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沒想到,剛剛還一臉和煦的準女婿,聽到這句話后,臉色一變,直接否了:“不可。” 他收了笑意,淡淡道:“武館里比較安全,還是留在武館比較好。” 那表情,就是想把人從他眼皮子底下接走,絕無可能。 這一變臉,虞家夫妻嚇了一跳,心知這句話說錯了。 不過,準女婿說的也對,現(xiàn)在世道亂得很,女兒還是在武館里安全,虞父忙又道:“是我和她娘想法淺薄了,楚公子說得對,阿濃還是留在武館吧,有楚公子和她弟弟浚兒照看著,我們放心……” 虞父說完,楚瑜臉色立即緩和,馬上露出一絲笑意,回道:“叔父放心,把阿濃交給我,不會少她一根頭發(fā),必護她周全,她的嫁衣嫁妝,武館會準備齊全,這些你們不必擔心。” “啊,這,如何是好……”本來他們還想嫁妝的事,結果女婿連嫁妝都準備好了。 楚瑜說完,拿起茶碗想喝,大概記起茶的滋味,轉身又放下了,撫了撫身上的衣袍,這才微帶笑意看了眼旁邊的虞濃。 虞濃已經(jīng)鎮(zhèn)定下來了。 她的眼睛微微眨動,慌亂稱不上,但驚是驚到了些。 她倒沒想過,要在夢里,嫁給楚瑜? 而且這個夢,可以不通過她本人,就能把她娶回家,隔空訂親這cao作讓她啞然失語。 她冷靜地想了想,一方面,如果真的嫁給他,那么至少晚上是能夠蹭到足量的陽氣,因為夫妻是睡在一張床上。 對她蹭陽氣更方便。 但另一方面,夫妻,睡在一張床上,就意味著,不可能單單只是睡覺。 那做什么? 呵,不敢想,不能想,她根本就無法想象和死對頭……做夫妻?還會有洞房之類的事情? 婚約怎么解除? 虞家婚書都簽了?在古代,簽了婚書,除非死掉或失貞,或者虞家和楚家主動解除。 虞家她是靠不上了,看看虞父和溫娘,在楚瑜眼皮子底下唯唯諾諾,根本連大氣都不敢出,一直在看楚瑜的臉色。 他們敢才怪,解了就徹底得罪楚家了。 楚瑜更不可能主動解,那就剩死掉或失貞,這就算了,虞濃還不想自找麻煩。 跑路……也行,可她跑了,就失去了楚瑜這個陽氣來源,那她來這個夢里的目的就失敗了。 一時間,她嘴唇張了張,都不知道自己該說什么。 這件事,從頭到尾離譜,太離譜了! 坐在一邊的虞思雨,今天一聲不吭,眼睛一會看看虞濃,目光在她頭上的玉蘭寶石簪子上盯著看了看,又看向她鞋子上的珍珠,和她手腕上的白玉手鐲。 戴在虞濃身上,件件不似凡品。 然后她又盯著對面兩人的臉看。 那個楚公子雖然對著她爹娘還算客氣,但樣子透著份心不在焉,但他對她姐很上心,過程中,目光一直注意著旁邊jiejie的反應。 眼尾都瞟了好幾次了,又在jiejie臉上看了看,又看了眼jiejie的手,jiejie的手一直在攥緊。 虞思雨抿了抿嘴,收回了視線,又盯著地面好久。 不知在想什么。 準女婿第一次來,這里的新女婿上門都要在家里吃頓飯,有這樣的規(guī)矩。 中午,楚瑜破天荒地留在虞家。 虞家午食都是些清粥小菜,楚瑜來時,帶過來的一些點心,熟食,溫娘殺了只母雞燉了招待女婿。 院子里一時間,傳出了rou香味。 楚瑜不是嬌貴的公子哥,吃食只要可口,他皆可。 趁吃飯,溫娘偷偷拉過虞濃,關心地問她:“楚公子待你可好?” 虞濃:…… 她沒回答,而是反問:“他什么時候上門提親的?” 溫娘小心看著自己女兒神色:“昨天中午媒婆和吳總管過來,提了這門親事,光聘禮楚家就給了八百兩,我問幾遍,他們說是給楚瑜楚公子提親,娘親覺得這門親,還挺合適的,那楚公子長相人才都極難得,而且,吳總管說,你也是同意了的,所以娘才和你爹就把這門親定下來了……” 同意了的?她什么時候同意的? 提親,定親,聽了一早上了,聽得虞濃耳朵泛紅。 ……光想想,血都往頭上沖。 溫娘看著大女兒臉頰緋紅。 虞濃也沒說什么,咬了咬牙,就對忐忑的溫娘笑了笑。 “沒事,他待我挺好的,放心?!?/br> 成親也行,但要能不行夫妻房內事,那就好了。 虞濃也想不出什么辦法,只能在一個字上著力,就是拖。 反正還沒成親,先拖上幾個月再說…… 在虞家吃完飯,楚瑜的耐心就徹底耗盡了,沒多久便起身告辭。 出了虞家的門,他當著虞家人的面,他親手握著虞濃的手腕,扶她上了馬車。 虞濃的袖子寬,他手掌又大,一上手,就鉆進了她袖子里面,握住了里頭她如凝脂細膩微涼的小手臂。 握的時候還一松一緊的又握一握,仿佛上癮一般,直到她上了車,才緩緩松了手。 虞濃本來要甩開他的,手掌燙死個人,可有陽氣啊,她在陽氣和甩開之間搖擺了一下,最后忍著他輕輕揉捏她雪白嬌嫩手臂動作,飛快地上了馬車。 楚瑜這次沒有騎馬,而是跟著虞濃一同進了車廂。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