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能不古怪嗎? 都知道新帝惦記陸霆之妻了,個別還在想,陸霆加官進(jìn)爵,怕不是獻(xiàn)妻有功? 這些,陸霆當(dāng)然是不知道,沒人敢告訴他。也是怕陸霆其實心里有數(shù),你這上去一說捅破了那層窗戶紙人家還不得恨死你。 李銘湛朝著陸霆笑了笑,把陸霆笑得莫名煩躁后,他一搖三晃地走了,要不他做個好人,給可憐兮兮還蒙在鼓里的陸侯爺提個醒? 第24章 情敵給我當(dāng)繼母24 隨著啪嗒聲,晉王落下一枚黑子在棋盤上,抬眼望向?qū)γ娴纳扑骸暗篱L認(rèn)為皇上會奪臣妻?” 捏著白子的善水笑瞇瞇道:“王爺可千萬不要小瞧了陳錦書的魅力,縱然她已經(jīng)嫁做人婦還為陸霆生子,謝允禮和陸榆陽可都還心心念念要打倒陸霆奪回陳錦書,岳母繼母的倫常遏制不住這兩人的,君臣的倫理又豈能壓制皇帝的。王爺要做的就是等著看好戲,在適當(dāng)?shù)臅r候推上一把?!?/br> 晉王覺難以理解,但是觀陸霆、謝允禮以及陸榆陽就是能為了陳錦書做出種種常人難以理解的行為,似乎她又言之有理。那三人既能無視人倫綱常,為何新帝就不能,新帝已經(jīng)有此征兆。 “那陳錦書莫非會下蠱?”晉王試探著問,這倒是有點(diǎn)像他從幾本雜書上看到的所謂情蠱,中了子蠱的人會死心塌地愛上攜帶母蠱的人。 在晉王眼底看到三分認(rèn)真的善水:“……蠱能殺人不假,但是恕貧道孤陋寡聞,從未聽說過有蠱能cao控情感。既然王爺有此懷疑,待他日活捉了陳錦書,貧道倒是樂意仔細(xì)檢查檢查?!?/br> 晉王疑惑不解:“那她是如何使那么多人為她神魂顛倒?好歹都是朝廷命官,又非沒見識的販夫走卒,何至于此?!?/br> 善水無奈搖了搖頭:“貧道只有比王爺更不解的,若非因為她,貧道也不至于淪為逃犯?!?/br> 晉王哈哈大笑兩聲:“那本王可得感謝她,不然本王豈能得道長相助?!?/br> 善水笑了笑,瞧瞧人家,把禮賢下士表現(xiàn)得淋漓盡致,怪不得身邊聚攏了那么多能人異士。反觀龍椅上那位新帝,明明坐擁眾多忠臣良將偏偏要倒行逆施使得君臣離心,連太皇太后這座鎮(zhèn)山太歲都活活氣死,這江山他要是不丟都沒天理。 閑話片刻,一身輕松的晉王帶人離開,他身上有不少征戰(zhàn)留下的暗疾,多少郎中都不能根除,在善水手下卻明顯好轉(zhuǎn),就沖這,晉王都愿意把她高高供起來,人吃五谷雜糧難免生病,有一位神醫(yī)在身邊,就相當(dāng)于多了好幾條命。 何況人家還能妙手恢復(fù)青春,多好的收攏人心的手段,據(jù)暗探傳來的消息,京城一些老大人老夫人這會兒可都已經(jīng)跳腳,得到后又失去,可比從未得到過更讓人難以接受。他們本能常保青春,偏偏就叫色令智昏的新帝壞了事,豈能不恨。 將棋子扔回棋簍里,善水站起來活動了下筋骨:“出去走兩圈透透氣?!?/br> 晉王派來的下人躬身應(yīng)好,下去準(zhǔn)備馬車。 兩圈沒走完,善水就發(fā)現(xiàn)了個意外之喜,接下來兩天,她都要出去走一趟,第三天途徑一片茂密竹林時,斜刺里沖出來十二三個人,領(lǐng)頭之人赫然是好久不見的陸榆陽。 “你可真能躲,”陸榆陽冷笑連連,“竟然躲到了晉地?!彼翟L晉地監(jiān)察晉王,沒想到居然逮到了陸嘉寧,當(dāng)真是踏破鐵鞋無覓處得來全不費(fèi)工夫。 “你好厲害哦,我都跑到這里,都被你抓到了?!鄙扑畱蛑o而笑。 陸榆陽頓時警鈴大作,戒備觀察四周,并沒有發(fā)現(xiàn)任何可疑之處,唯有她以及兩個丫鬟,陸榆陽壓下?lián)]之不去的強(qiáng)烈不安:“你少在這兒故弄玄虛,來人,給我拿下她,萬兩黃金都是你們的?!?/br> 陸榆陽的手下剛動了一步,就見數(shù)倍于他們的人手從四面八方冒了出來。兵戎相見片刻后,陸榆陽及其下屬,非死即傷。 鮮血淋漓的陸榆陽趴在地上,脖子上架著一把鋼刀,他沾染上鮮血的雙眼惡狠狠瞪著氣定神閑的善水:“你投靠了晉王!”這么大的陣仗,他只能想到晉王。 “哎呀?!鄙扑鋸埖亟辛艘宦?,“被你發(fā)現(xiàn)了我和晉王的秘密,這可如何得了?” 陸榆陽瞬間面如死灰,竟然真的是晉王!晉王窩藏?fù)P言要取新帝性命的朝廷欽犯,絕不會留下他這個活口證實他的不臣之心,山呼海嘯的絕望和憤恨淹沒了陸榆陽:“你故意的,你故意引我出手。” “你才反應(yīng)過來嗎?”善水示意保護(hù)著她的人讓開,慢悠悠踱步到陸榆陽跟前,彎下腰欣賞陸榆陽鼻青眼腫的臉,嘖嘖兩聲:“蠢貨,你的腦子是不是讓陳錦書吃了,你就不想想我為什么不出現(xiàn)在別的地方,偏偏就在晉地,還敢堂而皇之在外行走?!?/br> 陸榆陽目眥欲裂,他懷疑過,所以他觀察了三天才動手。 “你啊你,就是太想立功了,被陸霆逼急眼了吧?!鄙扑环掼F不成鋼的模樣,“你猜陸霆是不是早就料到你干這得罪人的差事早晚有一天會客死異鄉(xiāng)?” 陸榆陽瞳孔縮了縮,緊緊抿著毫無血色的雙唇。 “我賭他肯定料到了,”善水翻了個白眼:“這老畜生陰險的很,最喜歡干借刀殺人的陰損事。” 陸榆陽知道不合時宜,可他真覺得順耳,這是他只敢在心里罵而從不敢訴諸于口的。下一瞬,他猛然僵住,驚疑不定瞪著善水,嘶聲:“你想殺我?”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