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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是這點本事都沒有,她就不是囂張而是自大了。善水毫不留情地一腳踩在黃忠玨的鼻子上,霎時鼻血橫流,才暈過去的黃忠玨也隨之痛醒過來。 醒過來的黃忠玨手不能動口倒是能動,色厲內荏:“你想干什么,我可是朝廷命官?!?/br> “哦,我好害怕啊?!鄙扑鏌o表情地說。 黃忠玨氣苦又驚慌,抬眼就見十幾個生面孔魚貫而入,領頭那壯漢恭敬開口:“道長,外面的人都解決了?!?/br> 解決,怎么個解決法?黃忠玨汗毛直立,驚懼交加地望著善水:“你,你們想干嘛?” 善水隨手從暈倒的衙役身上抽出大刀:“我這人睚眥必報是出了名的,連親爹親哥都不放過,你覺得我想干嘛?!?/br> 黃忠玨駭然失色,豆大冷汗從額頭滾下來,很是能屈能伸地開始求饒:“道長饒命,我這也是奉命辦事,陛下有令我不敢不從。” “別號喪,我不殺你?!?/br> 黃忠玨一喜,轉眼又如墜冰窖。 善水用刀尖抵在黃忠玨的眉心:“我看你挺有當佞臣的資質,姑且就饒你一條狗命。不過你冒犯了我,我很生氣,不給你點教訓,我咽不下這口氣,斷胳膊瘸腿就沒法繼續(xù)當官,好在沒了子孫根還能當太監(jiān),也更方便你當個好佞臣?!?/br> 黃忠玨尚且沒反應過來,便覺得一陣劇痛襲來,簡直痛不欲生。 那聲音那畫面驚得身后十幾個壯漢下意識夾了夾腿,看向善水的眼里帶上驚恐。 善水滿臉嫌惡丟開染血的刀,垂眸看著歇斯底里慘嚎的黃忠玨:“告訴狗皇帝,我早晚回來取他狗命。” 第22章 情敵給我當繼母22 離開之際,善水回頭遙望皇宮的方向,挑起嘴角笑了笑,眼里卻沒有半點笑意。 一旁的李銘湛下意識搓了搓胳膊,為新帝默哀,竟為了個有夫之婦得罪這么一尊煞神,這次營救著實讓他見識到了她的本事,幾包藥,進出守衛(wèi)森嚴的順天府如入無人之地,這藥用好了絕對能抵得上千軍萬馬。 隨后,李銘湛又真心實意地感謝新帝,若不是新帝色令智昏,他哪能輕而易舉得此助力。大概是老天爺終于開眼一回,所以打算助他一臂之力,李銘湛眼底浮現冷嘲。 他以代父盡孝的名義留在京城,實則不過是父王和皇祖父的博弈。父王以他這個嫡長子向皇祖父表忠順。而皇祖父忌憚父王,對父王無能為力,于是驕縱溺愛他,想把他養(yǎng)成個一無是處的紈绔,虎父犬子,晉王一系就難以威脅新帝??苫首娓杆坪跬?,父王還有其他的兒子。若是父王真的反了,說明他就不是個拘泥禮法的人,那么父王又如何會向皇祖父那樣堅定不移地擁立嫡長,這本就是個悖論。 天家父子斗法,最苦的是他。在京城只能當個荒唐世子;回到晉地,父王身邊有一手培養(yǎng)的庶弟,他這個有名無實的世子如何自處? 情況再壞一點,兵戎相見那一刻,若他還滯留在京城,自己這個晉王世子的人頭第一個會被拿來祭旗。 每每夜深人靜時想來,李銘湛都輾轉難眠,茫然四顧,找不到一條生路。直到善水從天而降,有一個聲音無比篤定地告訴他,相信她! “世子,貧道先行一步。” 被喚回神的李銘湛看著眼前的善水,看起來單薄無害,可也只是看起來罷了,他笑嘻嘻道:“道長只管放心,父王求賢若渴,以您的本事,父王定會將您奉若上賓。待小王回到晉地,說來還得道長照顧一二。” 此一離開京城,善水的目的地是晉地,目標是晉王。發(fā)現新帝也是陳錦書裙下之臣后,她便開始物色目標,第一個想到的就是晉王,因為李銘湛。第一眼見到李銘湛,她便察覺這位荒唐世子并沒有表現出來的荒唐而是在故作荒唐,聯想他的處境,老皇帝存了心要把他養(yǎng)成廢物,他不荒唐不行,想想還是怪可憐的。沖他擠兌謝允禮夠毒舌,善水看他十分順眼,所以馬上就想起了他。一番觀察之后,她便遞出了橄欖枝。 善水暗嘆一聲,若不是礙著天道因果,她多么想直接結果了那群渣渣,何至于如此折騰。奈何身在此方世界,她便只能按照這個世界的規(guī)則行事。那群渣渣個個身居高位,而她勢單力薄,想培養(yǎng)與他們分庭抗禮的勢,并非一朝一夕的事,且中間變數太多,想了想,她還是決定借勢。 善水意味深長地看著李銘湛:“世子也盡管放心,用好貧道留給你的東西,你想離開京城易如反掌。至于貧道,危難之際你伸出了援手,這份恩情貧道銘記在心?!?/br> 李銘湛窘了下,知道自己那點小心思沒瞞過她,他確實怕她去了晉地之后就成了父王的人,他手中握著的籌碼實在太少,少得心驚rou跳。好在李銘湛臉皮已經磨練地夠厚,轉眼就又恢復笑臉:“有道長這話,小王這心可不就放下了,道長一路順風,到了晉地記得報個平安?!?/br> 善水笑了笑:“世子保重?!闭f罷策馬而去。 李銘湛目送善水揚塵而去,內心十分想跟著她一塊回晉地,可他不能。無召私自出京是謀逆大罪,父王大概也會讓人將他押解進京以示忠心,畢竟時機未到,也不知這時機何時能到? “陛下,那妖道跑了!” 新帝簡直是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驚怒之下直接站了起來,喝問:“什么叫跑了?她怎么跑的?黃忠玨呢?還不讓他滾來見朕!”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