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從一開始,譚玉書和嘉明帝兩個人就在打配合,分化切割眾臣! 看出這點,頓時站出很多博學(xué)多識的大學(xué)士,口齒伶俐的將譚玉書的建議,逐條駁斥了一個遍。 譚玉書忍不住輕笑:“沒想到譚某淺淺提的幾條建議,竟然能引動滿朝臣公共同爭論,是不是說,譚某所提的幾個問題,還是很切中要害,至關(guān)重要?” 諸大臣:…… 合著正話反話都被你說盡了是吧!怎么著都是你對是吧! 心臟不好的老臣,差點被他氣抽過去,但是譚玉書已經(jīng)微笑著開啟下一輪攻勢了。 上前一步:“微臣見識鄙陋,自然無法提出如此切中要害的建議,實在是這些問題,乃萬民之愿啊!” 說罷奏請嘉明帝,讓他同意拿個東西進殿,嘉明帝自然是允了。 然后就見侍衛(wèi)抬了好幾個大箱子進來,一打開,滿滿的都是書信。 譚玉書一本正經(jīng)的進言道:“陛下命臣等集策集議,微臣年輕識淺,不能自決,遂想了一個主意,為陛下收集萬民之愿!這幾個箱子里裝的都是收集自民間的呼聲,微臣今日所奏,也都是從中挑選而出,微臣其實并無建議,只是代民之口也!” 眾大臣:…… 玩我們是吧? 譚玉書最后這一招實在太狠了,嘉明帝一聽,裝模做樣的看了一下萬民請愿書。 看完之后,立刻痛哭流涕的表示,“民為貴,君為輕”,他要順應(yīng)民意,全盤同意譚玉書的奏疏! 其他大臣能怎么辦呢?能上前阻止嘉明帝愛民如子嗎? 緩緩看向譚玉書,你挺能耐啊…… 譚玉書面不改色,看他干什么,他只是民意的搬運工。 要說他怎么收集到萬民請愿書的,很簡單,登報,這年頭應(yīng)該沒有比《厄法寺周報》流量還大的渠道吧。 以前的《厄法寺周報》,刊登的只是詩文、小說、廣告之類的,并沒有承載報紙最重要的新聞職能。 要問為什么,在古代搞言論自由,是不是想死? 可這次不一樣,授意他們搞的,就是這個封建王朝的最高統(tǒng)治者,那還有什么不敢的。 于是報紙上史無前例的刊登了一次時政新聞,陛下在朝修法,身為平民的你,有什么建議呢?也許呼聲高了,陛下會看看呢?如果有什么想說的,可以在紙上畫個紅手印表明決心,到厄法寺匿名投稿。 剛聽這,平頭百姓們面面相覷,啥也不敢說,但夜里一過,厄法寺的“集議箱”就滿了。 譚某人則趁機利用和厄法寺住持的不正當關(guān)系,獲得了提前拆箱權(quán),并夾帶私貨,把自己想要的東西,偽裝成民意塞了進去。 為了偽裝的像,譚玉書左右手互換寫了好幾種筆體,看的池礫異常無語。 “你都和皇帝串通好了,還要費這工夫干嗎?” “以防萬一,作弊做的像點!池兄,借你手用一下,給我按個紅印?!?/br> 說完未經(jīng)過池礫同意,抓著他的手,十個指頭挨個按了一遍。 池礫低頭看看紅彤彤的五個指頭,上去就抓了譚玉書一臉。 譚玉書:…… 池兄,別鬧!耽誤他辦正事! 總之,萬民請愿書,就這么搞出來了。 原本這個消息是光明正大的刊登在報紙上的,但任滿朝文武腦子轉(zhuǎn)八個彎,也想不到嘉明帝打這個主意啊! 就這樣,新法順利的敲定下來,厄法寺的書齋,動作迅速的把新法印下來上架發(fā)行,科舉有的時候會考律法,所以書籍銷量異?;鸨?,這屆舉子也算見證歷史了。 《厄法寺周報》還占用了整個娛樂版面,刊登大雍律新修條例。 原本《厄法寺周報》的銷量主要靠娛樂版面,但現(xiàn)在全部換成律法內(nèi)容后,賣的居然更火了! 畢竟這種開天辟地的大事,誰不震動。 老天爺,陛下還真的聽納他們的建議了,這是什么驚天動地的圣明之君?。?/br> 新法內(nèi)容,也隨著報紙爆炸式的銷量,口口相傳,越傳越廣。 在古代,上層統(tǒng)治者對下層實行愚民政策,神化皇權(quán),普通百姓對皇帝的崇拜,是現(xiàn)代人難以想象的。 所以他們才不會有什么祖宗之法不可變的想法,只要是皇上說的,就是圣旨! 某些腐儒就算有意見,與數(shù)量龐大的百姓相比,聲量也微不足道。 而且這個新法修訂的很多條例,恰恰是百姓迫切需要的,就拿那幾條“胭脂堆里”的條例來說—— 雍朝與士大夫共治天下,刑不上士大夫,所以整個社會從上到下的風(fēng)氣都很寬容。 又鼓勵經(jīng)商,商品經(jīng)濟發(fā)展的很快,連帶著各種科技水平進步的也飛快,讓更多的人從農(nóng)業(yè)生產(chǎn)中解放出去,不單純依靠體力勞動的就業(yè)機會,也越來越多。 所以越來越多的女子也能賺錢養(yǎng)家,池母當初當街開店之所以沒人奇怪,就是因為這在雍朝并不是什么稀罕事,很多婦人靠一門出眾的手藝,賺的比男人都多。 任何時候都是誰賺錢誰是老大,然而很多女人即使賺著最多的錢,也要受著男尊女卑的律法教條束縛,這讓人如何咽下這口氣?而對于獨女家庭來說,被人吃絕戶,又哪里是那么好受的。 社會上這種矛盾早就愈演愈烈,既得利益者對此視而不見,飽受其苦者卻早已忍無可忍。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