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拒絕的沒留下轉(zhuǎn)圜的余地,場面氣氛一時有些僵。盡管知道門派在重要事務(wù)間不接待外客也不算是什么稀罕事,但楚銘現(xiàn)在怎么想怎么覺得疑神疑鬼,心中止不住地犯嘀咕。正想著還有沒有什么法子時,對面正色拒絕完人的代掌門就話鋒一轉(zhuǎn),忽的看向了云端。 “上次論道會,給云中君添了不少麻煩?!?/br> 語氣斯文有禮,清漣君示意地低了低頭,眼中卻殊無波瀾,道:“云中君放心,此次定然不會再如上次那般了?!?/br> 她說著頓了頓,眼神似不經(jīng)意地向旁邊樹上一掃,繼續(xù)道:“云中君也不必?fù)?dān)心道侶,天外天必不會……再如之前那般怠慢她?!?/br> 隱在樹上的商粲一瞬間感到種刺骨畩澕獨傢整理的寒意,迅速伸手撈住挽韶被這一眼逼得險些不穩(wěn)墜下的體勢。隱匿身形的術(shù)式仍在妥善地運作,清漣君看來的眼神分明如微風(fēng)般一瞬即過,并沒在她身上停留半刻,商粲卻仍能清楚地感受到——這人剛才的那句話,大約就是在對著她說的。 心中的驚疑尚未平息,商粲轉(zhuǎn)眼卻瞥到清漣君面前的自家戀人已經(jīng)冷了面色,白玉似的手指毫不遮掩地搭在了腰間無憂劍柄上,整個人的氛圍在幾息間由縹緲的霧轉(zhuǎn)為冷凝的冰,儼然是要出手的架勢。 有人比自己還要心急,這反倒會讓人先冷靜下來。盡管自知已經(jīng)暴露,但什么都未查明的此時絕不是什么動手的好時機(jī)。商粲也顧不上許多,隨手摘下片葉子合在掌心輕吹出去,被灌注進(jìn)靈力的葉子飄飄忽忽擦過云端的耳際,隨即輕輕落到她的頸間。 被似觸非觸的細(xì)微觸感激的一抖,云端提著的敵意就忽的松了下去,下意識抬手捉住那片葉子。她很快意會到商粲的意思,心中有股強(qiáng)烈地想抬頭看向戀人的念頭,理性卻知道清漣君在前理應(yīng)不去動作,最終只是輕柔地將葉片籠在掌心,無聲地閉了閉眼。 “……如此,就多謝清漣君了。”再開口時已經(jīng)恢復(fù)了平日模樣,云端淡淡抬眼,聲線清冷,“我們改日再來拜訪。” 說完后就沒有再停留的意思,也不等清漣君的回應(yīng),只略一低頭后便轉(zhuǎn)身離開了。云端走的干凈利落,步伐很快,楚銘都慢了一拍才反應(yīng)過來,急急行了禮后小跑著跟上去。 而清漣君從始至終都沒做出什么反應(yīng),只是安靜在原地站到云端的身影消失在視線中,隨即抬眼看了看似是被風(fēng)吹動的樹梢,就轉(zhuǎn)身回了天外天,沒人知道她在想些什么。 * 是夜,客棧房內(nèi)。 “挽韶說,看不太出來戴沒戴面具,身形有點相似,但不管是說話的語氣還是神態(tài)都半點不像?!?/br> 商粲走到窗邊合上窗扉,笑道:“我猜也是,那位清漣君看著是個相當(dāng)板正的人,挽韶的娘親怎么可能是這個樣子——那怎么能把她養(yǎng)成這樣的?” “但要說那鷹隼就是看錯了、那她好像也有點覺得說不過去,到底還都是些捕風(fēng)捉影的事,沒什么實質(zhì)性的證據(jù)……”商粲說著走回桌旁,拈起盤中點心吃掉半塊,最終還是在如影隨形的目光中彎了彎眉眼,抬手將點心喂到直直看著她的云端唇邊,輕聲道,“怎么從回來之后就一直看著我啊。” 云端這才如夢初醒般眨了眨眼,似有些不太好意思地垂下眼簾,側(cè)頭就著商粲的手慢慢吃下點心,捉過她的手用絲帕細(xì)心擦干凈指尖的點心碎屑,沉默了半晌后輕聲道:“那時看不見你,現(xiàn)在就忍不住想多看看?!?/br> 商粲覺得她可愛,手上就不太安分地反手扣進(jìn)云端指間,傾身過去溫聲道:“以后多得是時間看呢,現(xiàn)在看得多了、之后看膩了可怎么辦?” “不會的?!奔词姑髦挑邮窃诙核?,云端仍急急應(yīng)了,商粲含著笑的清潤眉眼近在眼前,她突然感到心中原本因清漣君類似挑釁的話語而升起的浮躁如潮水般斂去,情不自禁地湊近在那人惡劣勾起的唇角輕輕落下一吻,低聲道,“……我不會看膩阿粲的?!?/br> 像是被棉花枕頭砸在心頭一般又輕又癢,商粲喉嚨滾了滾,自覺危險地稍稍后撤,嘆道:“你就是故意不想讓我今晚出門,對不對?” “……”被她話語中的隱含之意激的面上泛起薄薄的紅,云端移開視線,手上卻沒松開商粲的手,“……不可以嗎?” 眼前的人看著乖卻又沒那么乖,商粲要費好大的力氣才能硬著心腸站起身來,輕輕晃一晃云端仍不肯放開的手,柔聲道:“剛才大家一起吃飯的時候可都說好了,我要去試試能不能潛入天外天查出點兒名堂來的。端兒也知道、這事最適合我去做,是不是?” 刨去除她之外的三個都是十分不適合潛入的有名人不說,商粲本來就對這種事駕輕就熟——她當(dāng)年還是修士的時候就不是個安分的,偷偷摸摸翻墻溜進(jìn)溜出不知多少次,輕身功夫練得爐火純青。 云端當(dāng)然也清楚,只是理智上的明白卻總是壓不住心頭的擔(dān)憂和不舍。她想陪著商粲一起去也被商粲用“潛入這種事當(dāng)然是人越少越好”的正論駁回了,現(xiàn)下只稍稍抿緊了唇,想著還是該做出穩(wěn)重些的樣子,別反而惹阿粲擔(dān)心。只是剛剛下定決心,還沒來得及擺正面色,就猝不及防地被面前人抬了抬下巴,隨即迎來一個結(jié)結(jié)實實的吻。 與云端方才的蜻蜓點水全然不同,商粲在云端的氣息變得不穩(wěn)時堪堪停下,輕輕咬一咬她的舌尖。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