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2頁
他舔了舔唇,看著落在他懷里的謝依,想起從前對他百般折磨的巫師首領,惡意地想:雖然你該死,但是我也不得不感謝你。 感謝你幫我養(yǎng)了這么多年的皇后。 不過從今往后,我的皇后就不必再麻煩你了。 我會親自,精心照顧。 夜已漸漸深了,塞希圖斯并不打算把巫師一直這樣綁著,他捏住巫師的下巴,強迫性地又親吻了巫師一下之后,就站起身來,溫聲囑咐:請您在這里稍稍等待我一會,我馬上就回來。 別嘗試逃跑,如果您一定要嘗試 塞希圖斯站在床前,居高臨下地看著謝依,唇邊挑著一抹意味不明的笑:如果您要逃跑,最好一次成功,否則如果被我抓到了 他彎下腰湊到謝依耳邊,低低地說:我尊敬的巫師閣下,正如您所說,我是一個卑鄙下流的普通人,您猜猜,到時候我會對您做出些什么呢? 說完之后,他又滿含愛意地吻了吻巫師的額頭,再次告別,就轉身離開了。 謝依目送著塞希圖斯的背影消失在門外,然后他聽見了落鎖的聲音。 謝依: 他終于沒忍住,笑了出來。 好吧,他其實也挺想見識見識,看看塞希圖斯還有什么花樣。 怎么說呢,其實也怪有趣的。 很快,塞希圖斯就回來了。 他離開的時間連五分鐘都不到。 他打開門鎖,推開門。 巫師還好好地待在床上。 塞希圖斯松了口氣,關上門,大踏步走到了巫師身邊。 他在床沿坐下,隨后把巫師抱到自己的腿上,顯然,巫師非常不樂意,但是抵抗不了,最后只能消極接受。 塞希圖斯查看了巫師被反綁在身后的雙手,發(fā)現(xiàn)巫師原本白皙的手腕被磨得很紅,想必是剛才費力氣想要掙脫,卻始終不得法。 總是被綁著也不方便行動。他假做不知,拿出細細的恍若工藝品一樣的鏈條戴在謝依的手腕上,手鏈的連接處是一個死扣,當初就是為了防止巫師掙脫的。 塞希圖斯仔仔細細地給謝依戴上,為了保證安全,他不僅在謝依的兩只手上各戴了一串,還拿出一串比較長的細鏈當做項鏈,戴在了巫師白皙修長的脖頸上。 巫師雪白的皮膚和金色的鎖鏈形成了鮮明的對比,塞希圖斯扣下死扣之后,輕輕地在巫師的后頸落下一個親吻。 巫師恍若觸電一般全身猛烈地顫抖了一下。 他咬著牙,你不要欺人太甚。 這就算是欺負了? 塞希圖斯把巫師抱在懷里,壓低嗓音,既像調情,又像恫嚇:您可能還沒見過什么是真正的欺負呢。 如果您乖一點,那么我會等到新婚之夜,如果您不乖,唉,那就很遺憾了,您知道,有時候人會因為一時沖動而無法控制自己,我只不過是個普通的男人而已,一時沒控制住自己也很正常,對不對? 這一番溫柔的恫嚇終于把巫師鎮(zhèn)住了,謝依抿著唇,垂著眼眸,很聽話地待在塞希圖斯的懷里,一動也不動,像是一只被嚇壞了的小兔子。 塞希圖斯慢條斯理地解開巫師手上的束縛。 謝依一言不發(fā),自顧自地活動著手腕和手指,作為一個脆皮巫師,盡管只是被綁了一下,他依舊感到特別不舒服。 塞希圖斯托起謝依的手臂,耐心細致地幫謝依按摩酸麻的手臂和十指,巫師默不作聲地任由他動作。 您今天忙碌了一天,現(xiàn)在應該很疲憊了。 塞希圖斯說:是時候休息了。 不過我想,洗浴之后再去休息應該會更舒服。 巫師反應過來,警惕地看他一眼:我要自己洗。 當然。只要不涉及離開的事情,塞希圖斯很好講話,他把謝依帶進浴室,親自放好熱水,離開之前,指著一旁折疊整齊的白色睡裙對巫師說:請您洗浴結束之后穿著它出來。 謝依看著他,聲音里壓抑著nongnong的不滿:那是女人穿的睡裙! 是的,怎么了? 你是不是眼睛出了毛病?巫師忍不住出言譏諷:難道你認為我是個女人? 當然不是。 塞希圖斯微笑著,看上去有些苦惱:我迎娶我的皇后,這不可避免要大張旗鼓,為了不讓您的導師發(fā)現(xiàn),我不得不讓您扮成一位貴族小姐。 說到這里,他話鋒一轉:當然,您還有另外一種選擇。 他的下頜微微一點:那是我的浴袍,我還沒有穿過,如果您實在不愿意穿上這條裙子,那么您可以穿我的睡袍。 說完他就離開了,很紳士地關上了門。 謝依背對著門,看著擺在面前的兩件衣服,覺得塞希圖斯真是一點長進都沒有。 他舒舒服服地洗了一個澡,然后披上塞希圖斯的睡袍出了浴室。 巫師走出浴室的時候,發(fā)梢還滴著水。 于是塞希圖斯用浴巾罩住了他,您怎么不擦頭發(fā)就出來了呢? 巫師冷笑一聲:你以為巫師會像你們普通人一樣擦頭發(fā)嗎?以往我只要念一下咒語,我的頭發(fā)就會立刻變得干燥起來,要不是你哼!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