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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就不明白了,這世上的男人怎的都為她林予恩找了魔似的。 這林予恩不就是長了一張傾國傾城的面皮嗎? 沒了這張臉,她還有什么戲可唱。 孤城畫的心中被妒氣和怒氣充斥著,哪管什么是非什么理智,此刻就想沖上前去狠狠地甩林予恩兩個大耳刮子。 孤城畫是這樣想的,也是這樣做的。 孤城畫把這些日子受的氣全都發(fā)泄在了林予恩身上,她走到林予恩的身后,趁其不備想要狠狠打她兩下,可誰知雪天路滑,孤城畫剛打了一下,林予恩直接整個人摔進(jìn)了那冰冷的池塘中。 池塘底下有水草,林予恩越是在水中掙扎那水草就纏繞的越緊,林予恩還未看清是誰推了她,便已經(jīng)喝了好幾口冷得刺骨的冰水,她厚重的衣服迫使她的身子一個勁兒的往下沉。 這是要涼涼的節(jié)奏??! 心中的恐懼加上迎面而來的死亡氣息,讓林予恩的手下意識地往身邊一切可以抓到的東西上扯。 直到一個溫?zé)岬纳眢w抱住了她。 而她也同樣抱住了他。 * “快點兒,都麻利點兒!林姑娘若是死了,你們都得陪葬!” 單公公急切地沖著手底下的太監(jiān)宮女們吼著,太監(jiān)和宮女們也是慌慌張張如無頭蒼蠅般的不知所措。 而屋內(nèi)的氣氛更是沉重。 太醫(yī)替林予恩把了脈,確定了林予恩還活著,這才是松了一口氣。 這滿宮的人都知道,皇上方瑾言對這位御前宮女上心得很,若是就這么死了,怕是太醫(yī)院也不能幸免。 昏睡中的林予恩陷入了一場無休無止的夢境中,那夢境里她掉入深水之中,感覺有人用手按在她的頭頂上,像是要用盡全力將她推入水底。她努力想要抬起頭去看,卻只看見那個模糊的身影。 水光漸漸散開去,林予恩放棄了掙扎,她頭上的那只大手也漸漸從她頭上離開,而那個在水面上的身影,卻發(fā)出了令她寒顫不已的冷笑聲。 一陣又一陣。 別殺我! 林予恩沖那人喊著。 那人的臉漸漸清晰了起來。 那人居高臨下的俯視著她,就像是看著一只隨時可以捏死的螞蟻,冷漠而又殘忍。 是……方瑾言…… 林予恩昏睡了整整三日,三日里林予恩一直高燒不退連連夢魘,她越是痛苦方瑾言的眉頭就越是皺得厲害,太醫(yī)院的太醫(yī)也是幾日未眠,拼勁醫(yī)術(shù)才把林予恩從死神手中搶了回來。 林予恩醒來時,外頭的大雪早已經(jīng)停歇,陽光從寢宮外滲透進(jìn)來,照在薄薄的帷幔上。 “姑娘醒了!” 跪坐在林予恩床邊的小宮女看見林予恩睜開雙眼,滿臉驚喜地站起身去,跑道外頭喊著。 林予恩就好像做了一個很長很長的夢,讓她有些分不清哪里是現(xiàn)實哪里才是夢境。 她艱難地爬起身來,看著周遭熟悉而又陌生的一切,摸著自己滿是汗液的額頭。 她還活著? 外頭傳來了熟悉地腳步聲,方瑾言似乎是剛剛下朝,他邁著步子走到林予恩的身側(cè),像是舒了一口氣。 “是皇上救了奴婢?”林予恩沙啞著聲音艱難開口道。 方瑾言在林予恩的身側(cè)坐下,他俊朗的眉眼里含著一抹幽深的戒備,淡淡道:“不是朕。” “是齊王殿下救了姑娘?!眴喂嘧煺f道。 “齊……王……” 林予恩有些難以置信,她有意無意地看向方瑾言那張冷淡的面孔,便知道有些事情已然是瞞不住了。 方瑾言果不其然地質(zhì)問道:“你救過齊王?” “是……”林予恩虛化無力道。 此事當(dāng)初巧兒是告訴過方瑾言的,方瑾言本以為林予恩只是幫著找太醫(yī)卻被迷迷糊糊中的方瑾昌誤認(rèn)為是他的娘親,誰知道方瑾昌的性命根本就是林予恩救下的,而二人的糾葛也是從那日起的。這也難怪那日他們在酒宴上如此的親密。 救命之恩,是否就得以身相許? 方瑾言嗤笑一聲,看著林予恩慌張的眸子又道:“你救過他,他又救了你。你們還真是情深義重,倘若景帝還活著,看到這樣的畫面,是否應(yīng)該成人之美?” 方瑾言的話明顯有些陰陽怪氣,說是吃醋倒也不像,更像是故意找了個理由為難林予恩。 林予恩身子本就虛弱得很,便故意靠在方瑾言的肩頭,哭哭啼啼道:“皇上……奴婢就這樣被人推下了水,您不去找那害奴婢之人,居然還怪罪起奴婢來了……” 方瑾言一動不動的端坐著,對林予恩的討好也是熟視無睹,他冷聲道:“當(dāng)時池塘里就你和齊王二人,若不是御前侍衛(wèi)看見了你們‘鴛鴦戲水’,怕是你們都得喂了那些個鯉魚。” 鴛鴦戲水??? 這都哪跟哪? “皇上您真的誤會了。奴婢是被人推下去的!”林予恩急著解釋道。 方瑾言瞥了一眼林予恩冷言冷語道:“是嗎?朕倒是好奇,你到底使了什么魅術(shù)能讓齊王不顧一切的跳下水去救你,你怕是不知道吧,他現(xiàn)在還昏死在府中,性命堪憂。” “什么?”林予恩猛地坐起身來大驚道。 方瑾言見林予恩如此緊張,心中更是不悅,卻又不愿表露出來,強壓著道:“方瑾昌的身子本就性寒,平日里稍微穿的單薄些都容易染上風(fēng)寒。卻為了你不怕死的往池塘里跳,這冰天雪地的,豈不是要了他半條命?!?/br>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