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咔’一聲,原本堅硬的金屬竟然如布一樣扭曲折起,從一把劍的形態(tài)綣成一條粗短棍,就好像一把能夠折起的草傘。 西門興道:“你這個小子真夠運,居然撿到好東西?!?/br> 被西門興說了兩句,路殊笑得眼也睜不開,珍而重之將那粗鐵棍插在腰間。我卻是心中好奇,剛才拿著那把大劍時,感覺其材質(zhì)相當柔軟,而且鋒口不銳利,再怎么看都不像是神兵利器。 西門興說道:“你會不會忘記一些事情?” 路殊道:“什么事情?” 西門興跟我互望一眼,大家一起嘆氣搖頭,他說道:“所以說你還是個小孩,拿了人家的寶物,你該不會任由人家曝尸吧?” 路殊眼珠睜大道:“對!我立即去葬他?!?/br> 想不到路殊個子矮小膽卻很大,一個人在晚上給幾條死尸下葬,西門興找來一輛木頭車,把那兩個半祼艷女打包上去,我就將余下兩個刺客縛在樹干??纯创蠹叶寂貌畈欢?,我們在石屋后方燒起禾草,并以城衛(wèi)專用的通訊箭射上半空。 西門興推起木頭車道:“城衛(wèi)過來大約要十五分鐘,我們走吧?!?/br> 估計城衛(wèi)到來后,將會收押那兩名刺客,既然他們被顧主出賣,相信會很樂意透露消息以換取減輕刑責(zé),希望他們能夠透露有用的資料。我們從反方向于城門外繞道走,一路之上路殊默然不語,西門興打破沉默道:“怎么了,沒被嚇傻吧?!?/br> 路殊說:“本大爺何許人,會被嚇傻?不過今日總算見識到高手,跟我平常打架的對手,根本是截然不同的層次?!?/br> 我笑道:“那兩個獸人的近戰(zhàn)能力,已經(jīng)跟亞芠老師同一檔次,他們與街頭混混是不能相比的?!?/br> 路殊問道:“你剛才一個打他們兩個,是否表示你比老師強一倍?” 西門興吥一聲吐了口水,說:“高手之間的戰(zhàn)斗不是一加一等如二那么簡單,而是講究體能﹑心計﹑技術(shù)﹑環(huán)境﹑斗志﹑相性等多項因數(shù)。唉,近戰(zhàn)系學(xué)生,你太丟面了吧?!?/br> 路殊臉紅不已,卻出奇地沒有反駁西門興,正因為后者說的都是事實,而路殊顯然明白和認同他的話,我反而挺欣賞這性格,總比沖大頭的人好。西門興心情大好,道:“同樣是一年級劍術(shù)班,站在你旁邊這個家伙,他可是真正的高手,你們之間的差距如隔天地,只是以你井底之蛙的識見,根本看不出情況?!?/br> 路殊沉聲道:“不用你說我已經(jīng)明白,今天我承認比不過安格斯,但誰能保證我永遠不能超越他?好了,我家在那邊,不送了?!?/br> 路殊與我們分開走,待他走遠我忍不住笑了兩聲,西門興問道:“你笑什么?” 我失笑說:“今天終于明白什么叫苦口婆心。” 西門興兩眼一反,道:“你別誤會,我只是看不過眼那小子的自大和無知?!?/br> 我點頭說:“他現(xiàn)在確實無知,不過本質(zhì)還不錯,你不覺得他將來可以成大器?” 西門興道:“他是大器還是小器,關(guān)老子什么事?” 我笑道:“沒錯,你只關(guān)心女人的器,不過你剛才用的那張是什么符咒?跟我見過的完全不似?!?/br> 西門興愕然道:“符咒?那種技術(shù)你居然不知道?” 我訝然道:“我為什么會知道?” 西門興沉思好幾秒,正容說:“那張不是符咒,而是葛羅士萊老鬼的絕技-‘魔道塔羅’?!?/br> 這次到我驚訝,道:“教授的絕技?” 西門興說:“是啊,故此我以為你會知道,難道教授沒有傳你此技藝?” 不知道為什么,心里泛起一陣陣酸溜溜的感覺,我苦笑道:“他沒有說過,魔道塔羅是什么?” “魔道塔羅是教授年輕時代使用的技術(shù),當中包含博大精心的煉金學(xué)問。塔羅本身是一套七十八張的占卜牌,共分為二十二張大秘儀,和五十六張小秘儀。教授將七十八種不同特性的魔力物料煉入牌內(nèi),隨著不同的牌組結(jié)合,可以產(chǎn)生出變化多端的效果。” 七十八種不同的魔力物料? 西門興越說越有癮,道:“塔羅牌的小秘儀分了權(quán)仗﹑寶劍﹑圣杯和金幣四組別,教授將它們分為火﹑水﹑地﹑風(fēng)四屬性,并把不同材料封入牌內(nèi),就好像是威力減弱的魔力石一般。雖然每張牌的效力不超過兩分鐘,但因為材料眾多,配撘出來的效果亦很廣泛。” 七十八種物料,我?guī)缀蹩梢韵胂竦?,無論創(chuàng)作和使用這套牌,都需要對煉金術(shù)有高超認識。 我不禁問道:“教授將這套技術(shù)教了你?” 西門興說:“你想得美,他是賣給我的?!?/br> “賣?!” “是啊,那個見錢開眼的老混球!他將小秘儀中,寶劍和金幣兩款牌組的做法賣了給我。” “就只有兩個牌組?” 西門興說:“對,但其實他教我再多亦沒用,以我現(xiàn)時的修為用不上太多牌組?!?/br> “齊瓦哥他們會用魔道塔羅嗎?” “這點我就不清楚了,但聽說教授只有兩名徒弟能夠?qū)W全整套魔道塔羅,其中一個已經(jīng)作古,另一個人沒有興趣使用,真諷刺?!?/br> 我呼了一口氣,道:“那個人是林士文?” 西門興道:“全中,哎呀,我也到了?!?/br> 從小路往前望有一所小小的屋子,屋子烏天黑火,顯然沒有人在屋內(nèi),我問道:“你一個人???” 西門興輕輕點頭,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