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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道真白了自說自話的白慈一眼,居然也道:“你放了莊申,今日便讓你走。日后再見,不死不休?!?/br> 白真如大笑,“莊申,她們?yōu)槟憧戏胚^我,居然為你肯放過我。你可知我為何要殺前哨里那些人?因為她們喋喋不休總說我是叛徒,叛徒叛徒,說是我為男人迷惑,為情愛沖昏頭,引狼入室,你說可笑不可笑。而現(xiàn)在,她們卻愿放我這個叛徒一條生路,讓我走。” 曾以為毀去承諾守護的一切便是掙脫枷鎖、沖破牢籠,誰知人最大的牢籠是自己的心。 窮其一生,為心所囚。 回望這蒼涼的王國,泣血的城池,天大地大,再無處可去。 山河破碎,只有凝望世間的盧舍那佛像依然如故。 “莊申,王宮內(nèi)有一地下城,其中有女國的大秘密,王令是前往地下城的鑰匙。記住,別貿(mào)然為死者招魂?!睂⑼趿钊肭f申褲子口袋,白真如目露精光,冷然道:“誰要你們放我生路。我的路,從來都是自己走。” 說罷,白真如抓住莊申右手,讓她握住刀柄。在眾人驚詫的目光中,引頸自刎。 確切地說,用莊申的手,割開自己的脖子。 鮮血噴灑在莊申驚愕的臉上,這是白真如在世間見到的最后一個表情。 ※※※※※※※※※※※※※※※※※※※※ 啊,真的要結(jié)束了。 第154章 另有玄虛 白真如的眼睛睜著, 有一點水光,看不出她最后是喜是怒是哀是解脫還是不甘。 莊申替她合上眼,手掌感覺到些許濕意,與先前刀柄發(fā)燙的感覺混雜在一起, 而她的手背上,仍有白真如手心的余溫。 白真如的死太過突然,莊申只覺大腦一片混沌, 思緒紊亂至極,視線內(nèi)除了尸體,便只有血紅一片。 白慈母女倆最快回神,一大一小撲到莊申身上。 “小申, 小申。” “莊莊, 莊莊?!?/br> 全然不顧她一頭一臉一身的血污。 白慈舉起袖子給她擦血,一件外套從外面到里面,天天摸爬滾打, 餐風露宿, 她自己都嫌臟,口袋里又沒放紙巾,正煩躁, 白芷從口袋里拿出一塊手帕遞給她的母親。 手感綿軟,做工精細, 上頭還銹了一個雙人頭蛇身的標志, 明顯不是白芷該有的東西。“哪來的?” 白芷支支吾吾?!鞍? 壞女人, 兇手,她給的?!币贿B變換好幾個稱呼,顯然不知道該怎么叫白真如。 白慈手上一頓,用或不用其實沒有挑剔的空間。抹了幾下莊申的臉,她才想起來死人就在邊上,厭惡地看一眼尸體,關(guān)照白芷?!靶≤颇阕约洪]眼睛,不要看她?!?/br> 白芷諾諾應(yīng)了,沒有照做,她恨這人殺了白嬤嬤,恨不得把她千刀萬剮,可是看她死前眼前,又覺難過。小孩子的心臟堵堵的,透不過氣。 別說是她,就是海塞姆、白道真等人,全像是歷經(jīng)大戰(zhàn)一樣,整個人使不出力氣。海塞姆過來替白芷捂眼睛,一屁股坐在地上。打架費力,觀戰(zhàn)的耗心力,剛才沒發(fā)覺,現(xiàn)在事情暫時告一段落,他頭腦發(fā)脹,痛得不得了,覺得自己快要高血壓了。 白真如死了,見到帖木兒汗,知道自己的先人是誰。結(jié)局不完美,甚至算不上好,但事情發(fā)展到現(xiàn)在,海塞姆所要辦的事情已經(jīng)了了。唯一的問題在于他回去要如何給家族交待。一想到家族殷殷期盼最后落到一場謊言一個騙局一場空,他想大笑。 法爾蒂絲的出現(xiàn)讓他意外又感動,風塵仆仆,一身疲憊,可見旅程之艱辛。至于和她一起來的人,他只知道玄明是神神叨叨的命理師,和盯上他的女警察有一腿。 玩長//槍的楊笑瀾從外型來看年紀不大,從她與白真如對戰(zhàn)來看,有種狠勁。海塞姆直覺她身上帶血。一般人對于死亡,不是敬畏就是恐懼,女國菜鳥見到死人都會有猶豫,但是楊笑瀾沒有。好像死一個人,只要不是自己人,對她而言跟死一只鳥沒啥區(qū)別。 不僅如此,人人失神的當下,楊笑瀾最有主意,自作主張吩咐白道真。把帖木兒汗帶下去關(guān)起來、傳訊給祭臺下的人告知最新進展,連命人回去報信,收拾休息地方都想到了。 神州大地多女杰,另一個叫雷莛雨的,看起來是嬌滴滴的小姑娘,一開口就很有預(yù)見性。收拾休息地方是她先提的,還要離王宮近些。 “這事還沒完?!彼@樣告訴白道真。 這一刻,海塞姆特別羨慕莊申。白慈給她擦臉,抱住她輕輕喚她的名字,雖說跟招魂似的,但看著叫人很渴望。別說還有白芷,展開小胳膊巴巴抱住她大腿,害得自己要湊過去才能捂住她眼睛。 他也想要這么個女兒,軟軟糯糯又堅強。 別人的,都是別人的。 “莊莊!”小女孩突然歡呼一聲,掙開海塞姆的手,撲進回魂的莊申懷里。 一家三口就那么抱在一起,散發(fā)著劫后余生的酸腐氣息,和海塞姆心里翻江倒海的酸如出一轍。 他也想跟人抱抱好嘛,讓那些翻涌的喜怒憂懼哀得以平復(fù)得以安置。 可是,對這一家三口而言,自己算是個壞人吧,海塞姆頹然。要不是他,她們也不會遭此一難,白嬤嬤也不至于……即便他覺得就算沒有自己,她們未必能過上平靜安樂的生活,白嬤嬤是鐵了心要來這里的,但是這一次還是因為他。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