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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予恩長這么大還真沒見過身材那么好的男人。 林予恩咽了口口水,默默地在方瑾言背后蹲下身子,林予恩的手還未觸碰到方瑾言的肩膀,便被方瑾言身后的傷痕所震驚。 方瑾言的背后有一條不小的傷疤,那傷疤看著可怖極了,透過傷疤可以看得出來,這個傷在當(dāng)年應(yīng)該是幾乎差點(diǎn)兒要了方瑾言的命。 《帝后》一書中有提及,方瑾言從小不受重視,為了獲得先帝的喜愛,方瑾言從小就很刻苦,這也引得了老師對他的贊賞,當(dāng)然這也同樣威脅到了當(dāng)時身為太子的景帝。景帝看不慣方瑾言跟他爭風(fēng)頭,便找了人將年紀(jì)十幾歲的方瑾言捆綁住,然后拿了一根細(xì)長的木條狠狠地抽打方瑾言。 而那條致命的傷疤是因為景帝看到方瑾言受辱之后,依舊是不肯認(rèn)輸求饒,憤怒之余的景帝直接拔刀砍在了方瑾言的后背上。 這件事情后來在朝堂上引起了不小的轟動,自然也有好事者為此彈劾了景帝,不過最后的結(jié)局依舊是不了了之了。當(dāng)時的先帝偏心于景帝,認(rèn)為景帝只是身為兄長鞭策弟弟而已,并沒有想要方瑾言的命,反而嚴(yán)懲了彈劾景帝的那些個大臣。 當(dāng)然作者也明說了,哪怕那個時候景帝真的要了方瑾言的命,先帝也只會以為這是個意外。 對于擁有眾多皇子的先帝來說,一個不得寵的皇子,命如草芥。而那個被偏愛的,總是有恃無恐。 這道傷疤后來就一直跟著方瑾言,《帝后》一書中提到,先帝崩逝時,所有的皇子都哭得泣不成聲,只有方瑾言是掐著自己的大腿逼著自己擠出了幾滴眼淚。 林予恩的手輕輕在方瑾言背上的傷痕上劃過,心中對方瑾言前幾日刻意刁難的恨意減少了些許。 他是一個從小沒有被疼愛過的孩子。 在他的世界里,他不會愛人,也不配被愛。 “你在做什么?”方瑾言的雙眸緩緩張開不緊不慢問道。 林予恩收斂了自己的情緒,她將玉手輕輕地放在方瑾言的肩膀處,替方瑾言按捏著。 二人就這樣靜靜地相處著,誰也不再開口。 林予恩的視線忽然停留在離自己不遠(yuǎn)處的地方,那塊兒白玉石上放著的竟然是一把匕首。 方瑾言沐浴的時候還要放匕首在身側(cè)? 林予恩想了想覺得不對勁,倘若方瑾言真的是想要戒備隨時而來的危險,那應(yīng)該放他的長劍。 而很明顯的是,湯泉附近并沒有看見方瑾言的長劍。 劍不離手的方瑾言今日為何沒有帶長劍? 這把匕首看著細(xì)巧,倒像是女人用起來了更加順手。 看來這把匕首是用來試探林予恩的。 看看林予恩會不會對方瑾言起殺心。 這個男人真是幼稚。 林予恩想著,手里的力度不由得大了幾分,方瑾言感覺得到林予恩內(nèi)心的起伏,他忽然開口問道:“你有這樣伺候過景帝嗎?” “沒有?!?/br> 林予恩老實(shí)回答道。 方瑾言的嘴角悄無聲息地勾起一抹弧度,他啟唇道:“孤的身子好看,還是景帝的好看?” “……” 林予恩此刻真想翻白眼給方瑾言看,這都要比嗎? 不過不得不說景帝的身材那肯定是沒法跟方瑾言比的,方瑾言從小習(xí)武,景帝從小習(xí)文,景帝又時常喝酒過度、哀怨傷神,身子總是干瘦又虛弱,加之他脾氣暴躁,動不動就鞭打?qū)m人,時常把自己氣得岔氣。 這些都是林予恩看原著的時候作者描述的,不是林予恩親眼目睹的。 林予恩知道方瑾言把林予恩的老底查的干干凈凈,自然不能把書中所見說出來,便道:“奴婢沒看過景帝的身子。” “傾權(quán)天下的寵妃,沒看過景帝的身子,說出去有人信嗎?”方瑾言冷哼了一聲道。 林予恩低下身子湊到方瑾言耳畔旁,輕吐著氣息,略帶誘惑道:“王爺您會信?!?/br> 方瑾言驀地頓住了,他的雙眸漸漸閉上,似乎是對林予恩的戒心少了幾分。 也不知道過了多久,林予恩的手都酸了,可方瑾言卻絲毫沒有要求停下來的意思。 林予恩停下手里的動作,側(cè)身去看方瑾言的側(cè)臉,方瑾言的側(cè)臉線條流暢像是怎么看都看不膩,他此刻似乎是有些睡著了,他的呼吸聲平穩(wěn),眉眼舒展,像是挺安逸的。 林予恩嘴角勾起笑意,她的小爪子從方瑾言的身后繞到了身前,不動聲色的在方瑾言的腹肌上摸了一把。 林予恩忍著自己快要驚呼出來的喜悅,將小爪子又收了回去。 真是蒼天有眼啊,我林予恩這么多年了,終于摸到男人的腹肌了,嗚嗚嗚—— 正當(dāng)林予恩高興地心潮澎湃時,耳邊那個低沉的聲音又一次響起。 “你還挺好色。” 方瑾言向來警覺,哪怕是睡覺時也會被細(xì)微的動靜所吵醒。 林予恩的小動作自然也會被方瑾言察覺。 “食色性也嘛。” 林予恩紅著臉,嬉笑著道。 “過幾日是景帝三七,記得去守孝。” 方瑾言話鋒一轉(zhuǎn),冷笑著低聲道。 林予恩心中一驚,她可不愿意去給景帝守孝,畢竟她跟景帝壓根兒沒有夫妻情分,景帝又是被方瑾宇殺害的,這明擺著死后是有怨念的。再者說了景帝膝下沒有孩子,皇后又逃走了,其余的妃子也都被迫給景帝殉葬了,到時候就她一個人在那里跪著,怕是得把自己嚇出病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