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霍衍可沒察覺出他倆的不對勁,憋了會兒,還是將這兩天聽到的消息全盤托出。 桑念,你知不知道,上午李超把和你結(jié)婚的消息放出來了,現(xiàn)在都已經(jīng)傳開了! 桑念何嘗想到事情發(fā)展得這么快,一臉茫然地看著霍衍。 霍衍接著道:據(jù)說你們家收了李超高價聘禮,連辦酒的時間都在商量了,你居然不知道? 桑念搖頭,她怎么可能知道。 難怪早上桑宏良和喬靜蘭齊齊過來,原來真的準(zhǔn)備好將她賣了。 說著霍衍嘆了口氣,你一直躲在這兒也不是辦法,或許再過兩天,你不出現(xiàn),大家就都當(dāng)你和李超結(jié)婚了。 被她這么一說,桑念自動腦補(bǔ)出了有人叫她李太太的場面,頓時一陣惡寒。 應(yīng)該不至于吧。 霍衍:反正你最好還是出面解釋一下,桑家那邊好像已經(jīng)認(rèn)下了。 桑念不語,默默捏緊了拳頭。 霍衍今天過來也就是為了告訴她這個消息,霍圳又在,他自然不能在此處久留,便在半個小時后跟著一道兒走了。 桑念給霍圳指了路,順利加到油之后,又被他送了回來。 看著桑念下車,霍圳將她叫住,又又,我等你答復(fù)。 桑念愣住,到底還是不言不語,垂下了頭。 霍圳走了,家里好像一下子空了許多,桑念心不在焉地坐在柜臺前,等到天差不多快要黑的時候,關(guān)了店門,將中午剩下的菜熱了熱,燒了點(diǎn)粥,和張美英坐在一起吃。 張美英見她第二次什么菜也沒夾到就往嘴里送,忍不住出聲,念念。 桑念被嚇了一條,而后慢慢放下筷子。 她壓根就沒心思吃飯。 張美英也把筷子放到一邊,念念,你是不是喜歡那個人? 張美英這句話打了桑念一個措手不及,她壓根來不及反應(yīng),表現(xiàn)出的都是最真實(shí)的反應(yīng)。 張美英對她太熟悉了,見她如此,便知道猜得沒錯,只是小年輕的事,她也不好插手太多,便只把和霍圳那短暫接觸當(dāng)中最真實(shí)的感受說了出來。 桑念苦笑,外婆,我當(dāng)然知道他人很好,但我配不上他的。 張美英卻不贊同,為什么這么說?你從小就不自信,總是喜歡拿自己的短處和別人的長處比,怎么不往好的地方想想? 被她這么一說,桑念心里忽然冒出了一個念頭。 是啊,如果她沒有吸引人的地方,那霍圳怎么會喜歡她?又怎么會和她表白? 雖然他們之間身份差了很多,但霍圳既然會表白,不就是證明,他對那些并不在意嗎? 桑念翻來覆去地想著這件事,回憶著霍圳早上與她說那些話時的神情,認(rèn)真而又誠摯,不像她,只會躲避。 夜很深,桑念依舊睡不著,拿出手機(jī)搜索:男神和我表白了怎么辦? 網(wǎng)上關(guān)于類似的話題很多,桑念一一看了那些留言,全部都是讓沖的。 于是在十二點(diǎn)多的時候,她也頭腦一熱,給霍圳發(fā)了個好字。 對面幾乎是秒回,【真的?】 桑念整個人還有些暈乎乎的,被包裹在一種喜悅與忐忑的奇異情緒當(dāng)中,【但我總覺得太快了?!?/br> 【領(lǐng)證的事情放放,我們先交往試試?】 桑念答應(yīng)了,還答應(yīng)讓他明天來接自己去城里給張美英配藥。 第二天起床看見那些對話,總覺得還像是在夢里一樣。 她就這么糊里糊涂開始和霍圳交往了 可還是好緊張。 霍圳沒來之前,她就開始緊張,等坐在霍圳車上的時候,她的心跳更是劇烈到心臟像是要從胸腔里跳出來。 坐在副駕駛的桑念不知道要說什么話,更是連看霍圳一眼的勇氣都沒有。 腦袋里反反復(fù)復(fù)地在問:他真的喜歡我? 霍圳余光瞥見她的模樣,隨手將音樂打開,正好是個廣播電臺,正在講一些生活上的趣事,車?yán)锏臍夥找幌伦泳洼p松了不少,二人隨意地聊著天,沒多久就到達(dá)了市區(qū)。 給張美英配完藥,桑念原本是準(zhǔn)備立馬回陳家村的,結(jié)果張美英還特意打電話過來讓她在外頭好好玩,家里有人照顧,不用急著回來。 霍圳本就有事與她商量,見此正好提議,去桑家吧,趁早把事情解決了。 桑念也知道拖著不是辦法,今天早上還有幾個以前認(rèn)識的朋友來打聽她是不是要去給做后媽了,再這么誤會下去,估計(jì)名聲全毀了。 她沒拒絕,給桑宏良打電話約時間,剛好他們都在半山別墅,霍圳便干脆將車開了回去。 這不是霍圳第一次到桑念家去,但這次的感覺與以往又完全不同,大概是身份發(fā)生了變化,進(jìn)門之后桑宏良與喬靜蘭的眼神也有那么幾分怪異。 你們真的喬靜蘭都不知道該怎么說,目前還是覺得難以相信。 霍圳怎么會看上桑念呢?一個見不得光的私生女,有什么好的?頂多長得不錯,但霍圳見的美女還算少? 她想破腦袋都想不通,之前的牙尖嘴利此時完全看不見,在自己家里都顯得有幾分拘謹(jǐn)。 霍圳沒有落座,站在桑念身邊,非常自然地搭上了她的肩膀,問:李超呢?怎么沒來? --