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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該讓商粲看看她這兩天每天都看的是什么場景。挽韶皺了皺鼻子, 看向渾然不覺的隨口答應(yīng)著的商粲和站在她身側(cè)的云中君,一看就發(fā)覺商粲身后的人正瞬也不瞬地盯著商粲看,看的專注極了,對挽韶投來的戲謔目光都渾然不覺。 嘖嘖,仗著商粲看不到而肆意妄為的人,可不止她一個。 * 說是要去逛逛云城,商粲當然沒什么意見,只是眼下對她來說不管是到了什么地方其實都與坐在家中無異,總歸是看不到什么街邊風景的,心中也難免有些惋惜。 自那年云城妖潮事件過后,她來云城的次數(shù)不多畩澕,待離開青嶼后則更不敢來云端的故里,生怕撞上故人泄露行蹤。難得她現(xiàn)在終于能有機會和云端并肩走在云城的街道上,商粲其實挺想看看云城如今是什么樣子,但偏偏現(xiàn)在眼睛又是這個樣子。 商粲無聲地嘆了口氣,也不知該不該怪天道不作美,也許就如挽韶所說,她好像總是分外倒霉些。 那邊挽韶似乎還在興致勃勃地做著出門的準備,商粲百無聊賴地坐在院中等著,突然感到身側(cè)不聲不響地走來個人,在她身邊坐下。還沒開口,走動間帶起的風里嗅到的隱約冷香便暴露了來者的身份。 “你倒很快,”商粲輕笑道,“也是,你從之前就是這樣,也不怎么愛打扮,一說出門拿起劍就走。我以前還以為所有人都跟你一樣,結(jié)果后來遇到了挽韶——那可真是,如你所見?!?/br> 她說著示意地向挽韶的房間方向歪了歪頭,刻意壓低了聲音道:“我猜還得有個……一盞茶的時間吧。” “……”云端沉默半晌,似有些不自在地開口道,“……我今日、也有些猶豫。” “嗯?”這放在云端身上可是大新聞,商粲愣了愣,奇道,“猶豫什么?衣裳還是首飾?” 她心中感嘆,只覺得云端終于也到了這個年紀,正想擺出點年長者的架勢來指導(dǎo)她一番,誰知面前人很快全部否認道:“都不是。是劍?!?/br> 商粲一時啞然,同時又奇妙地感到這個回答放在云端身上實在很正常。她有些忍俊不禁,為免惹到面皮薄的云端而忍得很辛苦,但到底還是露出了幾絲笑意,忙掩飾般地干咳兩聲,了然道:“是說……無憂和非望的事嗎?” “……嗯?!?/br> 云端低低應(yīng)道:“自天外天遇到你之后,我便時常想著想把無憂歸還給你?,F(xiàn)如今非望已經(jīng)被你尋回,我本是該改佩非望的,只是……” 她稍頓了頓,半晌后才繼續(xù)開口,聲音很輕:“……是我不好。但我仍是覺得……有些抗拒?!?/br> 因何而抗拒非望云端沒有細說,但商粲多少能猜到,總還是與在鬼界時她被忘川卷下去的事脫不了干系的。 盡管那次確實危險,但仔細想想也怪不了誰,非望劍靈初生就被留在忘川,總不能去怪它,自然也不該去怪云端,要是沒有云端的玉牌的話,怕是商粲已經(jīng)死在忘川水底了。真要論起來的話——或許該說商粲自己才是整件事的罪魁禍首。 商粲自己是不太在意的,日前也為云端寬心而說過好幾次,但眼下看來云端仍對此事記掛在心,連帶著對非望都產(chǎn)生了抵觸心理。 這樣下去可不好,商粲想著,好容易把非望撈上來,可別平白折了把好劍,還一直解不開云端的心結(jié)。 她想了想,忽而笑道:“那不然把非望給我吧?!?/br> “把非望……?”云端語氣驚訝,愣愣道,“那無憂呢?” “無憂就你接著用嘛?!?/br> 商粲無所謂地攤開手,道:“反正它是在你用過之后才生出劍靈的,說是歸你所有也沒什么問題,你就好生留著吧,不必再想什么將它歸還于我的事了?!?/br> 大約沒有料想到她會提出這個提議,云端沉默著躊躇了半晌,似還是有些猶豫:“但是,無憂理應(yīng)是阿粲的……” “什么理應(yīng)不理應(yīng)的?!敝涝贫俗孕≈囟Y,商粲索性道,“那我既然轉(zhuǎn)送給了你,無憂不就是你的了嗎?!?/br> 為免讓云端再說出什么推辭的話來,商粲干脆俯身向前,手上不客氣地向云端腰間佩劍摸去,問道:“你現(xiàn)在佩的是哪柄?” 沒待云端回答,她就先一步摸上了劍柄,觸到的瞬間便感到指尖一涼,有隱約的寒氣自劍柄傳來,頃刻間便似觸非觸般向商粲襲來。想要繼續(xù)向上又不敢似的囿于她的手腕之下,溫吞又眷戀地纏繞在她的指間和掌心。 “……啊,是非望啊。” 陌生而奇妙的感覺,卻仿佛能感受到某種小心翼翼。商粲安撫地握了握劍柄,又摸到劍鞘與云端腰上相扣的地方,抬頭示意道:“那我就……拿走了?” 云端不知怎的,整個過程中都像是僵住了般一動不動,直到商粲問起才周身一顫,似是稍稍別過了頭后才輕聲應(yīng)道:“……嗯,那就、把非望給阿粲?!?/br> 得了她的應(yīng)允,商粲輕輕巧巧把非望從她腰間取下,笑道:“那現(xiàn)在非望可就是我的了,后悔也來不及啦?!?/br> 云端似也平和許多,只是還存著些顧慮,低聲道:“但阿粲還是要小心些,縱然非望劍靈現(xiàn)下已經(jīng)趨于平和,但到底……本性不會輕易改變。要用的話,還需多磨合磨合。” 話里話外都是憂心忡忡,商粲有意想讓她放下這樁心事,故意為非望鳴起不平來,將它抱到胸前道:“磨合是要磨合的,我日夜將它放在身邊,它再不用心心念念尋我在什么地方,總不會再出事。你快夸夸它,不然它不開心了怎么辦。”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