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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意擎著笑看了她半晌,突然狠狠一腳踢在商粲的肚子上。 她腳下絕沒留力,商粲卻一點聲音都沒發(fā)出來,只稍稍蜷起了身體,那雙昳麗的眼睛依然瞬也不瞬地看著秦意,含著戲謔的冷意。 “好不容易把我綁來了,就只是想做這種事嗎?” 商粲的聲音溫和如春風拂面,全然聽不出剛剛受了那樣的待遇,彬彬有禮道:“是不是從當年我在擂臺上贏了你開始就在想這一天了啊?那可真是要恭喜代掌門、終于得償所愿了?!?/br> “你現(xiàn)在也就剩下這張嘴還能動了,是不是?” 秦意的表情似乎暢快許多,閑庭信步般地走到商粲身前,蹲下身來微笑著看向商粲。 “真是不小心啊,商粲。只是聽到你那師妹出了事這種模棱兩可的消息,就著急忙慌地跑出來……” 秦意說著,伸手撫上商粲的臉,被對方帶著嫌惡的表情躲開,于是毫不留情地鉗住商粲的下巴,迫使她扭過頭來與她對視。 “會被這么簡單的陷阱欺騙,輕而易舉地被我捉到——”她看著商粲冷意森森的雙眼,眼中閃過一絲不明情緒,“看來我還是太高估你了。” “不錯?!鄙挑颖砬榈?,語氣卻溫文有禮,“在耍陰謀詭計這方面我向來是比不過你的,是代掌門太謙虛了?!?/br> 二人對視著,齊齊一笑,氣氛卻隨著這一笑而越發(fā)的劍拔弩張了。 “你好像也變弱了很多?!?/br> 像是撫摸著情人的面頰般,秦意輕柔地撫著商粲的側臉,語氣柔和:“捉你的時候、我甚至都還沒出手呢,這是怎么了?是對你那個師妹……關心則亂嗎?” 商粲眸光微動,笑道:“這就不勞代掌門掛心了吧?” 秦意深深看她一眼,突然一揚手站起身來,轉身走到屋中唯一的一張椅子上坐下。 原本正坐在椅子上默默看著劇情發(fā)展的商粲嘖了一聲,忙起身站到了房間角落。 這場景屬實有些荒誕了。 商粲頭痛的要命,沒好氣地瞪了秦意一眼,又看了看正躺在地上暗中嘗試了上百次掙脫繩索也沒能成功的年輕商粲,在心中暗罵著不知道躲到哪里去了的真秦意。 從剛才開始,她就只能做一個旁觀者,她沒辦法從房間里出去,也影響不到房間里的任何事物,就算召出天火來也什么都燒不著。她就像是被關在了另一個次元一樣,只能隔著屏幕去看她曾經(jīng)的記憶。 她嘗試了很多辦法脫身,最終都以失敗告終。面前的對話與過往別無二致地推進著,商粲越來越焦躁,她幾乎能感受到自己在這里待的每一分鐘都在導致她的身體惡化,因為她比誰都更清楚這后面會發(fā)生什么。 當年的那個七月十七日,她原本只是因煩悶而偷偷下了山,下山后卻被天外天的修士告知云端遇險。她那些日子聽不得云端的名字,來不及多加思考就馬不停蹄地趕去,于是落入了秦意的陷阱被擒。 商粲那段時間的狀態(tài)一直很低迷。 商粲記得很清楚,自她和云端從天外天游學回來后,她的身體就開始變得不對勁起來,尤其是在看到云端的時候狀況更差。身體會不由自主地變得燥熱,像是有沸騰的巖漿在血管里游走,渴求著一些清涼的慰藉。 她那時不明白自己的異變,即使去找了醫(yī)師也沒能看出任何端倪。商粲恐懼于未知的變化,又下意識地感到這是不能對人開口的事,于是獨自強行按捺著,有意識地遠離云端。 只是到底還是沒什么用,她終究會在聽到云端名字的時候就亂了方寸。 商粲被強行拖到這段回憶中,她側目看向年輕的自己,秦意不是在說大話,綁住她的繩子的確難纏極了,無法動用靈力的她只能一次次用自己的力量去嘗試掙脫,手腕上已經(jīng)被細韌的繩子磨出幾道血痕,但年輕的商粲恍若未覺,只是執(zhí)拗地繼續(xù)動著手。 她的眼睛很亮,依然撐著一片不屈的光。 她尚還不知道片刻之后會發(fā)生什么。 “木秀于林,風必摧之?!?/br> 饒有興味地看著商粲的舉動,秦意慢悠悠地開了口,嘆道:“要怪就怪你鋒芒太露吧,商粲。” “我要天外天能穩(wěn)坐修仙界第一仙門的位子,那你就留不得。”她眼中似有狂氣,垂眸道,“你該感到榮幸,商粲,你是第一個?!?/br> “一切都是為了天外天。”像是要說服誰似的,秦意又低聲重復了一遍,“……一切都是為了天外天。” “……瘋子?!?/br> 饒是商粲此時也變了臉色,咬牙道:“就為了這種事……什么叫我是第一個?你還想把其他人怎么樣?” 秦意笑而不語,忽的岔開話題道:“說起來,還有一件事忘了和你說?!?/br> “我派人去和你說的、你那師妹遇險的事,”她愉悅地彎起眉眼,“不算是在騙你?!?/br> “……” 商粲的動作一滯,慢慢抬頭向秦意看去,她面上第一次露出了驚詫的神色,直直看向在秦意指間晃動的那塊青玉牌。 “聽聞你們青嶼的隨身玉牌有定位的功效,”秦意輕輕摩挲著玉牌上的“商粲”二字,似笑非笑道,“你說……你師妹接到消息后,會不會像你那樣立刻過來呢?” “應該是會的吧?!辈坏壬挑映雎暎匾饩妥灶欁缘卮鸬?,忽的握緊了手中的玉牌,眸色沉沉,“不然的話……可就辜負了你這一片深情了,是不是?”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