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笑一笑說：“是白嬤嬤人好，小芷可愛?！?/br>
    白慈快要給她氣死了，要不是累得意識模糊，她一定會狠狠咬她。

    “你房東是做什么的？”

    “是個警察?！?/br>
    “唔……警……察？”

    隨著身邊呼吸漸趨平穩(wěn)，說話的聲音逐漸變輕，白慈挨著她睡了過去。莊申抬手關(guān)掉燈，整個屋子立時陷入暗黑之中，身邊人的氣息和呼吸聲叫她心頭一片安寧。

    “晚安，小慈?！鼻f申說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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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37章 女媧—女媧—女國

    睡覺是白慈一天之中難得安靜下來的時刻, 她平時喳喳呼呼散發(fā)鮮活的生命力，睡著時卻有一種沉靜的美好。

    莊申暗嘆自己沒有白慈半分魄力，否則定要趁她睡著的時候，在她身上蓋七八十個圖章，最好是特制的圖章, 不用刻她的名字, 一個卡通的猴子屁股也行。

    她不介意坐實小猴子這種稱呼。

    白慈常念叨莊申好香, 莊申自己從來沒這種感覺。她抬起胳膊聞聞，和白慈身上衣物洗滌劑的氣味一樣, 拉開領(lǐng)口再聞聞, 和白慈身上沐浴露的氣味一樣。

    白慈又是什么味？

    人在身旁，觸手可及。黑夜給了莊申特殊的勇氣，撇開沐浴露、洗發(fā)水、衣物洗滌劑, 白慈身上有一種特別的難以形容的味道，似花非花, 似草非草, 隨著體溫散開，鉆入莊申的鼻子里, 聞著聞著就想粘她粘得更緊。

    莊申磨磨牙，把心里那頭小怪獸按了下去。人太容易被潛移默化，這才和白慈相處多久, 就染上想咬人的毛病。大抵喪尸的咬脖子基因本就存在于dna內(nèi)。

    控制, 控制。

    這一夜睡得算不得安穩(wěn), 夢里什么都有——

    莊申和白慈帶白芷出去玩, 遇到周瑾給莊申介紹對象，那位對象指著白芷說，他不要當(dāng)接盤俠。周瑾質(zhì)問莊申，生個女兒怎么不告訴她。

    夢里莊申弱弱道：“我也不知道啊。”

    周瑾氣得直罵她，“你是豬嘛！”

    父母的反應(yīng)更奇怪，要把她趕出門，孩子可以留下，她必須得走。

    莊申想不通，憑什么呀。她回到白慈那里，埋在白慈的胸口訴苦，起先白慈安慰她。后來芳姨敲門說，有人找白慈，是個英俊程度堪比阿聯(lián)酋王子的男人。白慈一下子把她推開，花蝴蝶般的飛下樓去迎接那人。

    迎接那人的不止是白慈，白芷、周瑾、白凈識、她的父母、法爾蒂絲、章樺、程琤……就連邱澤飛也在其中。

    夢里莊申看不清那人的臉，只知道他被眾星捧月般圍著，沒有人注意到角落里她。

    最后是她和關(guān)世云面對面坐在咨詢室里。

    “先把后幾次的咨詢費結(jié)清。”關(guān)世云這樣說道。

    討債聲里，莊申醒了過來，捂住自己的眼睛，簡直不敢面對這個殘酷的世界。昨晚放在桌上的手機(jī)在枕邊，枕邊的人已經(jīng)離開。

    手機(jī)顯示八點零五分，距離上班打卡，還有五十五分鐘。一分鐘傷春悲秋，感慨身世夢境的時間都沒留給她。

    驚呼一聲，莊申沖入洗手間洗漱，十五分鐘后急急忙忙下樓，正正好對上白凈識。

    “白嬤嬤早，我趕著上班，要遲到了?！鼻f申走得飛快。

    “不要急，吃了早飯再去，司機(jī)在，叫他送你。”

    享福是會習(xí)慣的，一聽說可以送去上班，莊申立刻停步回來，“早上吃什么？”

    “粥、雞蛋、油條、餅、牛奶、酸奶都有。”白凈識猶豫了一會兒，指著她的脖子說，“你就打算這么去公司？”

    因為趕時間的緣故，莊申沒留意自己是不是照過鏡子，連頭發(fā)都是隨便梳了幾下。白凈識這么一指，她有種大事不妙的感覺。

    一個紅紫色的印痕明晃晃的掛在右邊脖子上，十分醒目，叫誰看到都會給她一個曖昧的笑容。

    她自問沒有失憶到昨晚她們做了啥都不記得，顯然是白慈趁她睡著的時候干的好事。

    太過分了。

    要不是白凈識發(fā)現(xiàn)，她就要在毫不知情的情況下去公司，帶著這個吻痕，到處招搖……

    想想便覺得可怕。

    雖說現(xiàn)在的情況沒好多少。

    圍巾？圍脖？創(chuàng)可貼？

    “小申，來吃飯?！卑變糇R喚她。

    許是這印記太過明顯，白凈識看她時，莊申總覺心虛。“不是我干的?！?/br>
    白凈識失笑，“我知道肯定不是你干的?！背乔f申可以把腦袋摘下來，否則無論如何都夠不到這個位置。

    “也不是你想的那樣?！弊岄L輩發(fā)現(xiàn)吻痕這種事情，已經(jīng)是第二次了。

    “我什么都沒想?！?/br>
    莊申還在解釋：“是白慈干的好事，是她是她……”

    “我知道是她。”

    “哎，不是不是，是我睡著了……她故意的?！?/br>
    白凈識好笑，和白慈比起來，莊申實在太老實，每次都被白慈欺負(fù)得死死的，她都不忍心。當(dāng)初白慈能遇到莊申，不得不說，像是菩薩的恩賜?！靶∩?，你別緊張。你們的事情，我不反對。昨天你是不是得罪她了？阿慈這個孩子，做事情沒輕沒重。遮瑕膏要不要？可以稍稍掩蓋一下?！?/br>
    “誒，有用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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