聞筞的軟肋rǒūшenшū.clūb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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雙方打得激烈的時候,聞筞這邊增了援手,他也好抽身進山,今日就讓那個公主和野男人全都死在里面。 農(nóng)戶家在山的深處,要找到也得費一番功夫,但也只能暫時避一避了。 這些殺手分頭進了山林深處,農(nóng)戶家有三口人,男人和妻子,還有一個五歲女兒,這一會的朝食很快就過去了,小夫妻倆要下地g活,帶著孩子也不方便,阿皎主動提出看孩子的事,沒想到他們竟然一口答應了。 若不是見識過,阿皎還真想不到,夫妻倆會這么相信她們,倒是忠厚老實。 等他們走后,阿皎在家門口牽了條線,若是有人來就會扯掉它,線上綁的東西也會掉下來,這算是最簡單的看家本事。 小孩有些無聊地蹲在門口數(shù)螞蟻,阿皎抱著她舉過頭頂逗她笑。 “高不高呀?” 小姑娘很容易哄,樂得在空中揮舞小手,明致遠看著她這么和小孩親近,一時有些走神,在宮里,她都是嚴謹守禮的姿態(tài),甚至在外人眼里有些囂張跋扈,但人后還是個會偷偷哭鼻子的姑娘。 “公主原來這么喜歡小姑娘啊?!?/br> 阿皎聽到這話時也沒反駁,她確實喜歡。 “當然,她可是子民。” 子民。明致遠看她的目光不太一樣,有身份有地位堂堂正正的南業(yè)人,原來在她心里,一直都很在意女子,嘴上說也不說。 這才一會兒,明致遠自己坐在那動也不動,私底下腦補了這么多。 等她抬頭再看阿皎,人早就不在那。 “你在找我?”阿皎遞來一碗甜水,明致遠嘴唇g的起皮,口渴得都沒感覺了。 阿皎從外面撿了幾塊木頭拿進屋里,小孩搬著凳子乖乖地坐在她旁邊,看著她用各類工具鑿木頭,明致遠也好奇地坐過去,“你做什么呢?” “給小孩做幾個木偶玩意耍耍?!?/br> 和她在一起這么久才知道,公主竟會做木工,一個時辰的功夫,一把精巧的小木馬就趕出來了,阿皎放了軟墊子綁上,小姑娘繞著木馬左看右看,稀奇得很。 “坐上試一試。”阿皎把她抱上,小姑娘搖著木馬玩得開心,前后搖擺得很穩(wěn)定,這可是她拿標尺量了好幾次才確認的,怎么可能出錯。 明致遠一瘸一拐地走近,嘴里念念有詞地夸她:“公主對小孩好溫柔啊,可以也給我做一個嗎?” “你也要木馬?” “罷了,我弄一個推椅。”阿皎放棄做大木馬的念頭,她想象不出來,明致遠這么大個頭坐木馬是什么樣子。 屋里那條繩子突然斷了,阿皎的戒備心一下子上來了,她趴在窗口偷窺外面,一個黑子男人在門口走來走去張望。 阿皎害怕了,現(xiàn)在明致遠受著傷,還有個孩子,不能讓他進來。 “致遠,你快抱著她進那間小雜間?!?/br> “好?!彼浀?,那屋里堆滿了稻草,明致遠哄著小孩走了,阿皎揭掉了臉上的假面皮。 原本嫵媚艷麗的臉露出來,這才是她原本的容貌,來陌生的地方辦事圖個方便,不惹人注意。 阿皎弄濕了胸前的辮子,挎著小竹籃從后窗鉆出去,她帶著一把短刃,要么被殺,要么殺人,只要能護住致遠和孩子,她總歸先下手為強,這輩子她都不可能兩手干干凈凈的不沾血腥,矯情什么。 沒想到聞筞的人這么快就找到她們了。 殺手正往屋里瞧,他不敢貿然進去,這時候,身后突然傳來女人的驚呼,殺手嚇了一跳,回頭一看,原來是個漂亮姑娘在那,梳的是普通人家姑娘的分肖發(fā)髻,一身粗衣甚是樸素,唯獨這張明ya艷嫵媚的臉惹人移不開眼,看來沒什么來頭。 她只著一身樸素淡藍碎花長裙,裙擺一直垂到腳踝那,清麗柔弱楚楚可憐的,殺手看的喉頭一緊,再看她那張臉蛋嬌艷欲滴,看他的眼神像是眉目傳情,太勾人了。 “這是姑娘的家?” 阿皎搖搖頭,纖指摸著鬢發(fā),美人做什么姿態(tài)都是美得,男人一直盯著她,目光要黏她身上了。 她道:“不是啊,我家遠著呢,今日趁天好來摘蘑菇。” 男人笑著問:“姑娘可見過一個滿臉麻子的女人和一個男人?他們是我的jiejie和兄長,家里長輩急得找他們呢。” “?。克麄冄??”阿皎驚呼,那表情做的生動,“我方才還見個姑娘扶著一個公子呢,你走過了,他們往那邊走了?!?/br> 阿皎指著前面的深林,“你現(xiàn)在要找他們嗎?我可以帶路?!?/br> 男人滿意地應了她,跟著她慢慢偏離了真正的目標,阿皎帶著他往沼澤那邊走,左拐右拐也沒找到。 她滿臉通紅地低著頭,不敢看人的樣子。 “對,對不起…我找不到他們…” 男人獰笑著逼近,阿皎后屯著,籃子都被他打落在地。 “小美人,不如伺候好哥哥,以后就不用摘蘑菇了?!?/br> 原來是起了歹意,阿皎并不意外,她楚楚可憐地看著男人,聲音柔軟得讓人可欺,男人就打著主意,估計玩了也沒事,一個窮丫頭而已誰敢聲張。 阿皎被他壓在倒在地上的樹g,男人正要下口一親芳澤,阿皎擋著他的嘴不讓靠近。 “哥哥身上的衣裳太硌人了。”她吃痛地皺眉,男人猶豫一下,哄笑著把自己脫得只余一件褻衣掛在身上。 阿皎笑得滿眼春情,就等男人湊近,她已經(jīng)抽出藏在袖口的刀,男人竟然毫無覺察,阿皎看他的眼神變了,他這輩子都不曾想過,自己會折在一個手無縛雞之力的丫頭身上。 等他反應過來,阿皎已經(jīng)把刀捅進他脖子里,直接捅穿了,鮮血濺在她臉上,阿皎看他瞪大眼睛,似乎是不相信。 阿皎把他拖到沼澤邊,一腳將人踢進泥澤里,男人的尸身漸漸沒入,阿皎才放心離開,她把臉上的血洗掉,刀身也沖洗掉罪惡,重新恢復光亮,咄咄比人地等待下一個人。 她聽到不遠處的聲音連忙躲起來,還有一個。 阿皎藏在樹g后,等他走近,她突然沖出來,兇狠地舉著那個殺手的長刀往這個男人身上刺。 兩人廝打起來,阿皎紅著用眼眶狠狠捅他,直到身下的人沒了聲息,阿皎癱在一邊大口地呼吸,鼻翼都是血腥味,惡心得要命。 等她處理這具尸首,阿皎在林中藏匿起來,她還不知道明致遠怎么了,得找機會離開這里,就怕再撞上一個。 果然,大概快半個時辰,又有腳步逼近,阿皎靜靜地聽動靜,她慢慢繞到灌木那里,出其不意,勒著那男人的脖子往沼澤口拖拽。 “公主…” 阿皎看清了來人,其沅剛走到這里,就被人突然勒住滅口,他咳嗽著一邊喘氣,阿皎冷冷地看著他,殺念未收回來,她的心里無數(shù)個瘋狂的念頭涌出,弄死他有很多法子。 狗閹人,阿皎看著其沅被掐的快閉氣,手上的狠勁是一點也沒收。 口口聲聲說最喜歡她,還想背著她吃兩家食兒,哪有這么便宜的事。 她甚至想到掐著他的后脖頸按在沼澤邊,什么星宿神君下凡,讓他從哪滾回哪去。 只是,眼下只能是個想法,她還不能撕破臉。 最終還是理智打敗了瘋狂,阿皎耐人尋味地撫著他的臉拍了幾下。 她慢慢地靜下心,用很平常的語氣問,可其沅卻感覺怪怪的。 她道:“其沅,你來苣州,到底是為什么???” “……” 其沅看著她這樣也有點發(fā)怵,善變的女人讓人捉摸不透,他也不確定公主會怎么樣。 “公主…皇上讓公主早日帶兵回京?!?/br> 阿皎愣住,手里的長刀差點脫手掉了。 帶兵回京,這么說,是會出事了。 兩人摸索著走到營兵集結地點。 血跡沾染了她的衣裳一大片,阿皎看著身上的狼狽不敢回去了,其沅要帶她回去,明致遠那邊還不知道什么情況。 “我回去找她們。”阿皎剛走了幾步,回頭看一眼其沅,他身上披著外袍,正合她意。 她一手麻利地剝掉外袍披在自己身上,血跡被遮住,這樣就不怕嚇著人家了。 “公主等等我?!?/br> 這時候阿皎已經(jīng)飛快地跑遠了,其沅叫了她也沒聽見,他只得帶上劉堇跟上。 回到農(nóng)戶家時,小夫妻倆已經(jīng)回來了,明致遠坐在院子里警惕地環(huán)視四周,阿皎攏了攏外袍,怕他們看見身上的血跡。 “多謝大哥嫂嫂收容之恩,方才我已經(jīng)找到同伴,就不多叨擾二位了?!?/br> 小夫妻和氣又熱絡,女人回屋里拿了幾個饃饃塞給她,“從這里出山還得趕路,餓了就吃點填飽肚子,可得記得啊?!?/br> “嗯…”阿皎紅了眼眶,被外袍遮住的右手還攥著錢袋子,里面是她在半路塞進去的銀子,好在錢袋子夠大,直接把布囊撐得鼓鼓的,足夠他們用上幾年。 阿皎把明致遠抱上馬,回頭招手:“我們走了啊?!?/br> 夫妻倆在院門口送她離開,阿皎望著大人身邊的女童,她回來再做一次告別,小姑娘很喜歡她。 他們都是努力活著的人,每天想著怎么維持生計,阿皎面對這樣的人只會拼了命地收斂住殺念,她要殺的是欺善怕惡的人。 盡管她手上鮮血,以后在世人眼里也許聲名狼藉,好人的聲譽與她無關也罷,想做什么人還是她自己的事,總該為自己設一些底線,守自己的心。 小姑娘蹭著阿皎的臉,有些不舍。 “要好好長大啊。” 阿皎把錢袋掛在小孩的K帶,誰也沒發(fā)現(xiàn)。 回去的時候,明致遠與她同乘一匹馬,其沅走在同側,身邊全是軍兵護著,有些事該來的總不會躲掉。 半路上,聞筞的人追殺過來了,阿皎下了馬,拿著刀和軍兵一齊沖上去,兩方人廝殺得厲害,不過聞筞的人損失更重,其沅護著明致遠防止那些人的偷襲。 一到疏于防范的時候就是最容易鉆漏子,其沅以一敵三地和他們廝斗,倏然一只冷箭S來,其沅反應靈敏用劍擋開,接著第二只,第三只箭飛來,其沅急著給明致遠擋箭,卻疏忽了自己,他卻中招了。 冷箭穿過他的小臂,在劇烈痛苦的沖擊下,其沅從馬上摔下來,痛苦的Y嚀呼之欲出。 那邊正廝殺的阿皎看到這一幕,眼睛充紅得下手又狠又重,原本打成一片的幾個敵人很快被她抹了脖子。 “誰讓你們傷他的!” “其沅只能被本宮揍?!?/br> 原本擔心的話到了她嘴邊有些異樣,阿皎狠命地沖殺出去,其沅的位置正好是盲區(qū),那些箭S來S去都扎進泥土里,其沅怕明致遠跑路就拖著她的腿。 誰能想到有一天他居然為了情敵被戳戳。 “你可別跑,我告訴你我是為你受傷的,你敢丟下我跑了我就告訴公主你忘恩負義?!?/br> 明致遠直接一個大大的無語,要不是其沅因為她受傷,她直接一個白眼送給他。 其實明致遠沒想讓其沅救,以往都是她習慣保護別人,其沅也是她的救命恩人了。 好在箭上沒有毒,明致遠拖著受傷的腳把其沅弄到一邊躲避。 阿皎身上沾滿了血W,這時候她顧不得看其沅,直接踢開一個死人,對著那放冷箭的方向吼,身上仿如散著冷氣,滿是對聞筞的咒怨。 “想不到你還有點招數(shù)?!?/br> 聞筞提著長劍沖下來,劍身與刀刃磕在一起,尖銳刺耳的磨礪聲折磨得她耳朵疼。 那些殺手幾乎全軍覆沒,阿皎這邊的營兵依舊精神抖擻地撲上來,聞筞的武功不在她之下,阿皎耗了太多體力,與聞筞又打了幾十回合,體力漸漸落於下風。 她怕聞筞找出破綻,一直死死y撐著。 好在這邊來了援兵,聞筞就是再以一敵十都打不過了,他趁機撒了煙霧彈,騎上快馬往苣州城,他要帶上妻女離開南業(yè)。 阿皎在后面追著,可惜那條近路被他堵住,她只能趕著馬拼命狂追。 今日城中街上冷清得很,家家戶戶緊閉門窗,聞筞闖了好幾條街。 遠在家中等著消息的李嫣然也是坐立不安,聞函突然來了家里。 她感覺聞函是想讓她勸聞筞和他一起離開。 李嫣然不想走,聞筞去哪是他的事,作孽多了就想一走了之,哪有那么容易。 聞函擺著官架子說道:“你若是與我們一同路,等離開南業(yè)自有好日子,聞筞待你不薄,怎么非要拗著他?” 他的臉色不太好,不過李嫣然并不在乎,她從未把他當做公公,自來沒什么情分,但也不好這么趕人離開。 李嫣然端來一壺清茶,女兒扒著門弄開了,李嫣然忙放下來跑去門口。 “眠眠,不可以開的哦?!彼е畠和刈撸畠嚎迒手∧?,抓著門不肯走。 “要爹爹…” 聞函趁她沒注意,往茶壺丟進藥丸,很快與水相融。 他倒了茶遞給她,語氣緩和許多:“你既然不愿意,那就以茶代酒,就此別過,我?guī)劰Z離開,你以后想做什么再與我們無關了?!?/br> “好…” 李嫣然端著茶盞一飲而下,沒一會,腹部就絞痛起來,她看人都看不清了,暗紅血絲流出嘴角。 噗通一陣悶響,她摔在地上沒在起來,直到?jīng)]了意識。 眠眠不知道她的娘親為什么突然倒在地上,怎么叫都不理會,不過三歲的幼童就被迫面對這種慘劇,哇嗚一下就哭了,再沒停下。 好巧不巧,聞函趁機逃跑,他跑出巷子上了馬車,還沒出這條街就被趕回來的阿皎攔住,聞函沒有武功,阿皎揪住他就如逮J仔,讓營兵把他扣押了。 聞函為什么來這里?阿皎意識到不對勁,拔腿就往巷子里跑,她聽到小孩的哭聲。 進門后,她看到倒在地上的李嫣然,心口疼得一縮,阿皎探著她的脈象,還好,還有救。 這是她藏的最后一枚百介丹,阿皎沒有猶豫喂給了她,只是李嫣然沒有服藥的能力,她只能把藥泡在清水里,親自為她渡下。 “快去請郎中!” “已經(jīng)去了!”劉堇回了話。 明致遠拄著拐子進門,一腳剛踏過門檻,就被沖過來的聞筞狠狠推開。 自己默默rou了傷口,還是把孩子抱出去了,眠眠哭得嗓子啞了,小臉紅彤彤的全是汗和淚水。 “不怕啊,娘親只是睡著了。” 阿皎冷冷看著聞筞,只見這個囂張跋扈、惡事做絕的男人此刻丟下染血的長劍,呆滯地看著奄奄一息的李嫣然。 聞筞瘋了一樣跑來搶人,阿皎被他踢到肩膀。 其沅氣得不顧胳膊上的傷拿著刀要捅死聞筞。 “無妨?!卑ㄅ牧伺哪嗤琳酒饋恚”垇砹顺侵嗅t(yī)館最好的郎中,程雙。 聽說以前李嫣然懷孕都是她給看診的。 見到這場面,程雙也是氣不打一處來,顧不上罵人,就進屋救人去了,聞筞身上的血已經(jīng)g涸,他現(xiàn)在卻像個從地獄爬出來的惡鬼。 聞筞僵硬地站在那,顫聲道:“嫣兒…她會死嗎?!?/br> “不知道?!卑ㄕf。 “我先前有父皇給的百介丹,不知道有沒有—”她話沒說完,聞筞拉著她的胳膊,臉上竟露出祈求的神情。 阿皎以為看走了眼,這種狗東西竟然也會求人… 聞筞幾乎走到絕路,只要她肯拿出藥。 他從見到自己最愛的人奄奄一息的一刻,就已經(jīng)在崩潰絕望的邊緣了。 聞筞紅著眼睛道:“我知道我壞事做盡,這和嫣兒無關,她是無辜的,你不是想讓我認罪,李嫣然,她,她是我搶來的,李家人都知道,她是被我強迫的,那些事她都不知道,都是我做的。你把藥拿出來…” 聞筞見她不動,以為是不愿意,起身就撿起刀遞到她手里。 “只要你救她,我用命換命?!?/br> “……” 真是絕了,阿皎從沒這么無言以對,聞筞是個瘋子,他的瘋看似因為李嫣然,還是強搶來的媳婦。一般這種男人不是很兇殘嗎?最喜歡拿女人撒氣嗎?現(xiàn)在也沒必要裝深情。 她已經(jīng)捉住他,還愁他不認罪嗎? “你都認罪?” 聞筞伸手索要:“藥呢?” 阿皎抬腳踢開聞筞,他被她踢得仰面倒地,又爬回來纏著她的腿。 “藥呢?給不給?” 瞧著架勢,好像她不給,他就和她同歸于盡似的,阿皎敢信,聞筞這瘋狗真會這么做的。 “早就給她服下了?!?/br> 聞筞沒有再反抗,戴上鐐銬時,他想起來:“誰害的她?” 阿皎眉心一跳一跳的,讓人把聞函押上來,聞筞看到來人,眼里滿是瘋狂和暴怒,他飛身撲倒了聞函,拳拳到rou打得聞函吐血,在場的人都被他的瘋勁整得有點懵。 這不是親父子嗎? 聞筞牙齒打著顫,揪著父親的衣襟狠狠地摜在地上,聞函話都說不出來。 “誰讓你害她的!” “看什么看!快把他拉開?。 卑獾脁ue口疼,這都什么人性扭曲的事啊。 其沅踢了聞筞一腳都沒理會,父子倆這是徹底記恨上了。 過了一個時辰,聞筞已經(jīng)快絕望了,一直盯著那扇門,安安靜靜。 聞函被自己兒子打掉了幾顆牙,嘴里都是泥土和血。 程雙出來的時候,聞筞帶著鐐銬一個箭步奔過去,半途還摔在地上,起來又不管不顧地跑。 “她…” 程雙輕嘆:“還好事先吃了藥壓制住,已經(jīng)救過來了?!?/br> 聞筞又哭又笑的坐在地上。 程雙覺得他怪怪的,“你怎么了?” “她得救了…” 程雙一頭霧水地看著眾人,“聞筞瘋了?” 今日真是撞了邪。 阿皎上前撿起鐐銬的鎖頭,拉著聞筞往外拖:“走!” 其沅挎著胳膊走來,看到她手背上流著血。 “公主受傷了?!?/br> 阿皎看了一眼,應該是擦傷的,死不了。 抓到人了還不算完事,真正的審問才剛開始,阿皎身上也掛了彩,其沅的胳膊被箭戳了,明致遠腿上還有傷。 除了入魂基本都是病號,程雙看臉見阿皎手背還流著血,眉頭一皺就忍不住,拉著她給包扎了一下,阿皎拿了銀子給她。 程雙疏離道:“我不是為了要你的錢才給你治傷的。” 阿皎還是把銀子塞進她手里。 “我知道,但你還是得收。” 阿皎把銀子放在小盒子上,這些治傷的藥膏不也得花錢么。 程雙看著兩腚銀子,這都夠她買一車草藥了。 “那個女官,你給的太多了,用不了?!?/br> 阿皎顧不上計較這些,讓護衛(wèi)守住院子,她要審犯人了。 一朝淪為囚犯,聞筞還如往常氣定神閑,和別的囚犯不一樣。 他臉上沒有那種喪氣和陰郁,阿皎看了他許久,明致遠匆忙跑回來。 “劉緒死了?!?/br> 阿皎斂眉,猛然回頭看那聞筞,目光有些復雜。 “其實到現(xiàn)在,我還有個疑惑沒解開。”阿皎出了牢獄,先去衙門和劉緒的家看看。 半路上,劉堇帶著一個清瘦男子過來,阿皎看他帶著面巾,有些裸露在外面的肌膚通紅一片,能看出他的臉被毀了。 劉堇拍著男人的肩,并附道:“這是李侗,還好趕到得及時,不然就被那些人滅口了?!?/br> “聞筞lAn用囚犯私造官銀,還比迫李侗幫他做賬,只是那山窯里并沒有發(fā)現(xiàn)藏銀,劉緒會不會也知道,所以聞筞才殺他滅口?” 阿皎細細想著,也許不只是因為藏銀的秘密,他倆可有太多見不得人的g當,這時,她想到劉堇介紹的人,李侗。 他那裸露在外面的的臉氣色不太好,眼窩下有很重的黑眼圈,想來受了不少折磨。 她想知道面巾下遮蓋的臉,李侗垂著眼瞼不愿摘面巾。 “表妹她如何了?” 第一次見到這個傳聞中的表哥,聲音平和清透,和聞筞完全不同。 “她在私宅,現(xiàn)在你先別見她。”阿皎說,這面巾下的臉只怕是傷著了,李嫣然若是看到自己的表哥被折磨成這個樣子,不得撅過去。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