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藕荷聞言,知道瞞不住了,只得泣道:“回娘娘,太子爺暈過去之前,不知為何,忽然就雙目充血,手掌發(fā)抖,狀若癲狂,俞相想讓他冷靜下來,他卻全然忘記了先前同娘娘計劃的事,硬是要去抱馥小公子,好像什么也聽不見似的,面容猙獰,倒像發(fā)了病?!?/br> 話音剛落,皇后便驚得急喘了口氣,兩眼一翻暈了過去。 殿中霎時亂成了一鍋粥。 “娘娘!娘娘您沒事吧?來人,宣太醫(yī)!” “快!快去請陛下!” “住口!誰也不許告訴陛下!誰敢擅自出殿門,亂棍打死!喜鵲,你去將孫太醫(yī)暗暗請過來!” …… 那掌事嬤嬤當(dāng)機(jī)立斷喝止了跑出去的宮女,又給皇后掐了人中。 一直到半刻鐘后,皇后被孫太醫(yī)灌了藥,才終于醒過來,卻是一睜開眼便流了淚,道:“嬤嬤,孫太醫(yī),快救救太子,我兒要怎么辦?他……他萬一和我弟弟一樣發(fā)了瘋病……到時陛下哪里會容他繼續(xù)當(dāng)這東宮之主?” 掌事嬤嬤同樣紅了眼眶,卻是道:“娘娘冷靜,孫太醫(yī)適才已為太子爺看診,并未發(fā)現(xiàn)有什么不好的,咱太子爺自幼康健,哪里就有事了?娘娘切莫自亂陣腳?!?/br> “真的?”皇后喜得一下坐起,抓著嬤嬤的手朝孫太醫(yī)道,“太子當(dāng)真無礙?” 孫太醫(yī)當(dāng)即拱了拱手,道:“啟稟娘娘,太子爺吉人自有天相,已然無礙。只是府上歷來就有這癲狂之癥,發(fā)病之前皆是毫無征兆,一旦發(fā)病又無藥可醫(yī)。依老臣看,不若每日申時熬了藥暗暗給太子爺服下,以防萬一?!?/br> “可是,這藥哪里是能亂吃的?”皇后有些不放心。 掌事嬤嬤忙道:“娘娘莫是忘了,國舅爺正是幾十年如一日服用孫太醫(yī)的藥,直到今日也未曾出過事?!?/br> “那便如此辦,只是有勞孫太醫(yī)多多看顧我兒?!被屎箅m然不忍心讓太子這輩子都靠著服苦藥度日,但事已至此,只得屈服。 掌事嬤嬤等孫太醫(yī)離去,方安慰道:“娘娘放寬心,有國舅爺和孫太醫(yī)在,太子那出不了錯?!?/br> “至于陛下那邊,既然宰相已經(jīng)給太子這次暈倒的事找好了說辭,咱們便暫時順著他的意。” 皇后一時坐起身來,驚疑不定道:“俞寒洲想做什么?他哪里會良心發(fā)現(xiàn)給太子遮掩,依本宮看,他定然抱著其他目的。” 掌事嬤嬤聞聲悄悄道:“娘娘莫不是忘了馥世子?您想想,俞寒洲派人保護(hù)馥世子,又巴巴跑去見了人,還跟您要雪蓮,這不明擺著的事?” “可……”皇后神色不甘道,“那雪蓮是給我兒補(bǔ)身子的,如何能給?何況……俞寒洲那種目中無人的冷性,未必喜歡馥家的賤種,他要了馥橙,不過是因為老國師,想鞏固自己地位罷了。本宮不能把馥橙給他!” “娘娘糊涂,如今馥世子有宰相的庇護(hù),陛下又借著這事知曉馥世子來了京城,定然會派人照顧,咱們就是再想除了馥世子,也束手無策啊?!?/br> 掌事嬤嬤苦口婆心地勸道:“既然已經(jīng)無法除去馥世子,不如便將這口氣咽了,讓宰相把人領(lǐng)回去,順了他的意,保住太子就是。沒了太子,您就算除了馥世子,到頭來也是一場空?!?/br> 皇后聞言一時氣得直發(fā)抖,心里一陣悲哀。 只是掌事嬤嬤說得句句在理,她再如何不甘心,也只得忍了,艱難道:“就聽嬤嬤的,本宮……不會再動那馥橙。也希望俞寒洲言出必行,將此事瞞到底?!?/br> “正該如此,當(dāng)退則退,以退為進(jìn)。娘娘,老奴還有一計,可讓這宰相偷雞不成蝕把米?!闭剖聥邒咝Φ蒙衩亍?/br> “你要怎么做?”皇后立刻問。 “這宰相不是要護(hù)著馥世子?您想想,陛下為何厭惡太子日日圍著馥世子轉(zhuǎn)?”嬤嬤問。 皇后眼睛一亮,道:“陛下素來不好男風(fēng)?!?/br> “正是呢。陛下自年輕時便極為厭惡男風(fēng)伶人之流。如今馥世子去了宰相那,太子沒了牽掛,便是迷途知返回頭是岸的好皇子,今后再娶位端莊大氣的太子妃,陛下自然欣慰。 反觀宰相?則貪圖美色不知尊卑……哪怕馥世子再聰明絕頂?shù)匚惶厥庥秩绾危灰屗闪嗽紫嗟奈埸c(diǎn),便可一勞永逸。” 皇后頓時喜笑顏開,道:“不錯,就按這個辦。” 然而,話音剛落,她又似乎想起了什么,警惕地?fù)u了搖頭,又死死抓住掌事嬤嬤的手腕,道:“嬤嬤不可。這事……還是再緩一緩。且先將雪蓮送去給那俞寒洲?!?/br> “娘娘何意?”嬤嬤忙問。 皇后神色憂慮地?fù)u了搖頭,道:“藕荷,本宮問你,適才看到太子失態(tài)的那些宮人,都去哪了?” 藕荷聞聲驚惶道:“回娘娘,姚公公將太子爺接了回來,剩下的宮人本是應(yīng)該一道回來的,但俞相說,他們伺候太子不盡心,該罰,已經(jīng)被靖安衛(wèi)帶走了?!?/br> 皇后聞言身子晃了晃,喃喃道:“果然如此。果然如此!他還是留了一手!那些人見了太子癲狂的情狀,若是不滅口,今后……今后……” “娘娘?”掌事嬤嬤忙扶住她。 皇后喘了幾口氣,神色怔怔地?fù)u了搖頭,道:“嬤嬤,你還不明白么?靖安衛(wèi)是俞寒洲的人,他把那些宮人抓了,等于牢牢把太子的把柄捏在手里,只要他手里有人證,哪天捅出來了,就算太子沒病,陛下也不會全然相信。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