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門外,泓澄將唐棣被堵住嘴的嗚嗚聲聽得一清二楚,登時眸子收緊。 難道公子把持不住,吻了唐姑娘? 公子那么含蓄的人也會做出這種事來? 他自知守在外面聽墻角著實不妥,又不敢離開,抱著劍蹲在地上,滿臉無奈。 門被從里面拉開,泓澄忙起身站到一旁,只見唐棣抬手在嘴上抹了一把,沉著臉向大門方向走去。 離善樸拾起桌上的泥人,兩步跟上她。 唐棣瞟了眼他手中的泥人,紅潤的嘴唇微微嘟著,離善樸忙把泥人藏在身后,沉默著不敢開口,與她并肩走出梅苑大門。 泓澄上前拱手道:“公子,這里離燈市東街還有段距離,要不要屬下叫伙計備馬?” 離善樸看向唐棣,見她伸頭望著燈樓的方向,一副意猶未盡的樣子,彎起嘴角,“不必了?!?/br> 第41章 燥熱 太平年份,萼州城放燈七日,百姓徹夜狂歡,爆竹聲響徹天際。 近年來戰(zhàn)火不斷,馬本初兩次攻城,萼州嚴防死守,此時還算太平,但到了子夜,又是放燈的最后一夜,燈市上的游人已經(jīng)比來時少了大半。 唐棣興致不減,一邊走一邊四處張望著,心里的不快早已煙消云散,走到燈樓下再次左摸右看,無意間抬頭笑望著離善樸。 離善樸怔了一瞬,安心地對她寵溺一笑,唐棣瞥見他手里的泥人,故意收了笑意,別過臉不理他。 子時將盡,三人走到燈市東街的街口,騎上馬從東門出城,奔從棲山而去。 如水的月色透過林間光禿的樹木灑在石階上,腳下的雪散發(fā)著一抹白光,在夜色中很是耀眼。 從棲山莊門口掛滿了燈籠,把唐棣三人照的周身通亮。 高高的門墻上站著十來個巡夜的弟兄,手持火把四處張望,見到唐棣回來,轉(zhuǎn)身沖著門內(nèi)喊了一聲,片刻功夫大門敞開,兩個弟兄躬身迎她進去。 唐棣向前走了兩步又停下,回過頭不舍地望著離善樸,又看了看他手中的泥人。 離善樸猶豫了一瞬,沒有言語,把泥人輕輕遞到她手邊,唐棣撅著嘴接過,轉(zhuǎn)身小跑著進門去了。 月色下,離善樸在從棲山莊門口站了良久才轉(zhuǎn)身離去,他時不時回望著大門的方向,目光中帶著深深的眷戀。 臥房內(nèi),唐棣懶懶地趴在窗邊的桌案上打了個哈欠,手里拈著泥人細細瞧著,葫蘆備好了溫水和寢衣,一聲不吭地站在桌邊等著服侍她更衣梳洗。 唐棣抬眼端詳著她,這丫頭跟了她這么久,要么不開口,只要開口便從不說假話。 她雙眸一轉(zhuǎn),把泥人舉到她面前問道:“你看看這個像誰?” 葫蘆呆呆地掃了眼泥人,斷然道:“像小姐你。” “像我?到底哪里像我了?” 唐棣坐直了身子質(zhì)問道,言語間有些不快。 葫蘆上前拉著她到菱花鏡前坐下,唐棣看著鏡中撅著嘴的自己,又看看手中的泥人,好像的確有幾分神似,抿著嘴笑出聲來。 更衣梳洗過后,她把泥人插在床邊,側(cè)臥在床上看了又看,眼睛漸漸睜不開,甜甜地睡去。 離善樸騎著快馬回到離府已是四更,他連日來軍務(wù)繁忙,本來有些疲累,與唐棣同游了一夜后,竟絲毫沒有困意,默然地坐在書房里。 泓澄去梅苑取回插在花盆里的梅花,那支梅花是公子交到他上手的,沒有命令不能隨意丟棄。 尋了個細長的白瓷花瓶,里面灌了半瓶水,把梅花插進去,依照離善樸的吩咐,把花瓶放在書房的書架上。 離善樸凝望著梅花,回想著梅苑中的一幕幕。 徐常容折梅給他,是讓他贈與唐棣的,可他完全不懂其中深意,害得唐棣在章姑娘面前難堪。 軟紅堂內(nèi),他或許不該順著唐棣的意思去稱贊章姑娘貌美,但他更不能隨意貶損章姑娘的容貌。 他說不喜歡那般美的,的確是肺腑之言,端莊嫻雅固然好,可在他心中全然敵不過率真可愛,靈動不羈。 那個仙女泥人只是眾多泥人中的一個,沒有半點特別,而送給唐棣的那個,是他讓捏泥人的老人家反復(fù)修改才得到的,與她那般神似,世間絕無僅有,可她卻一點都不喜歡。 這是他與唐棣共度的第一個新年,必將成為此生最難忘的回憶之一,他卻又一次惹得她不快,不由得默默自責(zé)。 唐玉山是唐棣的父親,是最了解她的人,他的提點無疑是最有說服力的,可究竟怎樣才算是順著她?怎樣才叫說好聽的哄著她? 離善樸百思不得其解。 他原以為自己心思細膩,只是不善表達,現(xiàn)在看來,相較于徐常容而言,他的確對感情之事遲鈍了些,不懂得姑娘家的心思。 既然不懂就去學(xué),他從小到大在學(xué)業(yè)上一點就通,不信還有什么是他學(xué)不會的。 泓澄敲門進來,勸他回房休息,離善樸深舒一口氣,輕聲吩咐道:“你去幫我找點書回來,越快越好?!?/br> 泓澄隨口問道:“公子,您要什么書?” 離善樸雙手捏著袖口,憋了半晌才道,“男女之間那種?!?/br> 泓澄還以為自己聽錯了,驚的瞪大了眼睛,“公子……” 離善樸低下頭,目光模糊不清,“你親自去,別叫旁人看見。” “……是,屬下這就去?!?/br>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