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筆趣閣 - 都市小說 - 匪女與她的純情嬌夫在線閱讀 - 第82頁

第82頁

    他攥緊雙拳,大步邁向門口。

    朱錦融訕笑一聲,雙手一擊掌,陡然從里間沖出個(gè)健碩的漢子,上前一把扯住余望言的手臂,架起他干癟的身子,將他重重地扔回軟榻上。

    余望言的肩背磕在小幾上,骨頭像是要散架了一般,驚出一身冷汗,全身抖的厲害,半晌才扶著小幾重新坐好。

    微弓著身子,抽著嘴角尬笑一聲,奴顏婢色盡顯,原本的趾高氣揚(yáng)蕩然無存。

    朱錦融早聽說余望言欺軟怕硬,今日得見果然傳言不假,對他的厭惡又添了幾分,不像適才那般客氣,油滑的笑容里摻雜了一絲恐嚇與嘲笑。

    “余大人,你走出這門又能如何?你與我在醉春樓里相見,若是被離善樸知道了,告知給李宏圖,你不僅前程盡毀,怕是連這條命都保不住了?!?/br>
    余望言不敢抬眼,顫抖著聲音道:“你究竟想要怎樣?”

    朱錦融向他靠近了些道:“我想知道萼州的軍糧存于何處,還請大人告知?!?/br>
    馬本初之前幾次妄圖截了萼州的糧道都無功而返,自打離川海占領(lǐng)了江州后,馬本初又派了不少探子出去,可竟然連萼州的糧道在哪都打探不到了。

    若是能幫馬本初打探到萼州的軍糧所在,絕對是大功一件。

    余望言猛地抬頭看向朱錦融,又慌著躲閃開,神色惱怒,聲音卻因過度驚嚇而顯得漂浮無力。

    “軍糧存放之處我如何知道?這等機(jī)密除了離川海和他兒子,就只有幾個(gè)心腹將軍知曉!”

    朱錦融對他的這個(gè)說法不以為然,輕笑道:“你是李宏圖親派的司馬,整日待在刺史府內(nèi),圍在離善樸身邊,有大把機(jī)會可以盜得機(jī)密。我給你七日限期,差人將萼州的軍糧存放之地告知予我,若是消息無誤,我以五千兩銀子作為酬謝,再把你引薦到馬將軍身邊去?!?/br>
    朱錦融停頓了一瞬,身子向前探了探,含笑的桃花眼里透出一股駭人的寒光,“若是你欺瞞于我,便怪不得我了。”

    余望言全身一顫,雙拳攥得吱吱作響。

    讓他去盜取機(jī)密,若是被離善樸察覺,必定不會放過他,可此時(shí)若是不答應(yīng)朱錦融,怕是走不出門去了,只得先答應(yīng)下來,其他的再做打算。

    朱錦融翻出早已備好的紙筆、紅泥,讓余望言立下字據(jù),按上手印,又給了他一枚白玉扣子作為信物,以便傳信時(shí)使用。

    他看著余望言有如喪家之犬的樣子,譏笑一聲,擺手命那漢子開門。

    余望言虛晃著身子出門,候在門口的余淺忙上前攙扶他下樓。

    醉春樓堂內(nèi)的琴聲醉人,庭院的花燈弄影都跟余望言不再有半點(diǎn)關(guān)系,他推開余淺,落魄地朝著大門口走去,寒風(fēng)侵入了五臟六腑,連心都是冷的。

    第48章 禮物二

    晨光破云而出,照進(jìn)刺史府,離善樸端坐在內(nèi)堂,小吏把余望言稱病告假兩日的信折遞到他手上。

    離善樸輕笑一聲,心道前日余望言還向梁王參他戰(zhàn)亂之際不顧百姓疾苦,連著放燈三日,揮霍無度,接連兩日都沒有新的參奏折子送出,原來是生病了,難怪呢。

    他把信折擱到一邊,命人備下一份禮送去余府,以表問候。

    泓澄敲門進(jìn)來,在離善樸耳邊輕語,“公子,余大人昨夜去了醉春樓,天明時(shí)方回。”

    余望言到任萼州之前,離善樸便命泓澄派人去查過他的底細(xì),知道他從不出入煙花之地,略一思索,修長的手指輕撫著茶盞側(cè)壁,“知道了?!?/br>
    從棲山上,唐棣清早起床便坐在窗邊的桌前,雙手拄著下巴,不舍地看著瓷瓶里的紅梅。

    從那夜在梅苑里摘下算起,已經(jīng)過了整整四天了,不管她怎樣小心的照看著,仍是不可避免地?cái)×耍炯t艷鮮嫩的花苞干枯地縮成一團(tuán)。

    她無奈地嘆了口氣,竟吹掉了兩片花瓣,輕飄飄地散落在桌上。

    既然留不住,就讓它與雪人去作伴好了。

    唐棣披上斗篷,拈起梅枝走到門外,蹲下身把紅梅插在雪人身上。

    紅梅被風(fēng)一吹,絳紅色的花瓣徐徐而落,撒了雪人一身。

    遠(yuǎn)處一陣沉亂無序的腳步聲傳來,唐棣扭頭一看,唐武手中攥著根枯樹枝當(dāng)做武器,扭動著身子一通亂甩。

    無意間對上唐棣的眼神,楞了一瞬,“啊呀”一聲,像是見了鬼一般,扔下枯樹枝調(diào)頭便跑。

    唐棣氣他那日在萼州不知道跑哪玩去了,扔下她不管,沖著他遠(yuǎn)去的背影抱怨了幾句,轉(zhuǎn)回頭,把雪人身上快要變成光桿司令的梅枝,和幾片紅葉用力插了插,起身回屋去了。

    洗漱過后,唐棣正坐在鏡前讓葫蘆伺候梳妝,門上突然被敲得當(dāng)當(dāng)作響,葫蘆放下梳子去開門。

    唐棣探頭向門口望去,一頭齊腰的烏發(fā)像瀑布一般傾瀉在身側(cè),只見唐武手里抱著個(gè)淺灰色的木盒子站在門口。

    大前夜,他不小心把木盒掉進(jìn)水盆里,怕唐棣罵他,本想著晾一夜,等干了再給她送去,可三天過去了,他早把木盒的事忘到腦后去了。

    適才見了唐棣蹲在門口,才突然想起木盒的事,飛也似的跑回房,從桌上的一堆雜物底下翻找了半晌才翻出盒子來。

    唐棣起身過去瞧了一眼,盒子構(gòu)造簡單,做工卻極為精細(xì),不像是唐武這等粗人日常慣用的,問道:“這盒子哪得來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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