知道真相,也根本沒法理解她在意的點吧。 她要去找孟清吐槽!??! 于是夏婉直接起身,也甩開了宋之禮的手,氣鼓鼓地滿場去找孟清。 此刻,這里只剩下宋之禮和江遇時。 宋之禮看向江遇時,問道:“你干什么了?” “我不知道啊?!苯鰰r滿臉都寫著迷茫,只能把剛剛發(fā)生的事情都復(fù)述了一遍,又道:“我真的不理解她為什么那么生氣。” 宋之禮看向夏婉離去的方向,眼底帶著些笑意。 然后他回答了江遇時的問題,說:“夏婉都說她改了一下妝,你還夸改之前好看,那不就是說她畫蛇添足了。你想想,如果你辛辛苦苦做了一件事,別人卻說還不如不做,你會不生氣嗎?” “原來是這樣,我明白了。”江遇時恍然大悟,隨即感慨道:“阿禮,你真聰明?!?/br> 宋之禮唇角微揚,沒有再說什么。 在聽完夏婉的吐槽之后,孟清義正言辭地批評了蘇啟和江遇時,表示他們倆絕對眼瞎。 夏婉唇角抽搐,微笑道:“如果你說這話的時候,眼神能稍微離開一下我弟弟,你的話會更有可信度?!?/br> 孟清:“……” 當(dāng)事人就是很尷尬。 夏婉也意識到了,孟清也不是站在她這邊的!可惡啊?。?! 夏婉悲傷地離開了,她想一個人靜一靜,離開這個讓她悲傷的地方。 天氣很冷,但是今晚沒有什么風(fēng),再加上這件裙子把夏婉包裹的嚴(yán)嚴(yán)實實,短暫的出去一會還是能接受的。 夏婉來到了后花園,卻看見水池邊有一個鬼鬼祟祟的身影。 而那人有一個非常好辨認(rèn)的特征,就是一頭銀發(fā)。 夏婉不理解尉遲衍不在里面待著,好端端跑她家水池旁邊蹲著干什么。 于是夏婉走了過去,她喊他的名字:“尉遲衍?!?/br> 尉遲衍抬起頭,見來的是夏婉,也沒有起身的意思,只是伸手抵在唇邊,對她說:“噓。” 這便引起了夏婉的好奇心,她也走了過去,想看看尉遲衍在看什么。 隨即她的表情變得復(fù)雜。 因為在池面上,她看見了兩只癩蟾蜍。 其中一只趴在另一只的背上,是很明顯的正在繁衍的姿勢。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