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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予恩坐在方瑾言身側(cè),噘嘴道:“皇上知道臣妾不會做這些還故意打趣臣妾。不過皇上若是想,日后臣妾可以學(xué)?!?/br> 方瑾言輕輕地握著林予恩的小手,含笑道:“等你做了母后再說吧?!?/br> “母后?”林予恩疑惑道。 方瑾言將剛剛起草的詔書遞給林予恩道:“朕已經(jīng)決定立你為后了。更何況此次能夠擊退凌國你也有功勞?!?/br> 林予恩拿著詔書問道:“皇上怎知臣妾也有功勞?” 方瑾言靠在龍椅上,淡笑著道:“齊王都同朕說了,你看見朕的遺詔哭得上氣不接下氣,齊王為著你才想辦法將慶王請了回來?!?/br> “皇上都知道了。那皇上不打算治慶王的罪嗎?慶王明知您身陷囹圄還裝聾作啞?!绷钟瓒饔謫柕馈?/br> 方瑾言思忖著道:“朕正在想要如何罰他,他就來請旨要讓唐然然為正妃。” “臣妾聽說,慶王在昌邑國還有一紅顏知己。那昌邑國公主對慶王一見傾心,若是王爺能夠迎娶昌邑國公主為正妻,說不定也是一佳話。也可免了他前頭的罪名?!绷钟瓒麈倚Φ?。 方瑾言努著下巴,勾著笑意:“這倒是個好主意。只是他如今這副樣子怕是不肯的?!?/br> “慶王順風(fēng)順水慣了,也該受受氣了。若是慶王能夠扛得住,自然也要成全慶王的一片癡心?!绷钟瓒餍χ?。 “既如此,朕就允了?!狈借缘?。 林予恩同方瑾言在御書房里用了午膳,林予恩坐在一旁喝茶,方瑾言讓單公公將慶王領(lǐng)了進來。 方瑾宇跪在地上一言不發(fā),可曬了這大半宿嘴唇泛白,氣力不支。 “朕剛剛接到禮部的奏折,說昌邑國的公主對你情深義重。你若是能娶了她,也算是全了兩國情誼。你看如何?”方瑾言開門見山道。 方瑾宇空洞的雙眼里,閃過一絲不可置信,隨即否決道:“皇上,臣心里只有然然一人,還望皇上成全,臣不想另娶?!?/br> 方瑾言淡笑道:“慶王別急著拒絕。朕想著你同唐然然也是患難夫妻了,你若是答應(yīng)娶昌邑國公主,朕就讓唐然然當平妻。她們都是你的正妃,既不虧待了公主也不苦了唐然然。” 林予恩微微抬眉看著方瑾宇的態(tài)度,方瑾宇嘴角淡淡劃過一絲冷笑道:“皇上,臣不會娶昌邑國公主的?!?/br> “哦?”方瑾言勾唇笑著。 如今跪在地上的方瑾宇的確是同往日里的大不相同了。 若是曾經(jīng)的方瑾宇早就一口答應(yīng)了,能娶昌邑國公主為妻,也就等于他多了一份倚仗,對于他這樣野心勃勃的人來說,簡直是天賜的恩典。 難道是真的轉(zhuǎn)了性子? “王爺,只是讓公主好生養(yǎng)在你府里罷了。你何必這般駁了皇上的顏面?!绷钟瓒鞒隹诘?。 方瑾宇抬眉看向林予恩,嘴角含笑道:“皇貴妃怎的不然皇上納了昌邑國公主?” 方瑾言聽到這兒,輕咳了一聲,冷言道:“公主看上的可不是朕?!?/br> 方瑾宇這副模樣倒是稀奇了。 看來男主和女主總算是走向正道了。 這樣也好,省了很多麻煩了。 “既然王爺不愿意,那王爺便回去吧?!绷钟瓒骼淞四樀?。 方瑾宇跪在地上還想要糾纏,可單公公已經(jīng)笑著將他請出去了。 方瑾言看著林予恩氣鼓鼓的模樣,笑著道:“你何苦要這樣戲弄他?!?/br> “臣妾只是想看看,王爺是不是真的決心要好好待然然,然然從前也是跟著臣妾的,對臣妾也是真心的好。臣妾自然希望她能嫁得良人,而非騙子。”林予恩說著又冷哼了一聲。 方瑾言走到林予恩身側(cè),靠著林予恩坐下道:“你說,若是昌邑國公主看上的是朕……” “那也好說啊,冷宮里還有空位子,皇上若是不嫌棄,自己搬去冷宮住吧?!绷钟瓒髌鹕碡摎馑频淖吡恕?/br> 方瑾言看著林予恩生氣的模樣,無奈地搖了搖頭。 方瑾言走回桌案旁,看著桌案角落上的那一封奏折,又陷入了沉思中。 在凌國的密探告訴方瑾言,凌皇怕是撐不過今年冬季了,而林予驍也已經(jīng)安然的回到了凌國,登基只是時日問題。 他沒有死,也沒有死心。 第七十七章 殷蜀國皇帝立后, 大赦天下,普天同慶。 而殷蜀國周圍的不少國家也紛紛派了使者前來慶賀。 皇宮夜宴里,觥籌交錯, 歡聲笑語。 既動聽又刺耳。 此刻方瑾言還在宴請賓客, 而林予恩穿著這一身瑣碎的婚服,坐在新床上等候, 誰知宮里的火燭忽然間全部熄滅了。 “彩月!” 林予恩喊了一聲,并無人回應(yīng)。 明明剛才彩月還待在她身側(cè)的,怎的忽然間便不見人影了? 林予恩心中躊躇,想著是不是外頭的風(fēng)吹滅了火燭,可細想著外頭的風(fēng)再大也不至于將這所有的火燭都給熄滅了。 這怕是有人作祟。 林予恩伸手想要掀了蓋頭, 卻又想起嬤嬤囑咐過,皇上未來不可掀了這蓋頭,便又作罷。 林予恩便又大聲地沖外頭喊了一句:“彩月!彩月你在嗎?外頭有人嗎?” 依舊是沒有人回應(yīng)。 宮里似乎空空蕩蕩的,并無一人。 這便奇了怪了,就算彩月不在, 外頭也應(yīng)該還有其他的宮人, 不至于一個人都不在才是。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