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筆趣閣 - 都市小說 - 匪女與她的純情嬌夫在線閱讀 - 第44頁

第44頁

    “有離老大人和你這般不為名利,為民做主的父母官,的確是百姓之福?!?/br>
    他置下一子,緊接著抬眼,“前幾日我去醉春樓聽琴,聽見有人議論,說梁王派了個姓余的司馬到你府上,專跟你過不去?!?/br>
    “我便去那人府上一探,發(fā)現(xiàn)一個輕功極好的漢子躲在屋頂上,我跟了他兩日,沒想到那人竟是你身邊泓侍衛(wèi)的手下。”

    徐常容向后靠在椅背上,臉上浮現(xiàn)出一抹意味深長的笑容。

    作者有話要說:

    這兩天的字少了點(diǎn),過幾天補(bǔ)回來~

    嗡嗡嗡,勤快滴小蜜蜂~~

    第26章 陰毒

    離善樸放下手中的茶盞,拈起一顆黑子,目光清潤柔和,笑著反問道:“徐兄自在逍遙,不為塵世所擾,如今不也甘愿卷入這場是非當(dāng)中?”

    離善樸手中的黑子落下,他心里清楚徐常容是因?yàn)榉判牟幌滤帕粼谳嘀葸@么久。

    所謂的看輕一切,僅僅是對于名利、地位等俗物,一旦遇到他在意的人,便會心甘情愿把自己牢牢地束縛在其中。

    離善樸心中感激,所謂摯友,大抵便是如此吧。

    徐常容看著棋盤上步步緊逼的黑子輕輕一笑,旁人只道離府的小公子被梁王指派的司馬欺侮,卻不知他心中早有謀劃,年紀(jì)輕輕能有這般隱忍的行事做派已實(shí)屬不易,就是在感情上木訥了些。

    “是非?我只是被從棲山的美景所吸引,可惜至今還沒得空去游覽一番?!?/br>
    徐常容盤算著落子之處,伸手置下一子,抬眼瞥著離善樸,含笑道:

    “許久未見到唐姑娘了,她答應(yīng)過要幫我兩個忙,如今尚欠一個,得去從棲山找她討回來才好?!?/br>
    離善樸看著棋盤的目光瞬間渙散,探進(jìn)棋盒的手微微一滯。

    雖然徐常容與唐棣只見過一次面,但他的氣質(zhì)超然灑脫,談吐間讓她愉悅自在,如沐春風(fēng),可他自己卻惹得唐棣不快,又害她受傷。與徐常容相比,他自慚形穢,心底涌上一絲酸澀之感。

    怕被徐常容看出端倪,故意端起茶盞飲了一口,一不小心手中的棋子放錯了地方,被圍了一大片。

    徐常容一邊撿著被圍的黑子,一邊抬眼端詳離善樸。

    上次他與唐姑娘共同經(jīng)歷劫難之后,已經(jīng)動了悔婚的念頭,這么多天過去了,聽聞陳州的戰(zhàn)事即將平息,也不知道他下定決心與離老大人坦誠了不曾,正好借此機(jī)會推他一把。

    徐常容不禁想笑,善樸,你自以為掩飾得當(dāng),殊不知你吃醋的樣子太過顯眼了些。

    離善樸本來與徐常容的棋藝不相上下,唯獨(dú)今晚輸?shù)锰^慘烈,徐常容見他意興索然,似乎有心事,了然一笑,拈起棋子扔進(jìn)棋盒中。

    起身道:“你早些歇著吧,我明日要回七善山一趟,過幾日便回來,等你身子養(yǎng)好了,你我再通宵對弈?!?/br>
    離善樸點(diǎn)頭,送他到庭院中,看著他縱身一躍,如風(fēng)一般消失在夜色里。

    三更過后臥房熄了燈,離善樸疲累地躺在床上,一頭青絲散落在枕畔,蒼白的臉頰在爐火的映照下才顯出幾分血色。

    他從前襟中取出那方月白色的帕子,借著月色望著上面繡的棣字出神。

    與唐棣從棲山莊一別已經(jīng)過去大半個月,他思念她,掛念著她的腳傷,想去看看她,可近來公務(wù)繁忙,一直脫不開身。

    況且他在河邊曾親口對唐棣說過他已有婚約,此時又去找她不甚妥當(dāng),到不如等父親回來,先向父親稟明他對唐棣的感情,請求父親原諒,再盡快退掉與王家的親事,給唐棣一個交代。

    他嘴角噙著笑意,把帕子貼身收好,緩緩閉上眼睡去。

    臨近小雪節(jié)氣,梁王李宏圖在離川海的協(xié)助下攻下陳州,此時他已經(jīng)占領(lǐng)了以京城順州為中心的十座州城,統(tǒng)轄的地盤遠(yuǎn)超過南邊的馬本初。

    李宏圖對離川海百般贊賞,在陳州城內(nèi)大擺宴席,還賜下大批金銀財(cái)寶。

    離川海顧及到竟武將軍陳偲遠(yuǎn)的感受,分毫沒有接受,也未前往剛剛接任,百廢待興的江州,而是向李宏圖告假,說他離家多日,想回家去看看。

    離善樸收到父親的信,一大早便乘著馬車,帶著泓澄等一眾侍衛(wèi)出城迎接。

    萼州城西門外的瀘水河面上結(jié)了一層薄冰,晶瑩的雪花紛紛揚(yáng)揚(yáng)地落在冰面上,寒風(fēng)拂過,卷起一層細(xì)膩的白紗。

    河岸上的蘆草一片棕黃,被寒風(fēng)折彎了身軀。

    離善樸撩起額角被風(fēng)吹散的碎發(fā),俯身拾起一塊雞蛋大小的鵝卵石揚(yáng)手扔進(jìn)河里,清脆的破冰之聲響起,河水從冰面溢出,他輕輕撥弄著冰冷的河水,指尖一陣酥麻。

    回想起那日與唐棣相擁躲在河底,眼里漾出笑意。

    遠(yuǎn)處,兩隊(duì)騎兵手執(zhí)長戟護(hù)著兩輛馬車正沿著瀘水河邊由北向南駛來,冬日里風(fēng)雪交加,草木枯榮,一派蕭條的景象,仍難掩將士們的凜然氣魄。

    離川海一身便服,拉開車簾向外望著,遠(yuǎn)遠(yuǎn)地望見離善樸,肅重的眉眼瞬間柔和了不少。

    臨近城門,兩隊(duì)騎兵在左右站定,馬車向前停在門口,離善樸迎上前拉開車門,見離川海眼中略有疲態(tài),攙扶著他下車。

    “爹,您一路辛苦了?!?/br>
    離川海點(diǎn)頭,眼角堆笑,拍了拍離善樸肩上的雪末,見他面色蒼白,關(guān)切地問道:“最近身子如何?可是太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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