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1頁
他微瞇起眼,居高臨下賞玩了片刻被按在矮榻上任人欲施的謝青綰,爾后卸力歪倒在她身側(cè)。 這張玉榻謝青綰一人躺時還算寬敞,此刻不由分說地擠進來一個身形高大的成年男性,霎時顯得狹擠起來。 顧宴容像是一頭沉睡的伏獅一樣擠進她懷里壓得她呼吸不穩(wěn)卻又不至于氣悶。 謝青綰驚魂未定,他已開始揉她纖細(xì)脆弱的頸喉,開始嗅她衣下隱秘的少女香。 極具侵略性。 壓在她身上的胸膛舒適得喟嘆,像是要醉倒在她肌膚間。 謝青綰頭皮都開始發(fā)麻。 這不可能,她絕不會作出如此放浪形骸之事。 顧宴容擠在她懷里眼都沒抬一下,卻像是知道她心中所想一樣,慢條斯理道:“本王沒有必要哄騙于你?!?/br> 他嗓音不知何時啞了下來。 謝青綰終于得了喘息的間隙,卻礙于被他鉗住太死,只能竭力用濡誠的目光去懇求:“殿下,這是外面……” 她眼睛太過純澈,秾麗到令顧宴容恍惚覺得,哪怕再過十年、七十年,他依然甘心情愿被這樣的目光引誘。 攝政王一身凜凜風(fēng)雪似乎都靜默下來,帶著少見的溫和,平鋪直敘:“你身上很燙?!?/br> 謝青綰被這一句論斷打得措手不及。 又隱隱祈盼著他問出一句哪里不適,她便能夠順勢回房,結(jié)束這段令人羞憤欲死的煎熬。 哪怕代價是多服幾帖苦藥,她也是甘愿的。 顧宴容果然緩緩問道:“這么燙,莫不是……” 謝青綰睫羽顫了顫,濕漉漉的眼睛里滿盛著期盼。 聽到他接續(xù)道:“害羞了?” 顧宴容輕描淡寫地開解她:“別怕,你對本王做了甚么,都不要緊。” 謝青綰被他抵在玉榻上,三月的艷陽穿過古榕樹繁茂的枝葉間隙,潑下大片斑駁的樹影。 她五官蒙在暖輝里,于雪色中透出濕靡的紅意,直燒得耳飛紅云,眼波化水:“殿下,別……” 顧宴容情話一樣在她耳邊低問:“別甚么?” 熱氣又激起一點顫栗,謝青綰渾身都發(fā)軟,用氣聲斷斷續(xù)續(xù)道:“別在外面……殿下?!?/br> 她要哭出來了。 裹在身上的外袍忽然被些許粗暴地抽了出來,揚起時瞬間遮蔽她眼前的一方光亮,鋪天蓋地地落下來。 顧宴容用裹她的外袍結(jié)結(jié)實實罩住了親密依偎的兩個人。 謝青綰驚得有一瞬凝滯。 男人在她耳邊很低地哼笑:“這樣總不算光天化日了罷?!?/br> 謝青綰渾身繃緊,他的吻已細(xì)密落在額心,落在眼角眉梢,落在她俏立的鼻尖。 顧宴容目光黏在她瑩潤豐軟的唇rou上:“原本有一件禮物的?!?/br> 他喉中灼渴,喉結(jié)微滾:“晚些時候再看也是一樣的。” 吻還未落下,不遠(yuǎn)處忽然有人驚呼道:“王妃娘娘!翠竹求見王妃娘娘!” 顧宴容面色驟冷,甚至帶出來些戾氣與兇性。 才要發(fā)落,忽然被謝青綰蹭上來勸住:“殿下,翠竹是祖母身邊貼身伺候的?!?/br> 眼下著急忙慌地沖撞入攝政王府,顯然是出了急事的。 翠竹向趙大管事亮了鎮(zhèn)國公府的腰牌與鎮(zhèn)國公的手信,問明了謝青綰的位置便不管不顧地飛奔過去。 丫鬟婆子們遠(yuǎn)遠(yuǎn)在后頭追著。 翠竹便看到仙游園山水迂回,古榕樹落葉簌簌。 樹下一張通體玉質(zhì)的矮榻,蒙著件男人的寬大外袍。 翠竹嚇得腳步驟停,撲通一聲飛摔在地上。 下一瞬,那件掩蓋著的外袍緩緩滑落,露出謝青綰微有些凌亂的發(fā)絲,和一張幽靜而泛著薄紅的臉。 她呼吸似乎有些不穩(wěn),輕喘漣漣——幸而衣衫雖有些皺亂,卻是整整齊齊系嚴(yán)扣好的,連半點鎖骨都未露出來。 攝政王慵倦地同她并肩坐在矮榻上,不曾回頭,只一手不躲不閃地將人擁在懷里。 謝青綰無暇他顧,聽了她的叫喊早有些焦急地問:“府中出甚么事了?” 翠竹方才如夢初醒,哭著叩頭道:“老夫人母家外甥到闌陽探親,誰知半途遇上山匪,只逃出一個十幾歲的僮仆,如今生死不明。老夫人當(dāng)場便犯了舊疾,眼下剛醒便吵著要親自去尋,誰也攔不下……” 顧宴容聞言支起身來,將春衫單薄的少女?dāng)n進懷里,細(xì)密撫過她的后背與發(fā)頂。 面上霜寒未退,動作卻是溫和的。 謝青綰驚跳的心被他適時安撫下來了些。 顧宴容掌心溫?zé)幔⑽⒅Π戳税此募缃?,朝一旁吩咐:“備車?!?/br> 攝政王府的車駕穩(wěn)穩(wěn)停在了鎮(zhèn)國公府正門。 攝政王先行下車,一把將心不在焉的攝政王妃抱下車輿,抬手免了眾人的禮。 謝青綰微提起裙擺,步履匆匆地往聽松院去。 顧宴容一語不發(fā)地陪在她身側(cè)。 未至院門,便聽得里頭有人哭求道:“老夫人,樾湖路遠(yuǎn),您大病才醒,去不得啊。” 謝青綰腳步頓住,聽到祖母鎮(zhèn)定卻堅決的語氣,伴隨著拍案聲:“還不去備車!” 她咬了咬唇,忽被一只手截停了腳步。 顧宴容揉了揉她齒尖下無意識咬起的小塊唇rou,用只有兩人能聽到的聲音:“松口,別咬?!?/br>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