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說到這里,白真如有意無意看了海塞姆一眼。海塞姆先前一言不發(fā),待帖木兒汗說話,輕聲為眾人解說。 嘲諷的笑意一閃而逝。 “論禮儀,你粗鄙不堪。來來去去就那么回事,毫無樂趣可言。大汗當(dāng)日可是覺得自豪?在我看來,大汗尚不及田里耕作的蠻牛?!?/br> ※※※※※※※※※※※※※※※※※※※※ 白真如:男人是什么東西,老娘不稀罕。 第150章 對峙(二) 一直以來, 女國的事就像是一塊單一顏色的拼圖,無論底色是白是銀是黑,就算是正宗后人白慈也只能看到一個點(diǎn)。后來發(fā)現(xiàn),神秘拼圖代表的不是女國, 而是白真如。 早前莊申分析過白真如的行為動機(jī):身為女國大將軍,自覺高人一等,瞧不起女王,想取而代之是人之常情。做久了萬人之上一人之下, 想要踢掉上面那人, 類似事情占據(jù)史書大半。出發(fā)點(diǎn)或有不同,就像白真如一開始所表現(xiàn)的那樣自覺占著大義, 不滿女國閉塞, 一心謀求女國發(fā)展。 通常,在一個穩(wěn)固的圈子里制造意外, 需要契機(jī)。女國人信佛,女王作為神佛在人間的使者,自然受到尊重。無法在內(nèi)部制造意外, 那就會假手于外,引入外援。 外援多是賊,狼子野心, 圖謀不軌。 這種情況下, 白真如遇到想要滅亡女國甚至想要滅亡佛教的額什丁和卓。額什丁和卓以聲色相誘, 蠱惑白真如, 或是兩人各有所圖, 一拍即合。白真如像為愛沖昏頭的女人那樣與虎謀皮,被虎反噬,也是情理之中。 但是白道真告訴她,如果白真如想要取而代之,根本不需要那么麻煩。女國有禪讓制度,也有彈劾制度,元老可對女王進(jìn)行彈劾,幾位元老達(dá)成一致,就可以換個人做女王。女國境內(nèi),都是白家后人。白真如在她們跟前裝傻充愣的時候也說過,如果女王愿意禪讓王位,需經(jīng)元老投票,大將軍、大司徒、外事令與國師首肯后就行。以大將軍在國內(nèi)的重要程度和她剛地下被解封就能花言巧語言之灼灼,從叛國者變成愛國者,莊申很難相信,白真如會沒本事發(fā)動彈劾。 至于為愛沖昏頭這種事,從剛才她和帖木兒汗的對話來看,真有沖昏頭的,也不會是白真如本人。 提到額什丁和卓,白真如沒有哀怨,沒有恨,她那話明擺著就是大家玩玩各取所需,誰認(rèn)真誰傻子的翻版。至于和帖木兒汗上床,在帖木兒汗看來算是一種占有,在她看來就是隨便用個床上用品,還不好用。 觀念顛覆傳統(tǒng),十分前衛(wèi)。 聽過帖木兒汗那方的描述后,莊申發(fā)現(xiàn)白真如從頭至尾沒打算自己做女王。引敵人入城,任敵軍殘殺,這對于一個繁殖資源日益枯竭,本就人口稀少的國家來說,是毀滅性的打擊。即便她有奇兵能消滅帖木兒汗的軍隊,最后能有多少人幸存。莊申判斷她一門心思只想毀滅女國,沒有留半點(diǎn)后路。 那白真如為什么要回城?像有些殺人犯那樣,殺完人之后驗(yàn)收成果嗎?王城破滅,女王耗盡鮮血而死,這些都能讓白真如感到由衷喜悅?但是憑直覺,莊申不覺得白真如有多開心。 先前她們覺得白真如回城要用小芷的鮮血解封王城,如今看來意義不明。白真如不愛國人,從她肆意殺死那幾個守衛(wèi)便可知曉。她對女王有種說不清的鄙夷,從她對白慈的態(tài)度可見一斑。她對帖木兒汗乃至額什丁和卓也沒有情誼,三言兩語奚落帖木兒汗后,只問當(dāng)年之事他記得多少。 白慈曾說:“你不要想那么多,想不明白的。精神病的思路,你拿什么跟上。白真如就是一條瘋狗,不分?jǐn)澄?,到處咬人??磁醪豁樠?,毀了,看你不順眼,殺了。反社會,心理變態(tài),還老是一副老娘最了不起,你們都是廢渣渣的鳥樣。老天爺不長眼,讓這瘋狗活到現(xiàn)在,屢屢得手。我看盧舍那佛也沒什么用,好人不長命,禍害活千年?!?/br> 現(xiàn)在看來,倒是有幾分道理。 白真如咬完帖木兒汗,視線轉(zhuǎn)向海塞姆,用一種輕浮戲謔的語氣說,“看來,你找到了要找的人?!?/br> 此時,整個場面被她控制,只聽她一人興致勃勃。海塞姆聳聳肩,并不搭話。 白真如要說的話,豈是你不搭理她就會不講的?!胺叛壅麄€女國,還有誰比我對此地更熟。你一個外鄉(xiāng)人,大老遠(yuǎn)跑這里,不是為財便是為人。以閣下之風(fēng)華,總不見得是為了女人。何況,你有個大嘴巴的同伴,聽說你們是宗親。此等小人,若是我,早把他門牙敲碎,割掉舌頭?!?/br> 海塞姆笑一笑:“沒想到大將軍那么為我們著想,放心,他已經(jīng)沒法說話了。早知你這樣喜歡他,我就割下他的舌頭送給你?!?/br> 白真如嘖嘖有聲:“你倒是比我想的心狠手辣。如此看來,女國內(nèi)外,本無差別。血脈一說,頗有講究之處?!?/br> 血脈?海塞姆松松腿,心里有種不妙的感覺。 “可惜了?!卑渍嫒绾鋈恍ζ饋?,“帖木兒汗,你可有見過那個聒噪的人?你要是見到他,保管你想起一個人?!?/br> 帖木兒汗陰沉地回了一句,海塞姆渾身一僵,白真如笑得越發(fā)歡暢。 見其他人渾然不解,白真如邊笑邊說:“海塞姆,怎么不把帖木兒汗的話解釋給她們聽了?她們聽不懂?!?/br> 不等海塞姆解釋,她先說:“不過是千里尋親認(rèn)錯人的戲。尋親的和親人長得完全不像。不像倒也算了,突然冒出個認(rèn)祖的,活脫脫是當(dāng)初手下的樣貌。那個手下吧,還是臨陣逃跑,把主上丟在敵方的家伙。莊申,若是你那尋親的,你可是懊惱得恨不得去死?”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