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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云歸,你別管我了?!?/br> 回了別墅,他坐在地上,倚靠著床,手里捏著一瓶酒,眼神看著遠(yuǎn)處明亮的月亮。 喝了一瓶又一瓶,整個房間都溢滿酒氣。 云歸看了他一眼,隨后轉(zhuǎn)身關(guān)上門走了出去。 他從來都是一個無情無感的人,不能體會沈燕回的感情。 但他沒想到,林月滿懷過孕,是不是連她自己都不知道? 手指一松,手里的瓶子瞬間翻到在地,沈燕回歪頭往旁邊看了一眼,酒瓶里的酒水正在往外溢,酒瓶一直滾到窗簾下面才停下。 他熏紅的臉頰在月光下格外清晰,一雙漆黑的眼眸也異常的黯淡。 手指一撈,他捏起旁邊的手機(jī),腦子昏沉,感覺手里的手機(jī)一直在晃動。 握緊手機(jī),他打開通訊錄,撥打了一個熟悉的號碼過去。 十幾秒之后,對面接通了。 女孩的聲音一如既往的生動,卻多了許多虛弱感。 “喂?您好,我是白月?!?/br> 第24章 日出 沈燕回有些茫然地捏著手機(jī),耳畔似乎出現(xiàn)了那陣輕柔的嗓音。 白月從來都是嬌生慣養(yǎng)長大的,身上唯一有韌性的地方大概就是時常跟他一起去射擊館學(xué)習(xí)射擊,不知道是不是因為江縱喜歡,也是江縱第一次展露出對某一項東西上的偏愛,白月學(xué)的很認(rèn)真。 時常有人說,江縱是個射擊天才,他是一把鋒利的刀,卻有著自己獨特的思考與抱負(fù),沒有人能夠掌控這把刀。 可他覺得,白月才是那個天才。 當(dāng)她對一件東西感興趣的時候,她學(xué)習(xí)的速度異常迅速,甚至可以跟江縱媲美。 對面的聲音怯弱中帶著嗚咽:“江縱,你,還好嗎?” 沈燕回醒過神來,身上襲來一股涼意,他盯著遠(yuǎn)處皎潔的月亮。 輕聲說:“很好,白月。” 沉默了幾秒,白月又問:“那你,吃過晚飯了嗎?” 沈燕回又悶又啞地嗯了一聲。 白月問:“江縱,你喝醉了嗎?” 沈燕回站起身,開了房間內(nèi)的燈光,整個房間灌.滿酒氣,令人煩悶又窒息。 他站在陽臺上,開著門,吹著風(fēng)。 島上很少看到如此圓的月亮了。 “喝了一點?!?/br> “你以前,都是不喝酒的?!?/br> “白月,你在國外過的好嗎?” 白月心里忽然窒息的難受,坐在床邊垂眸看到手背上正輸液的針管,有些難過。 她身體一直不好,在沒有遇到江縱之前,就特別不好,在這里的一年之久,一直在養(yǎng)病,林西側(cè)跟她從小一起長大,關(guān)系不錯,也向來尊重她。 可是她不知道自己回去要做些什么。 她什么都沒有了,一身疾病纏身,她還能跟江縱在一起嗎? 可是,聽到對面冰涼的聲線,她忽然意識到,好像,這一年,已經(jīng)把兩人分開的很遠(yuǎn)了。 遠(yuǎn)到不知道說什么,仿佛以往那些溫情不復(fù)存在。 白月眼角濕潤,嗓子干疼。 “很好,你呢?” “嗯。”沈燕回低聲:“白月,在國外好好養(yǎng)病,永遠(yuǎn)不要回來,好嗎?” 白月一時有些茫然:“為什么?” 沈燕回的聲音疲憊中帶著祈求:“白月,別回國,我求你?!?/br> 扎著針的手背,血液倒流,針頭從皮膚中抽離出來,一滴滴鮮紅的血混雜著藥水往下流。 她聽到自己說:“好。” - 江縱第二天醒來,眼前是朦朧的一片黑。 天色昏沉,宛如黑日。 他站起身,感覺到天空下起了雨,捏著手機(jī),一步一步往前走,他看到手機(jī)上打過去了熟悉的號碼,但一直是沒有接通的狀態(tài)。 白月沒有接。 他的號碼從來沒變過,白月應(yīng)該知道是他打的才對。 應(yīng)該是在國外過的很好吧。 回了聯(lián)盟基地,聶偉正坐在椅子上看文件,看到江縱渾身濕透地回來,還震驚了一下。 “你干嘛去了?” 江縱嗓音有些沙?。骸昂_??!?/br> 他頓了一下,昨天,他好像夢到月月了。 聶偉挑了挑眉:“你喝酒了?一身酒氣,不是不會喝酒嗎?” 狄子安從外面跑回來,看到江縱眼睛一亮:“隊長,你跑哪兒去了,我找你都找不著?!?/br> 江縱渾身疲憊,轉(zhuǎn)身往一旁休息室走去。 狄子安擠眉弄眼詢問聶偉,聶偉搖了搖頭:“我也不知道,別問我?!?/br> 狄子安走過去:“喝咖啡嗎?我去沖?!?/br> 聶偉腦袋枕著手臂,懶散回:“大早上喝什么咖啡?” 狄子安鼓了鼓腮幫子:“我自己去。” 羅楚捏著一份文件走進(jìn)來,看到空蕩蕩的基地,問了句:“人呢?怎么一大早都沒來?” 聶偉輕笑:“霍驍都去談戀愛了,誰還管我們啊?!?/br> “江隊呢?他也不在?” 聶偉眨眼:“他好像失戀了?!?/br> 羅楚怔忪:“?他喜歡霍隊?” 聶偉汗顏:“……你有事嗎?” “有任務(wù)了,去開會。” “等會吧,一會兒給你發(fā)通訊?!?/br> “行?!?/br> 江縱回了基地二樓休息室,洗了澡穿著一件短袖短褲走出來,頭頂著個毛巾,捏著手機(jī)看上面的通話記錄,他打過去九次,可對方一次都沒有接聽。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