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謝青綰乖覺點頭應下。 顧宴容自曼園散席歸返,還未進門,遠遠便嗅到醇厚的酒香。 三月三燙酒宴飲是舊俗,倒算不上奇怪。 踏入堂內堂,忽見矮榻上歪歪散散地倚著個少女,手捧一盞質地上乘細膩的青玉杯,黑眸潤亮。 她似乎有些呆,凝神盯了許久才遲鈍道:“殿下?” 顧宴容面色發(fā)冷,在距她兩步之遙定定立住,緩緩擰起了眉。 他舉高臨下,又被一只瓷白秀麗的手勉強夠住廣袖,向下扯了扯。 顧宴容順著她的力道俯下身去,嗅到她體香間勾雜的酒氣。 算不得重,意外有些醉人。 她本身似乎醉得更重一些,暈乎乎牽著人往略顯狹窄的美人榻上拽了拽。 不遠處,來侍弄爐火的丫鬟失手打翻了整盒的新炭。 顧宴容一手撐在榻沿,將身前醉鬼密密實實地遮下。 他不曾回頭,只是語氣淡得令人發(fā)毛:“退下?!?/br> 丫鬟小跑著退了出去。 這爐酒果然很烈,入口從喉間直燒到她的感官,將她五感燒成黏熱的漿糊。 謝青綰看不清他的臉,抬手去夠眼前那片虛假的重影。 撐在矮榻邊沿的手掌失力一滑,整個人頓時從榻間直栽下去。 她徑直栽進顧宴容懷里,沖擊力撞得男人跌坐在榻下厚實的密絨地毯上。 謝青綰眨掉眼底的重影,摸索著終于找準他的右肩,微微發(fā)力。 顧宴容順從地被她按倒,陷進地毯的厚絨里。 看她下一步動作。 謝青綰坐在他腰間,拿那雙沁潤的黑眸俯視他。 細嫩的指腹從他眉骨描到鼻梁,被一只溫熱強勢的大手攥住。 顧宴容偏了偏頭,語氣冷淡:“下去?!?/br> 他單手就能掀翻的醉鬼坐在他腰間怔了兩瞬,終于后知后覺地開口:“殿下回來了?!?/br> 第20章 甜么 ◎那便勾纏到底◎ 細指掙開他的手掌。 謝青綰揉了揉他眉心,半是無奈半是誘哄地開口:“你別不開心嘛。” 她語速很慢,咬字也不大準確,活生生是個講不通道理的醉鬼。 顧宴容一手按著她后頸,精準扣住了兩側睡xue。 骨感冷峻的長指一寸寸收緊,將她細膩的頸rou按得發(fā)白。 這位生殺予奪的攝政王居于下位,仍舊將主動權絕對掌握在自己手里。 后頸溫熱的手掌刮得她有些癢。 謝青綰被他拿捏在手心里,水光瀲滟的唇瓣微微抿起,卻遲鈍不知反抗。 她腦中昏昏沉沉有些脹痛,看顧宴容鎮(zhèn)定而散漫地陷在厚實的絨毯里,不由生出一點艷羨來。 朝一側歪了歪,卸力軟倒在他身側,平躺的姿勢緩和了一點虛浮與眩暈之感。 形容散漫,不成體統(tǒng)。 顧宴容垂眸看著她很不成體統(tǒng)地湊上來嗅他的頸窩,呼出細碎凌亂的熱氣,逸散進他微敞的領口間。 謝青綰嗅到他身上有極淡極冷的香,像是風雪里摻著溫熱的藥香,有微末的熟悉感。 是連日同榻而眠,無意間沾染上的、原屬于她的花藥之香。 她有些好奇地摸了摸攝政王輪廓分明的喉結,指尖輕軟地揉了揉,忽被他捉住了手。 顧宴容呼吸重了點,懶散壓低的眉眼透出一點危險意味,暗含警告:“安分一點?!?/br> 謝青綰聽不懂甚么“安分一點”,只模糊意識到他有點兇。 但也只是有點兇而已。 謝青綰歪在他肩角,手腳并用地去摘他束發(fā)的玄玉冠。 一刻也不得安生。 隨手便能將人敲暈過去的攝政王只不堪其擾地躺在原地,制住她雙手,按回厚絨地毯里。 她眼底含水,唇瓣也含水,被按倒在男人身側還在執(zhí)著于那玄玉冠。 奈何手腳皆不能動彈,只好拿腦袋貼著他下頜微蹭:“給我看看嘛。” 他應該推開那顆亂蹭的腦袋,一記手刀便能讓這個醉鬼徹底安生。 降溫,戒斷,把失序的一切歸回原位。 顧宴容目光微動,與她肌膚相貼的地方騰起燥欲,聽她埋在頸側怯生生耍著無賴:“殿下?!?/br> 她正貼在他懷里,一把小嗓子又濕又軟,黏糊糊地一聲接一聲喚他。 顧宴容從前從不知道,一句“殿下”也能被念出十八種滋味來,眷戀的,嗔怪的,懵懂干凈的。 種種引誘勾纏。 死死鉗制著她的手有半分松動,卻仍舊掙不脫。 謝青綰意識有些混沌,湊上去細細分辨出他的眉眼,鼻骨,目光落在那張薄唇上。 與她的很不一樣。 仿佛醉成一池灼熱的春泉,謝青綰遲鈍地盯著那張與她很不一樣的薄唇,迷茫地朝他湊近,想要貼上去比一比。 顧宴容目光黏在她無限貼近的唇瓣上,一語不發(fā),像是被那層薄潤的水光迷了心竅。 謝青綰卻忽然別開了臉,又因受他鉗制拉不開距離,于是神情空白而懵懂地蜷在原地。 這是要臨陣退縮。 不過不要緊,他自己來取也是一樣的。 顧宴容鉗制著她的手一改原本的散漫縱容,不由抗拒地將她深深壓進厚絨里。 長指鉗住她下頜,不容許她有分毫蜷縮。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