夫人她精通茶藝 第43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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溫虞想著她二哥癡迷于香道,連家都不愿意回,四處游歷,去追尋他的道,總該比她見多識(shí)廣。 她便解下了腰間系著的香包來,“我今日戴的香包是我前兩日剛制成的花香,可我不知它是什么花,二哥在外游歷這幾年不知見沒見過?” 溫成言是一早就聞見她今日用的香料味道大有不同,問著有種熟悉的感覺,他笑嘆道:“你連它是什么花都不知,你都敢制成香包佩戴?” “這花香我聞著便心生寧靜之感,總不會(huì)是有毒之物?” 溫成言接過香包,解開結(jié)扣,從里頭只倒出一點(diǎn)兒碎花來,放在鼻下輕嗅著。 溫虞解釋起來,“我是用微火慢炙、加以去年存下的花草精油用來留存它的顏色和香氣,烘烤而成?!?/br> “它的花香純粹,所以我沒有再配別的香料?!?/br> 瞧見溫成言嘴角的笑意逐漸淡去,神色恍惚,宛若陷入了自己的世界之中。 溫虞小聲問道:“二哥,可是真有不妥?” 溫成言笑了笑,擦干凈手上的殘留香氣,“我只是沒想到此花竟會(huì)出現(xiàn)在上京這種地方?!?/br> 溫虞道:“我們?nèi)缃褡〉恼?,從前的主人家喜愛栽種奇花異草,想必是不甚遺留的花種?!?/br> 他抬眼,緩緩解釋道:“此花產(chǎn)自于南越一帶,南越濕熱,瘴氣遍生,盛產(chǎn)毒物?!?/br> “此花名情幽,長于南越障林深處?!?/br> 溫虞心一緊,“它當(dāng)真有毒?” “倒不是有毒。” “此花對(duì)女子無礙,卻有凝神靜氣的功效?!?/br> “南越的女子,也會(huì)拿它來制成香包?!?/br> “你若喜歡它的香氣,倒是偶爾可以佩戴?!?/br> 溫虞松了一口氣,卻又聽溫成言開口道:“不過……”他眉頭微蹙著,似是想起了自己的心事,半晌都沒往下說。 溫虞疑惑,“不過什么?” “二哥,你告訴我呀?!?/br> “若要用香,總該知道它的效果到底是好是壞?!?/br> “此物對(duì)男子而言,卻是一種毒物?!?/br> “平日里聞著倒是無妨?!?/br> “可男子若食性燥之物后,沐浴之時(shí),若以此香融入水汽之中,便讓男子失了神智,產(chǎn)生催情的功效……” 南越女子是依母族生存,是以女子性子奔放大膽,此種花香也會(huì)被南越女子制成南越的秘藥,拿來用作閨房之樂。 溫成言輕咳了一聲,雖說是在說香效,到底是在同自己的親meimei說,自然尷尬。 他端了茶杯掩蓋著自己的尷尬,還有,他還有那份不想被人察覺的心虛。 恰逢思柳腳步輕快的走過來,臉上帶著淺淺笑意,“二少爺?!?/br> “姑娘。” “有貴客從蜀州來拜年,夫人讓奴婢來請(qǐng)你們過去一見。” 溫成言猛地站起身,“也好,是該去見見貴客?!?/br> 他含糊的喚了一聲,“阿虞,走吧?!?/br> 他連等都不曾等過溫虞,大步的往前走這,不過剎那人就已經(jīng)走遠(yuǎn),頗有幾分落荒而逃的意思,自然也沒瞧見溫虞一張臉忽而就漲得通紅。 思柳不解的看了看溫成言的背影,又擔(dān)憂的看著自家姑娘紅了一張臉,“姑娘,你臉怎么紅了?可是吹了風(fēng)?” 溫虞顫抖著手,將香包交給思柳,恨不得這香包是從來都沒有出現(xiàn)過,“將它拿遠(yuǎn)些,回去以后就給收起來,不,直接將它給燒了、埋了、扔了都行?!?/br> “我不想再看見它。” 思柳不知她怎么了,應(yīng)了一聲,“是?!壁s緊將香包給收了。 溫虞捂住自個(gè)兒熱紅了的臉,腦子里嗡嗡作響。 難怪前日在浴室,沈遇會(huì)變成那副模樣…… 原來‘罪魁禍?zhǔn)住撬约骸?/br> 她到底都做了些什么呀。 * 溫成云坐在書桌前苦著臉背書,心里像是貓兒抓一樣。 昨夜偷溜出去,不僅痛失一對(duì)紅線繞,還被爹娘抓了個(gè)現(xiàn)行,被關(guān)在書房里背書。 “少爺,少爺?!?/br> 書童跑到窗前來。 溫成云心里正煩著呢,“叫我做什么,我書都背岔了?!?/br> 書童也不怕他,在窗前笑道:“少爺,是好事兒,府上來了蜀州的客人,夫人吩咐,少爺今個(gè)兒不用背書了,換了衣裳去見客人……” 溫成云大喜過望,書童又道:“夫人說書明個(gè)兒背也不遲?!?/br> “……” 溫成云和書童四目相對(duì),片刻后,咬牙切齒道:“明個(gè)兒背,就明個(gè)兒背?!焙么踅袢詹挥帽硶?。 他換了身外袍,就興沖沖的朝前廳去。 * 溫虞失魂落魄的走到了前廳外,聽得屋中傳來婦人說話的笑聲,她終于強(qiáng)打起精神,摸了摸臉,不燙手了,這才緩步朝門口走去。 屋中的說笑在繼續(xù)。 “多年未見,盧jiejie一如當(dāng)年模樣……” “算算日子,我們搬來上京也有九年多?!?/br> “九年過去,沒想到還能把你盼來上京定居。” “誰說不是呢,當(dāng)年溫大人高升,你們舉家遷來上京,原以為是永無再見時(shí)?!?/br> “人算不如天算?!?/br> “” 溫虞難得聽見她阿娘這般高興的說笑聲,一時(shí)好奇,從蜀州來的貴客,她阿娘還稱呼對(duì)方趙家jiejie? 她外祖家當(dāng)年是被貶到溫州,并無親友,溫家在蜀州的親戚并不多,親戚中也并無姓盧的婦人,她母親能喚上一聲jiejie的盧姓婦人該是…… 溫虞回想片刻,隱隱記起些什么,只是轉(zhuǎn)眼已經(jīng)走到門口。 正巧溫成云也走到門口,看見她便喊,“姐?!?/br> 婆子打了門簾,朝里通稟。 “姑娘到了?!?/br> “三少爺?shù)搅?。?/br> 屋中,溫夫人笑道:“可不是巧了,今個(gè)兒阿虞也正好回來拜年?!?/br> 盧夫人心中咯噔一回,面上便顯出了些意外來,“阿虞這是已經(jīng)嫁人成親了?” 溫夫人點(diǎn)點(diǎn)頭,“是呢,去歲秋天的時(shí)候成的親?!?/br> “若不是蜀州離得太遠(yuǎn),定是要請(qǐng)你喝杯喜酒才是?!?/br> 說話間,溫夫人便瞥見了一雙兒女的身影,笑道:“還不同你們盧姨見禮?!?/br> 溫虞一見著盧夫人容貌,倒是想起來對(duì)方到底是誰。 當(dāng)年她可沒少爬那棵鄰居家伸了枝丫伸進(jìn)他們家的李子樹。 鄰家夫人可不就是姓盧,同她阿娘關(guān)系一直都極好。 她屈膝行了見面禮,“見過盧姨,多年不見,您身體可好?” 盧夫人歡喜道:“阿虞出落成大姑娘了。” “我是知道她打小就生的好,長大必是個(gè)美人?!?/br> “只是不想倒是這樣標(biāo)致的一個(gè)美人,這通身的氣派,果真是上京城的水米更養(yǎng)人?!?/br> 溫虞適時(shí)地垂頭,淺淺一笑,“您謬贊了,阿虞慚愧?!?/br> 溫夫人心里是很受用的,面上卻不顯,“不過是長大便知禮懂事了,難不成蜀州的水米就不養(yǎng)人了?” “我瞧你家阿英,比之上京的貴女們,也是絲毫不差的?!?/br> 盧夫人嘆道:“你又不是不知我家閨女,可比不得阿虞一半好呢?!?/br> 溫虞這才瞧見那站在盧夫人身后的年輕姑娘,那是盧夫人的女兒趙英,她淺淺一笑,喚道:“阿英meimei?!?/br> 趙英比她小上兩歲,今年也已經(jīng)十六了,生的是模樣可愛,帶著幾分蜀州姑娘的活潑勁頭,她聲音清脆,像是五月里,那棵李子樹結(jié)的果,“阿虞jiejie。” 溫夫人望向溫成云,“阿云,還不喊人?” 溫成云老老實(shí)實(shí)的在旁站著,這才上前行禮道:“見過盧姨?!?/br> 盧夫人嘆道:“阿云也長這般高了……” 待到小輩們見過一回禮,溫夫人這才道:“午膳定是要在我們府中用才好?!?/br> “我好多話想同你說呢?!?/br> “你們這回搬來上京,是不回蜀州了吧?” 溫虞自陪坐在一旁,端了茶輕抿,瞥見趙英偷看她,見她發(fā)現(xiàn)了,便沖她甜甜一笑。 看著趙英,她倒是有些懷念年幼的時(shí)光了?!啊?/br> 她不免朝著趙英淺淺一笑。 又聽得盧夫人說,“阿易這三年來,因著守父孝,耽誤了科考,這回好不容易出孝了,總不好再耽擱今年的科考,我便做主將家中產(chǎn)業(yè)都賃了出去,我?guī)е@兩孩子趁著大商隊(duì)入京,便一道來了?!?/br> “一來,我就想著該上門同你見見才好。” 溫夫人陪著她嘆了一回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