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筆趣閣 - 都市小說 - 匪女與她的純情嬌夫在線閱讀 - 第125頁

第125頁

    李宏圖思索良久終是心中難安,拖延了近半月,只答應(yīng)離川海返回萼州的請求。

    至于那三萬萼州軍,則以江州初定,不宜調(diào)離城中軍隊為由駁回,將三萬萼州軍暫交由陸逢時統(tǒng)領(lǐng)。

    主將崔英氣不過,忍不住與離川海抱怨了幾句,不料竟傳到陸逢時的耳中,陸逢時當日便寫密信稟報給李宏圖。

    加之李宏圖收到離川海派人送來的余望言已經(jīng)死在從棲山上的奏報,對離家父子的忠心越發(fā)懷疑,當日便回信給離川海,命他回到萼州后立即帶兵剿滅從棲山,并急招陸逢時進京。

    果不其然,離川海并沒有遵從他的諭令。

    雖然離川海信中句句在理,但仍免不得讓李宏圖如芒在背。

    直到看到信末,離川海主動辭去江州刺史一職,李宏圖才松了口氣。

    離川海行事一向謹慎,除了崔英將軍的抱怨外,從未被陸逢時抓到過把柄。

    陸逢時即便想詆毀他也沒有憑據(jù),說了些他招納新兵、整編軍隊,安撫百姓的瑣碎之事后便無事可奏。

    李宏圖緊繃的身子難得放松下來,把離川海的奏報輕輕放在一邊。

    陸逢時面無表情,端平了雙臂,身子弓成九十度奏道:

    “王爺,離刺史自從到任江州以來,殫精竭慮,深受百姓愛戴,他的公子才華出眾,臣聽說離公子當年高中榜眼,深得前朝皇帝賞識,要留他在身邊為官,王爺有這對父子輔佐,大事可成?!?/br>
    他看似無心的一句話倒是提醒了李宏圖,李宏圖松散的目光變得幽深,思忖了片刻,執(zhí)筆修書一封,命人快馬送往萼州。

    綿綿春雨如煙似霧,晶瑩的水珠沿著梧桐的新葉滑落,滴入土壤中消失不見。

    樹下的小草綠的發(fā)亮,被雨水滋潤后變得格外有精神。

    亭子里,離善樸與父親一邊品茶一邊說起他與唐棣之間的趣事,離川海頗有興致地聽著,捋著胡子時不時輕笑。

    離善樸自幼家教極嚴,他本以為父親為人正直不阿,不會容許他做出逾矩的事來。

    可當他為了與唐棣的感情,先是退了婚,后又求著父親不要出兵攻打從棲山,父親卻成全了他的心愿,甚至忤了梁王的諭令。

    他心底慚愧又感激,原來父親對他的疼愛遠比他想象的還要多,而他能做的,便是今后與唐棣一起在他老人家身邊盡孝,讓他頤養(yǎng)天年。

    侍從撐著雨傘跑來說梁王特使求見,見離川海點頭,轉(zhuǎn)身出門去,片刻后帶著個青衣人進門來。

    那人單手貼在胸前,像是怕懷里的諭令被雨水打濕了,進了亭子后從前襟翻出一支信封雙手奉上。

    “離大人,這是梁王命卑職給您的?!?/br>
    整整過去五日了,離善樸終于等來了梁王的批復(fù),忙起身走到父親身邊。

    見那并非詔令,只是一封普通的信,信上沒有提及從棲山的事,只說請他父子二人來京小聚。

    離川海捋了捋胡子,向特使道:“請大人回稟梁王,就說本官與犬子明日一早動身進京?!?/br>
    特使得令,俯身一禮后跟著侍從退去。

    離善樸眉間微蹙,小聚?梁王為何突然召他父子進京?

    “爹,近日梁王對陳偲遠將軍如何?”

    “還是老樣子,一直壓制著?!?/br>
    離川海放下書信,目光深邃,“梁王自從納了王家侄女,對文丙兄頗為器重,陳老將軍為梁國立下汗馬功勞,卻被梁王打壓,自然心中不悅。”

    “陳妃一直無所出,他為了女兒不得不忍讓些,若是陳妃生下世子,以陳老將軍的性子,怕是與梁王之間不會如當下這般太平了。”

    離善樸拿起梁王的信又細細地瞧過一遍,信中措辭極為客套。

    王世伯的兵力與父親相差甚遠,即便深受梁王器重,短期內(nèi)也無法為他開疆擴土。

    梁王當下還是要倚仗父親,應(yīng)該不會做出對他們父子不利的事來,不過還是要防備些才好。

    離善樸扶著父親回房歇息,命泓澄立即去往從棲山,把他明日一早進京的事告知唐棣。

    為了方便照顧父親,離善樸與離川海同乘一輛馬車,第二天天剛亮便從萼州西門駛出,由二十幾名離府的侍衛(wèi)騎馬守衛(wèi)著,沿著瀘水河邊向西北而行。

    車里備下了離川海平日里喜歡的吃食及飲品,眾侍衛(wèi)身上也背了不少干糧和水。

    晌午時分一行人在河邊稍停了片刻,給馬喂了些草料,之后接連路過三座鎮(zhèn)子都沒有停車,直到傍晚前才在郊外歇息。

    幾個侍衛(wèi)奉泓澄的令去附近搜尋,片刻功夫竟抓了粗壯的漢子。

    穿著一身黑衣,頭上裹著黑巾,在鼻下打了個結(jié)遮住半張臉,袍子里貼身斜插著根三尺長的棍子,下方抵在腰帶處,上方從后領(lǐng)口支出。

    眾侍衛(wèi)押著漢子向泓澄稟報:“首領(lǐng),此人鬼鬼祟祟地跟在后面,不知是何居心。”

    “是我是我!”

    那漢子見了泓澄,忙用力推開侍衛(wèi),把頭上的黑巾扯去,揚起長滿絡(luò)腮胡的臉展覽了一圈,侍衛(wèi)們這才認出他來。

    “唐武,你咋來了?”泓澄見他一副劫匪的打扮,又好氣又好笑。

    “還不是唐棣讓我來的!”

    唐武愁眉苦臉地揉了揉肚子,“我早起只吃了兩個燒餅,跟著你們跑了一整天,到現(xiàn)在還沒吃飯,餓的我都準備跟著馬兒一起吃草了,要不咋會這么容易被你們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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